第39章 十三雪色蘭黛(三)-《簪中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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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梓瑕十分喜歡,也不管自己的雙手抬起來之后,袖子下滑,一雙皓腕全都顯露在外,只撫著頭上這支簪子朝李舒白微笑:“多謝王爺啦!以后我就可以隨時隨地推算案情了。”
“最好還是改掉你這個壞習慣。”他說。
黃梓瑕也不理會,又將中間的玉簪拔出,說:“按照陳念娘所說的話,我覺得本案又出現(xiàn)了至關(guān)重要的兩點。”
“是嗎?”李舒白給她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
黃梓瑕心中掛念著案情,也沒注意,接過來就一口喝下去了,然后才將簪子點在桌子上,定定地看著他,說:“那具出現(xiàn)在雍淳殿的女尸,不是王若。”
“嗯,上次你已經(jīng)提過疑點。”
“但這次已經(jīng)確信了——死掉的人,應(yīng)該是錦奴,王爺也應(yīng)該見過的,就是那個與昭王來往甚密的教坊琵琶女!”
“已經(jīng)確定了?”
“基本可以確定了。我之前一直不太明白,女尸右手的異狀——在小指下的掌沿為什么會有一層薄繭,到底是做什么事情才會經(jīng)常地磨到那里——現(xiàn)在想來,那是使用琵琶撥子時,撥尾卡在小指下方掌沿上,經(jīng)年累月,那里的皮膚經(jīng)常受摩擦,留下了一層薄繭。”
“雖然有道理,但天底下的琵琶女何其多,你怎么肯定那就是錦奴呢?”
“只因現(xiàn)在,錦奴失蹤了,而她失蹤的時候,就是那具女尸出現(xiàn)在雍淳殿的時間。”
李舒白微微點頭:“有沒有更毋庸置疑的證據(jù)?”
“有。”黃梓瑕手中的簪子在紙上畫了一個箭頭,又在那邊寫了個“崇仁坊”:“就在錦奴失蹤的那一夜,周子秦從綴錦樓打包帶去的飯菜,毒死了幾個乞丐。”
周子秦曾為此事特地跑來,李舒白自然記憶猶新。他微微點頭:“那一次,我記得你們說,錦奴也在。”
“是,那次我與周子秦送去給乞丐們吃的飯菜,都是我們吃剩下的,席上所有人都未曾出事,而我們也是直接送到乞丐們那邊,又看到他們直接就拿起來吃掉了。期間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我們包飯菜的荷葉上有問題。但周子秦說過,毒箭木的樹汁毒性極強,葉片沾到就會變黑,我們當時拿到的全都是剛洗過的新鮮荷葉,全部都是青嫩的,不可能涂了毒。”
李舒白點頭道:“而另一個可能,就是當時你們的手上有毒。”
“是的,當時經(jīng)手的人,一共有三個,我并沒有出事,周子秦也是安然無恙,而唯一有可能,當時的毒,就是來自錦奴手上。”黃梓瑕嘆道,“她為人方圓玲瓏,那一日卻抱怨自己的手被櫻桃的梗扎到了——事實上,那應(yīng)是她接觸到了毒箭木樹汁,毒性發(fā)作,她的雙手已經(jīng)覺得麻癢了。否則,就算她的手保養(yǎng)得再好,肌膚再嬌嫩,又怎么會被櫻桃梗扎到?”
“難道,毒箭木沾染到肌膚也會滲進去毒殺人?”
“據(jù)說不能。所以我還有一件事不太明白,錦奴是什么時候中毒的。她手上并無傷口,毒又似乎不是從她的口中進入的。再說了,她當晚一直和我們在一起,卻在快要離去的時候中毒……按照毒箭木見血封喉的毒性來說,絕對不可能有人在我們面前堂而皇之下毒。所以她究竟是怎么中毒的,什么時候中毒的,我真的還沒想透。”
“但至少,身材相符,手掌特征相符,死法相符,應(yīng)該已經(jīng)確鑿無疑了。”李舒白點頭,直接拋開了這個問題,又問,“你所說的第二點呢?”
黃梓瑕用玉簪在紙上又畫了第二個箭頭,指向“徐州”二字:“正與王爺之前所料想的一樣,此事或許與你在徐州救下的那兩個少女,確實有關(guān)。”
“哦?”李舒白這一次真的有了一點驚訝的表情。
“所以我和陳念娘現(xiàn)在在等一個人進京,只要她一到,本案應(yīng)該可以迎刃而解了。”
“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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