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七血色迷夢(一)-《簪中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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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主人有個朋友,硬說這事不可能。我家主人就與他打賭,說三日內必定要將這法術變給他看。這不您看……這辦法是不是可以教教我家主人?”
“這個不過是雕蟲小技。”他立即便說,“小鳥是事先訓好的,主人一旦示意,鳥兒就會站在鳥籠某一處,那處已經事先做了機關,只要左手一按鳥籠上的一根桿子,那一塊機關活動,小鳥就會掉下去了,然后他右邊袖子拂過,直接將小鳥兜走就可以了。”
“哦!原來如此。”黃梓瑕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又向李舒白伸手,李舒白又給她丟了一塊銀子。她舉著銀子問:“大哥,既然你這么精通這個機關,那么,你這邊肯定有這樣的鳥籠和小鳥?”
“以前還真有。”大哥一見銀子,頓時有點郁悶了,“可惜啊,前幾日被人買走了。”
那女的在旁邊終于忍不住插嘴說:“我就說嘛,那五兩銀子當得什么用,那小鳥可是師傅傳下來的,訓得這么好,就算十兩銀子賣了也可惜啊。”
黃梓瑕又問:“可是拿著八哥訓么?三天能訓得出來不?”
大哥懊惱地說:“不是八哥,我那可是只白鳥兒,漂亮極了。”
“唉喲,那實在太可惜了。”黃梓瑕說著,將手中的銀子塞給了那個男人,“不知道是哪位買去的,如何可以找他?我想去試試運氣,看能否轉讓給我。”
“這我可真不知道,對方學了法兒就走了,我連名字都不知道。”
“那么,長相如何?大哥可還記得么?”
“嗯……二十來歲的一位少爺,中等偏高一點的個頭,長相么,挺好看挺清秀的……對了,額頭上有顆朱砂痣!”
女子在旁添上一句:“朱砂痣就長在額頭正中,端端正正,整個人本來就長得好,配上那顆痣啊,一股仙氣,就跟畫中人似的。”
往夔王府行去時,兩人都沒說話。
黃梓瑕思忖著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目前還理不清的那些神秘頭緒,一抬頭卻發現李舒白已經將她落下挺遠。
她緊趕幾步追上去,天色昏暗,滿街的燈都已經點亮,道旁兩排燈籠沿著街巷一直排列過去,照徹滿街都是紅色光暈。李舒白自燈下回頭看她,他那一直冰冷的面容被暖橘色的燈光中和,冷淡清朗的面容染上了一層溫和光華,目光也變得不那么冷漠凈冽,卻顯出一種略微迷蒙的神情。
她沒料到他竟會如此在乎那個人,不覺有點訥訥,也不知該說什么。她站在燈下,仰頭看著他,看滿街的燈像流光一樣在風中微微波動,搖晃著投下不安定的光芒。
她有些詞窮,許久才艱難地說:“其實,我是這樣想的……我原本只覺得一個出口成章、氣質清和的男人,不應該是走江湖的雜耍藝人,必定是暗地向別人學的,所以才過來詢問一下……但那天出現在我們面前的人,卻絕對不可能是……那個人。”
“嗯,他不可能與龐勛扯上什么關系,更沒可能瞞過所有的人,進入仙游寺。”
但他可以讓別人進入仙游寺。在兩人的心中都不約而同地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又說:“更何況,他有的是下屬可以替他出面,何苦自己去向兩個街邊的雜耍藝人學手段。”
一街燈如晝,光華盛大。就在他們站在路邊沉默時,忽然有一輛馬車緩緩駛來,車前車后有開道的衛兵與宦官,一排數十人次序井然。
他們避在路邊,不想讓人看見,誰知馬車上的人偏偏開著車窗,目光一瞥就看見了他們。
車駕緩緩停下,馬車門打開,里面下來的是鄂王李潤。
他是白皙而清秀、文雅而溫厚的少年,臉上總是帶著笑意。見過他的人都說他長得有一種天生飄渺的仙氣,因為,他眉目如畫,額頭正中偏又端端正正長著一顆鮮艷的朱砂痣,與畫中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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