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六籠中囚鳥(三)-《簪中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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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算得上有所發(fā)現(xiàn)的,是在燃燈古佛殿內(nèi),有人撿到了一枚放在佛前的生銹箭簇。
那箭簇上,刻著依稀可辨的四個字,大唐夔王。
黃梓瑕回到夔王府時,李舒白正獨自在花廳用晚膳,看見她來了,示意侍女們都出去,又抬手指指旁邊的一張椅子。
黃梓瑕知道他的意思,便拉過那把椅子坐下來。李舒白遞給她一雙象牙箸,推了一個小碗給她。
她左右看了看,見周圍只有隔墻花影動,沒有任何人,才夾了個金乳酥,撥了些丁子香淋膾在自己的碗里吃著。
李舒白若無其事地問:“今天去上香,聽說有人在你們面前變了個十分精彩的戲法?”
都說夔王李舒白的消息最為靈通,何況這回還是他吩咐自己的衛(wèi)隊護送她們?nèi)サ?,自然已?jīng)一清二楚了。
所以黃梓瑕也不驚訝,只說:“嗯,挺精彩的,不過我個人覺得王妃的反應(yīng)更精彩?!?
“未來王妃?!崩钍姘讓τ谫缤蹂@個稱呼進行了糾正,在前面加了兩個字。
黃梓瑕若無其事:“皇上親自賜婚,皇后族妹,難道還有什么變數(shù)?”
“無論什么理由,將造假的庚帖拿出來,她就是欺君罔上,只有萬劫不復(fù)的下場。”李舒白說著,又轉(zhuǎn)了話題問,“她是擔(dān)心自己的身份被戳穿?”
“好像不止,她的過去似乎隱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個忽然出現(xiàn)的男人隱約提到,她當時嚇得根本無法掩飾。”
“你有注意到那個男人是如何出現(xiàn),又是如何消失的嗎?”
“完全看不出來。而且,他是如何在王府護衛(wèi)重重的包圍下進來,又是如何消失的,我一點端倪都尋覓不出?!秉S梓瑕咬著象牙箸,皺起眉頭,“在他消失后,王蘊帶著一群人在寺廟中搜尋許久,卻沒有任何蹤跡。好像他是化成鳥越墻飛走了一般?!?
李舒白慢悠悠地問:“你看過皇甫氏的《源化記》嗎?”
黃梓瑕搖頭:“什么東西?”
“是一,里面記載了一項絕技‘嘉興繩技’。是說玄宗開元年間,詔令大酺,嘉興縣和監(jiān)司比賽雜耍,監(jiān)司就在犯人中尋找身懷絕技的人,有個囚徒說自己會繩技。于是獄吏將他帶到空地上,交給他一條百尺長的繩團。他接過來將繩頭往天上一丟,繩子筆直鉆入空中,就像上面有人拉著一樣。他一邊放,繩子一邊往天上鉆,最后繩子頭都看不見的時候,他順著繩子爬上去,然后就消失在了空中,就此逃走了?!?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無論怎么設(shè)想……”黃梓瑕思索了半天,說:“這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世間匪夷所思的事情豈不是多得是?”李舒白唇角微微一揚,“就比如,據(jù)說我未來的王妃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見?!?
“看起來,王爺你也很在乎那個人的話?”
“我相信空穴來風(fēng)必有其因。”李舒白靠在椅背上,望著漏窗上正在緩緩搖動的花影,忽然問,“黃梓瑕,你小時候在長安,最喜歡的地方是哪里?”
“???”黃梓瑕猝不及防,一口金乳酥還含在口中,她瞪大眼看著李舒白,然后含糊地說:“應(yīng)該是……西市吧?!?
“嗯,西市。我小時候也最喜歡那里?!彼兀粲兴嫉卣f,“誰能不喜歡那里呢?這個全京城,甚至全天下最熱鬧的地方。”
長安西市。
波斯的珠寶,天竺的香料,大宛的寶馬,江南的茶葉,蜀地的錦緞,塞北的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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