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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仰頭朝顧七少看去，特認真，“豫王殿下，韓塵他心里有我，我試出來了！其實……其實他可笨了，我一試就試出來了！他心里有我！”

    她似乎害怕顧七少不相信，穩住有些顛的腳步，又強調了一遍，“真的，他心里有我！”

    顧七少當然相信，他剛剛聽到了蘇小玉和韓塵所有對話。他輕笑道：“鬼迷心竅，鬼鬼勾結？”

    蘇小玉也笑了，連連點頭，“就是！就是！”

    然而，她笑著笑著，那醉醺醺的小臉兒很快又瞬間拉下，她說：“可是他慫啊，他不認！你說他慫什么呀？”

    顧七少搖了搖頭，這也是他好奇的。

    蘇小玉醉得實在站不住。她走到另一邊門框靠著，打了個小酒嗝，才繼續說：“他修了幾十年的真氣，修得那么厲害作甚？連心中所想都不敢認，這算什么呀？豫王殿下，我，我……我蘇小玉覺得，人這輩子有兩件事，一定得敢作敢當！一件是愛一個人，一件是痛恨一個人。如果敢做不敢當，那就是孬！”

    顧七少若有所思地點頭，笑道：“怪不得當初毒丫頭會保你，你這小丫頭還挺有意思！”

    蘇小玉根本沒聽顧七少說什么，她純粹是又醉又不高興，話匣子打開了，要說個痛快。

    她說：“我喜歡的不是我家主子的男人！我喜歡的男人，他這輩子至今從未婚娶，心里也從未有過別人。他當年和天心夫人只是個意外，沒有虧欠！你說，我喜歡他，同我家主子有何關系？有何關系？！我沒有偷偷摸摸，藏著掖著，只要韓塵他敢認，我現在就回去告訴我家主子！”

    顧七少沉默，他已經留心到門外的昏暗中站著一個人了。

    蘇小玉又道：“我不就是我的師父，不就是大我好幾歲嘛，呵呵，這世上，背負著國仇家恨的人都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憑什么我和他不可以？聞叔那個老東西憑什么教訓我！韓塵……韓塵他又慫什么？”

    顧七少眼角的余光朝門外瞥去，嘴角輕勾，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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