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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小玉莫名地有些不安。她暫時壓著滿腹的疑惑，跟老仆人進了屋，也不說話，坐著等老仆人先開口。哪知道老仆人將藥湯送到她面前，認真道：“玉姑娘，把這碗藥喝了，老奴送你離開地宮。”

    聽了這話，蘇小玉驟然蹙眉。

    老仆人繼續道：“不必老奴多言，玉姑娘應該很清楚自己失敗了。狼宗從來不留失敗者，從今日起，你同狼宗，同宗主再無瓜葛。你打哪來，就回哪去吧。”

    蘇小玉按在扶手上的手漸漸地握成了拳頭。她等了半晌，見老仆人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她才冷冷開口。她質問道：“我師父呢？”

    老仆人沒回答，取出了韓塵的宗主令牌，道：“宗主閉關之前，早有交代。你若能修得秘法，晉級成功，待他出關之后自會授你更高階的秘法。你若失敗，便再沒有資格當他的弟子。玉姑娘，你今年十七了，你已經失去繼承宗主衣缽的資格了。”

    老仆人說罷，怕蘇小玉不相信，特意將令牌放在桌上。蘇小玉轉頭看去，遲遲都沒說話。老仆人打了個請的手勢，道：“玉姑娘，老奴送你一程，走吧。”

    蘇小玉沒動，緘默了半晌，才冷冷問道：“是誰救我的？”

    老仆人答道：“是老奴救您回來的。老奴尋了你一夜，天亮了才尋到你。老奴尋到你的時候，你已真氣盡失，風寒高燒。老奴不方便照顧你，便在山下找了個婦人。幸好你沒大礙，只昏迷了兩日……”

    老仆人還未說完，蘇小玉抓了令牌起身就往外走。老仆人追出去，急急道：“玉姑娘，把令牌放下！”

    蘇小玉沒搭理，在走廊里急速穿梭，尋了一番尋到了那個婦人。她抽出匕首，抵在那婦人脖子上，冷聲質問：“說，是誰救我的？”

    婦人嚇壞了，就在要說出真相的時候，見老仆人闖了進來，便及時改口，“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是奉命聞伯的命伺候玉姑娘的！”

    蘇小玉將那天晚上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她不可能緊緊真氣盡失，一點傷都沒有留下的。除了師父，沒有人救得了她。一定是那天晚上地宮的動靜太大，驚擾了師父，師父強行出關，救了她。

    “強行出關必要自損，他如何救我的？他救了我，為何要趕我走？”

    蘇小玉喃喃著，轉頭朝老仆人看去，露出了焦急的表情，“韓塵是不是傷了？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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