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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

    他也知道自己可惡呀？！

    孤飛燕冷冷看著顧云遠，罵道：“豈止是可惡，簡直可惡至極！”

    顧云遠竟然認(rèn)真地點頭，表示認(rèn)可。

    孤飛燕再道：“罪不可赦！”

    顧云遠還是點頭。

    孤飛燕咬牙切齒，又道：“永世不得超生！”

    顧云遠愣了下，但是很快還是點了頭，“王妃娘娘，雖然當(dāng)徒弟的不應(yīng)該如此詛咒師父。但是，在下也覺得不為過！”

    孤飛燕繼續(xù)道：“不可原諒！”

    顧云遠正要點頭，孤飛燕突然又補充了一句，“我忘記了生我養(yǎng)我的爹娘，忘記了所有親人、朋友，忘記了自己的國家！他奪走我的記憶，同奪走我爹娘，奪走我的一切有何區(qū)別？他知不知道，記憶是最后的陪伴，我孤單了整整十年！我連我是誰，我打哪里來的都不知道！我連夢到自己了都不知道那是自己！好笑不？還是好玩呀？！”

    聽到這里，顧云遠又一次怔住了。然而這一次，他似乎不是裝出來的。

    孤飛燕已經(jīng)不想去思考他是不是裝的。她繼續(xù)說，她今日非得將心中所有失落全都說出來不可。她道：“他別有居心也好，用心良苦也罷了。我都永遠不會原諒他！”

    顧云遠眼中浮出了一抹惆悵，然而，很快就消失不見，令人難以察覺。他依舊安靜。

    她說著，從袖中取出小藥鼎來，道：“藥礦石是當(dāng)年煉制這藥鼎留下的余料吧，也是讓這藥鼎晉升最快的辦法吧？除非，我見著我?guī)煾福駝t，我絕不會再晉升小藥鼎！”

    這與其說是一種威脅，倒不如說是孤飛燕給顧云遠最后的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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