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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懲罰?-《女帝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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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聲音?”已經跑出好遠的景橫波,隱約感覺好像冥冥中聽見“咔嚓”一聲,下意識地渾身一顫,忍不住回頭瞧瞧。

    后方空蕩蕩的哪有人。

    她摸摸身上起來的雞皮疙瘩,眉開眼笑地道:“前邊好像有個鎮子,咱們去那里雇輛車,再回內地好不好?”

    自然沒有人有異議,好在路確實不遠,眾人到了近前才發現,那里是一個軍鎮,迎面的石牌坊上寫著“西康”二字。

    西康是軍城,進城沒那么容易,好在這一行都是女子,景橫波謊稱路上遭劫進城投親,還把穿了草鞋的腳丫子抬起來給人家看,雪白柔膩的腳上有眼屎般大的擦痕,配上她嬌嗲語氣勾魂眼風,兩三句就讓守門士兵暈陶陶地放了行。

    城中倒還熱鬧,一半西康軍一半老百姓,據說這是為大燕鎮守西北邊境的老將鐘元易的駐地,軍城內外士兵二十萬,百姓十萬,是大燕出關前最后一個繁華的人類聚居地,多年和邊境通商,繁衍人口,因此顯得人煙繁華,并不比內陸差多少。

    景橫波在大山里走了很久,此刻看見人渾身細胞都想跳舞,分外興奮地拉著所有人去吃小攤,西康城有整條街的夜市,賣些臘羊肉羊蹄兔頭粉皮子炒果子面條餃子之類的雜食。景橫波在街上走了兩個來回,雖然饑腸轆轆,渴望人間煙火,但又覺得這些攤子十分污臟,猶豫著不肯進。

    她在現代時相當有潔癖,不過那潔癖很多時候是被那幾個無良舍友逼出來的,景橫波這個人其實適應力很強,原則性很低,在必要的時候她完全可以放棄不必要的堅持,所以到了異世之后,當環境不允許她潔癖,當身邊有人比她更潔癖,她也就不那么潔癖了。現在脫離宮胤身邊,頓覺放縱自由,同時心里似乎又有些空空的,舊毛病自然而然冒出頭來,又開始覺得這里臟那里臟,哪里都看不順眼。

    在短短小街走了第三個來回之后,眾人都覺得累了餓了,霏霏已經拖著她的裙擺,對著前方一家賣肉包子指著不肯動腿,二次元大圓美瞳眨啊眨拼命放電,等著景橫波良心發現。

    翠姐忽然道:“前方那家,看起來似乎干凈。”

    景橫波這才看見,街角有一家白布搭的棚子,地方不大,但白布雪白,布下的桌椅板凳也挺新,不似別家粘著厚厚的油泥。幾個男女在里頭忙碌,也有客人在,個個顯得整潔干凈,在這煙氣蒸騰人聲喧鬧充滿煙火氣的雜亂小街上,如一道獨特清爽的風景。

    “咦,剛才走了兩遍,怎么沒看見?”景橫波一邊疑惑,一邊自然而然走了進去。

    她一進來,里面的客人正好吃完走了出去,留下的位置剛好夠坐。景橫波撇頭看看走掉的客人背影,恍惚里覺得有什么不同,卻又想不起來。

    一個婦人迎了上來,笑容和善,面容慈藹,笑問:“客人吃什么?小店有本地名產涼拌漏魚兒,有酸辣紅薯粉,有粉皮青瓜,手拉面條,羊肉燴粉,加上辣子調上醋,夏日里吃最是爽口開胃……”

    “人家都是專賣一兩樣,你這里倒齊全。”景橫波隨口笑答,沒注意婦人忽然一僵的神情,左顧右盼看看菜色,道,“喂,這家看起來小,花樣倒多,你們自己選,我請客!”

    眾人都點了自己愛吃的,景橫波給霏霏都點了一份酸辣紅薯粉,有心想瞧瞧偽蘿莉小怪獸能不能吃辣,順便給它買了兩個雪白的蔥肉包子。

    一直蔫頭耷腦不吭聲的二狗子,墊腳偷偷繞過桌子,跳上盆架,繞到霏霏的包子上方,轉身,屁股一撅……

    “啪。”霏霏蓬松的大白尾巴一甩,狠狠抽在二狗子屁股上,二狗子大字型倒地,趴在地上悲呼:“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小賊專偷襲,生兒沒菊花!”

    除了靜筠同情地看了它一眼,把它拎起來擱一邊盆架上,所有人包括景橫波在內都呼哧呼哧吃飯懶得理它。

    自作孽,不可活。

    那婦人看了看霏霏一眼,目中閃過一絲異色,笑道:“這只貓倒甚可愛。”

    景橫波也不澄清,一路過來,所有人都把霏霏當成貓,連翠姐她們也因此沒有多問,景橫波也不特意解釋,倒不是想防著誰,只是覺得解釋起來麻煩而已。

    棚子后起著爐灶,婦人將眾人點的吃食報了過去,一個肩上搭著雪白布巾的老頭慢聲應了,佝僂著腰進去做菜,景橫波原本沒在意這人,看他年紀不小,怕他有什么咳喘之類的病癥,多看了一眼。

    這一眼過去,倒沒看出老頭什么不對,卻發現在老頭身邊,那婦人顯得分外挺拔筆直,緩緩走路時裙擺不揚,點塵不驚,分外的娉婷優雅。

    景橫波只覺得美,她對于美的事物都有興趣,忍不住盯著婦人背影,忽然發現靜筠也在看婦人背影,不禁一笑,道:“這老板娘步態真好看,一點也不像這街上的婆娘們,是吧?”

    靜筠似乎怔了怔,才“啊”地一聲道:“啊?是吧?嗯,是的。”

    景橫波聽出她心不在焉,正失笑想問一句,婦人已經將各人飯食按序送上來。靜筠低眼看了看自己的碗,忽然道:“二狗身上臟了,我去和老板要些水給它洗洗。”

    “吃完再去啊……”景橫波揮舞著筷子挽留,靜筠已經抓起二狗子到了棚子后,棚子后燒飯的熱氣遮沒了她的身影,景橫波覺得好像聽見她短促地“啊!”了一聲,然而她探頭過去,什么動靜都沒有。相隔的白布映出兩個身影,是她和那老頭,有水流聲響起,大概對方正在幫她沖鳥。

    眾人都開始吃起來,景橫波的羊肉粉卻還沒好,四面香氣氤氳,人人埋頭苦吃,于她便如一場熬煎,她坐立不安,又不好意思總盯著別人的碗,就東看西看,忽然看見前方第三個攤子上坐了一個青衣人,遠遠看去姿態特別直,眼光一凝,驚呼道:“擦,那邊坐的是誰?那么筆直的,僵尸一樣!”

    青衣人的背影似乎更僵了……

    景橫波永遠騷動不安的目光早已轉了過去,隨即又被下一個目標吸引,指著街上一個走過的戴大斗笠的家伙道:“靠,那家伙走路好賤好討厭!你們看你們看,他看上去像在人群中走,但周圍沒人能靠近他,這是不是武俠小說常說的沾衣十八跌?擦,太裝b了!以為自己是宮胤那個高富帥啊!祝你丫的走路踩到屎喝湯噎石子嘎嘎嘎……”

    遠遠走過的斗笠男子,步子似乎微微不穩……

    景橫波忽然又指著極遠處一個背影道:“快看,又有人戴斗笠,這地方戴斗笠的人真多,他們不知道這造型很弱智嗎哈哈哈……”

    不遠處陰暗角落里的斗笠男子,雪白的手指擱在斗笠邊,微微一抖,又一抖……

    景大美人還要指點江山評點天下賤人,終于她的酸辣粉上來了,等了半天,被香氣勾引得早已口水直流的景橫波,覺得自己可以吃下三大碗。趕緊把鼻尖湊到酸辣羊肉粉上,陶醉地深吸一口氣,“哇,好香……”

    “啪。”

    一點灰色的東西落入湯碗,滾燙的湯濺到景橫波鼻尖上。

    “上頭誰亂扔石子?誰!”景橫波一眼看清落下來的是顆臟兮兮的石子,怒不可遏地跳起來,抬頭向上看。

    一看之下,不禁一怔。

    上頭沒有樓,這是路邊攤,上頭就是平整干凈的白布一張,連灰都沒有。

    白布上怎么會掉下石子?

    “老板娘怎么回事?”景橫波捂著燙紅的鼻子問匆匆趕來的婦人。

    婦人微微一怔,隨即恢復從容,微笑著端起碗,道:“此地風大,許是風吹來的石子,既如此,我給姑娘換一碗。”

    這婦人雖然容貌平常,年紀也不小,但語聲清和,態度雍容,氣質極為端莊,聽她這么和聲軟語說話,景橫波也不好意思為難人家,點了點頭,看她將碗端進去,不多時又端了一碗出來。

    “給姑娘加料重新熬制的。”她款款微笑。

    景橫波謝了,再次端起碗。

    “啪!”

    橫刺里忽然一物飛來,竟然繞過景橫波的腰,啪地擊上了景橫波的碗。

    這東西比先頭石子還有殺傷力,碗咔嚓一聲裂了一半,紅油湯灑在景橫波裙子上。

    白毛一揚,霏霏躥出去了,及時躲過油湯侵襲,嘴里還叼著個肉包子。

    景橫波跳起來,拼命抖裙子上的油,手抖心顫地發現,這次砸到碗的尼瑪是坨狗屎。

    風能把狗屎正好吹到碗上嗎?

    景橫波沖出棚子,轉目四顧,街上人來人往,人人看著可疑,人人毫無嫌疑。

    白光一閃,霏霏嗖地竄回來,嘴里肉包子已經沒了,幽紫的大美瞳轉得更慢了,像在二次元。

    景橫波問它:“發現可疑目標沒?”

    霏霏緩慢地對她眨了眨圓眼睛,景橫波目瞪口呆地看見它從尾巴里掏出一只肉包子叼著,又對包子鋪指了指。

    景橫波只好再擠到包子鋪門口買個包子,賄賂那個貪心狡詐雙面小怪獸,包子到了小怪獸爪子里就不見了,不用猜景橫波也知道藏尾巴里去了,神奇的是從外頭居然看不出來,包子居然也不掉。

    景橫波惡狠狠地在心中詛咒熱包子燙爛菊花,笑瞇瞇地問霏霏:“有啥發現啊親?”

    捧著包子啃的霏霏,打了個小小的嗝,拍拍肚子,再迎著景橫波期待的目光,蠢萌蠢萌地對她搖頭,嘴巴斜斜地咧上去,看上去竟然笑靨如花。

    “**!”景橫波一甩手回了棚子,其他人早已吃完,都看著她這個倒霉蛋,景橫波搔搔頭發,憂愁地道:“看樣子這家和我氣場不合,我換家吃好了,老板娘,結賬。”

    “承惠六十個錢。”婦人微笑。

    景橫波伸手去摸錢袋,她們出門的時候宮胤允許去收拾細軟,翠姐幫景橫波也收拾了錢袋,錢袋一直在翠姐身上,剛才還給了景橫波。

    手伸進去,像陷進了泥淖,拔不出來了。

    景橫波臉上的神色很精彩。

    “我勒個去……”她低聲道,“醬紫叫禍不單行么么么么?”

    “怎么了?”翠姐瞧著不對,問她。

    “錢袋丟了。”景橫波目光發直氣若游絲。

    剛才買包子還在,也許就是擠入買包子人群的時候被小偷順手牽羊了。

    “我這里有。”翠姐去翻自己錢袋,靜筠也掏錢,但兩人隨即都停了手,面面相覷。

    “這個……”景橫波看她們的表情,心中涌起不好的預感,小聲道,“你們的錢不會也丟了吧?”

    兩人呆呆地點頭。

    景橫波懊惱地一拍腦袋。尼瑪這事兒!

    自己曾經出過棚子,錢丟了也罷了,翠姐靜筠幾乎沒動過,錢什么時候丟的?進城的時候?還是更早?

    不管怎樣,沒有錢寸步難行,先想辦法解決當下要緊。擁雪身上是沒錢的,景橫波皮箱里雖然有好東西,卻不能隨便拿出來變賣,再說她也舍不得,這可是她混世界的真正金手指,怎么能隨便在這邊陲小城賣了?有沒人識貨都是問題。

    景橫波看一眼老板娘,她正背對這邊忙碌,似乎沒注意幾人的異常。

    “我去想辦法弄點錢。”她悄聲對靜筠道,招呼了霏霏,一扭身出了棚子。

    還好,老板娘和老板都沒看見。

    景橫波吁一口氣,站在大街上思考怎么搞錢,忽然看見前方不遠處一處屋舍,外觀平平無奇,卻用一面血紅旗幟挑出個斗大的“賭”字,不由眼前一亮。

    賭博來錢最快啦!麻將、牌九、擲色子,劃拳,姐統統擅長地干活!

    搓麻高手笑瞇瞇想。

    不過這城中賭場似乎特別高調,一般賭場少有光明正大挑出牌子來的。

    景橫波邁步向賭場去,卻在門口就遠遠地被攔住。本地規矩,女人和小孩不許進入賭場,尤其女人。

    據說這里的風俗,和女人對賭會壞一輩子手氣。

    景橫波被攔了回來,卻不肯泄氣,在賭場附近小巷子轉悠。

    遠遠地看見有個少年從賭場中歪歪扭扭出來,走進了這條小巷子,她趕緊迎上去,擋在人家面前。

    那少年路被堵住,不耐煩地抬頭正要喝罵,看見眼前赫然是個嬌媚美人,不由眼前一亮。

    “這位大哥,和你商量件事兒……”景橫波笑吟吟將手臂撐在那少年肩膀上,吐氣如蘭地對著他脖子吹氣,“我想借你的……”

    霏霏從另一邊悄悄閃出來,準備施展一二。

    少年的魂已經快飛了,滿眼都是景橫波的桃花眼艷紅唇,反手一把摟向景橫波的腰,涎著臉笑道:“哪來的風騷小娘子,是來陪哥哥的嗎?平常哥哥可不喜歡這樣,不過你嘛……嗯,多少錢一晚?”

    “啪。”

    景橫波今天第三次聽見這聲音了。

    以至于她條件反射向后便退,堪堪躲過了一道莫名其妙的怪風。

    然后她就看見那怪風撞上少年,啪一下將他撞倒,再卷著那少年一路滾開,路上砰砰乓乓撞到了許多墻角啊石頭啊牛屎堆啊爛泥坑啊什么的。

    “我勒個去,這是咋了。”景橫波含著手指,和忽然縮起尾巴的霏霏講,“今天出門看過黃書沒?撞鬼了嗎?”

    霏霏搖了搖尾巴,掏出半個包子來吃。

    景橫波忽然又看見巷子里多了個目標物。

    一個高個子黑皮膚青年,半垂了頭,似乎喝醉了酒,搖搖晃晃進來。

    景橫波鍥而不舍地迎上去。

    她不想打劫,也不想出賣色相,她真的只是想和人家借一身男裝而已。

    “這位大哥……”她笑吟吟迎上去,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青年晃了兩晃,身子向下一傾。

    “砰。”

    塵土彌漫,彌漫的塵土里被壓在下面的景橫波哭了。

    “嗚嗚嗚今天怎么這么倒霉呀……”

    身上的人酒氣不濃,卻很重,好死不死地壓著她,一雙長臂肘尖抵著她咽喉,稍一用力景橫波就可以香消玉殞了。

    “喂!喂喂!起來!快起來!”景橫波想拍這個家伙的臉,卻夠不著,只得拍他的背,誰知道她手一動,那醉漢垂在一側的左手忽然向前掄出一個圓,巧巧拍在她臉上,胳膊上沾滿的灰頓時落了她滿臉。

    “呸呸呸。”景橫波吐掉滿嘴的灰,隱約覺得這個場景似乎有些熟悉,偏頭想了想想不出來,又去推那家伙,誰知道那家伙忽然在她身上翻了個身,手肘在她腰間重重一抵,她被頂得一口氣險些上不來,把滿嘴吐出的灰又吸了回去。

    景橫波還沒來得及大叫,那家伙搖搖晃晃似乎要站起來了,景橫波心花怒放正要爬起,砰一下那家伙又倒下了,背壓在她胸上,后腦勺正撞在她鼻子上,景橫波只覺得眼前“嘩”一下,煙花燦爛地爆了。

    好多星星飛啊飛,漫天漫天小星星……

    當她再次滿身灰土地被壓在地上時,她真的想哭了。

    今兒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她有一瞬間懷疑宮胤作祟,可是這家伙要擒她何必玩什么花樣,這不像他的風格啊!

    她狐疑地瞇起眼,上下打量這青年,但她的角度看不見對方的臉,她目光落在對方滿身的灰塵上,自我否定地搖了搖頭。

    大神山巔花高嶺雪,干凈尊貴得恨不得在云端打滾,怎么可能愿意在塵埃中翻騰。

    好在這醉漢接二連三對她進行打擊之后,終于醉死不動了,景橫波在他身下一動不敢動,好半天才喘勻了氣,嗅著他淡淡的酒氣和一股奇特的清郁氣息,小心翼翼爬起來,這回不敢造次,三下兩下扒下他的外衣,匆匆披了,也不敢停留,拖著霏霏見鬼般趕緊跑了。

    她走后,巷子靜悄悄。

    過了一會兒,一枚落葉從墻頭落下,打著轉兒飄近那一動不動的醉漢,卻在接近那人上空的最后一刻,忽然消失不見。

    醉漢緩緩坐起身來。

    他支起腿,手肘擱在膝上,長長的睫毛垂下,姿勢隨意而瀟灑,身姿卻在黃昏的光芒中,端凝。

    ……

    景橫波當然不知道巷子里的變化。

    如果她回頭看一眼,或許就確定了今天為什么這么倒霉的真相。

    但現在她現在一心奔賭場而去,要在賭場大展雌風,為一行四人一鳥一獸贏回路費和飯費。

    到底有沒有人搗亂,她不關心,只要此刻還是自由的,她就要自由個夠本,絕不會為還沒發生的事擔憂糾結。

    醉鬼的衣衫內袋里竟然有錢,景橫波喜出望外,有錢意味著有了賭本,解決了她一個大問題。

    錢還不算少,一張五十兩的通兌銀票,景橫波沒有去想尋常百姓怎么會在身上帶這么大一筆銀子,歡天喜地地去開賭。

    她當然可以用這五十兩銀子去付飯錢,去雇車,去生活,這銀子夠一個小康人家生活兩年,但是用了這錢性質便成了偷,她更希望自己掙來錢,再把銀子和衣裳都還給人家。

    “啦啦啦法海你不懂愛,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景橫波哼著小曲兒邁進了賭場的大門,這回當然沒有遇到阻攔。

    “賭神駕到!”景橫波興致勃勃擠入一張桌子。

    “客人玩哪種?”莊家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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