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檀邀雨似乎并不想對此事多做議論,輕“嗯”了一聲算是知道了。 她看了眼塔外的春色,只覺得時間真是奇怪。有時一分一毫都難熬,有時又覺得白駒過隙般飛快。 “你差不多該準備起來了。” 秦忠志輕嘆,“女郎您決定了?您這傷還沒養好,再拖幾日也無妨。” 檀邀雨卻微微搖頭,“廣招賢才是我的主意。五學堂的名頭絕不能倒。而且,該挖出來的毒瘤,也不能一直視而不見。” 秦忠志也知道檀邀雨說的沒錯,“拜火教那邊短時間怕是翻不出什么浪來。趁此時機將內患鏟除也好。女郎安心,仇池已經今時不同往日。便是面對南北大軍,我們也有自保之力。” 檀邀雨頓感頭疼,她方才在接風宴上可不是作偽,養這么一大隊的兵馬,花的銀錢可不是開玩笑。 北魏和南宋之所以十人才有一人能戰,一是老弱婦孺無法從軍;二是窮人疾苦,孩子沒少生,長大的卻很少;三是多年征戰,死傷無數;四便是養軍隊太費錢了,十人的稅賦才夠一個士兵的軍需消耗…… 仇池過小,山河地稅勉強支撐國內。鹽礦和走商的稅收,加上整個朱家的生意,同時維持行者樓和軍隊,實際也是杯水車薪。 秦忠志卻不見焦慮,“臣給女郎的賬冊,女郎從不愛細看。這幾年仇池人口擴充不少,地稅也多了許多。加上朱家出事后,分紅幾乎全給了女郎,養幾萬人還是可以的。橋到船頭自然直,女郎無需過于擔憂。” 檀邀雨想了想又吩咐道:“那這次你就留在行者樓吧。先把你的身體徹底養好。萬一我出了事,你也好能撐起大局。總不能再像上次一樣,咱們兩個同時昏過去,各方的消息都處理不及時。” “呸呸呸,女郎您可別咒自己。你拼命這一次就夠了,可別上了癮。” 檀邀雨笑了,“隨口說的話,做不得數。就像我說自己會多子多福,長命百歲,就當真會實現嗎?” 秦忠志有些心酸,他起身作揖,“臣會為女郎安排妥當,請女郎放心。” 檀邀雨沒想到自己玩笑之語,竟讓秦忠志露出戚戚之色,心里倒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她想了一下,還是先去了師公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