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祝融為西亭行者把了脈,嗚嗚地嘆氣,從自己的藥簍子里翻了半天,才猶豫著拿了一顆藥丸給西亭行者含著。 行者樓的人很快就準備停當。此時仇池軍也整裝待發,而他們的后面還跟著滑臺的守軍。 原來眾行者討論時,崔勇也沒閑著。一回到滑臺就直接沖去找了自己的副將。 將方才那一戰同自己的副將說完,還不忘了恐嚇他道:“拓跋燾的大軍可是轉眼就到,小女郎不顧自己的性命才給你們爭取了這個逃生的機會。你若頑固不化,為了個死后名就拖累這一城兄弟陪葬,那你到了地底下,等著的也只是萬人唾罵。大將軍更不會說你一個‘好’字。” 副將也明白,憑他們的人數和滑臺殘破的城墻,拓跋燾踏平滑臺怕是連停頓一下都不會有。可軍人的天性,又讓他沒辦法輕易違抗軍令。 崔勇見副將依舊猶猶豫豫,氣得一巴掌打在他頭盔上,“你還傻尋思個啥!你是段宏的兵嗎?!還是到彥之的兵?!你是檀將軍的兵啊!檀將軍讓你死守了?還是讓你去送死了?想打魏賊,就留著你這條命。等大將軍奪回兵權,有的是機會給你打!” 副將像是突然想通了。對啊,他又不是段宏的兵!憑什么聽段宏的指揮去送死!他一拍腦門,立刻下令,棄城! 只是副將雖然想通了,可不代表他們這批“逃兵”就能光明正大地回湖陸軍營。思來想去,只能先跟著檀邀雨他們走,索性都是往青州去。等到了青州再隨機應變。 就當檀邀雨等人順利從滑臺離開的同時,墨曜已經被一隊魏軍死死咬住了。而領隊的不是別人,正是魏皇拓跋燾本人。 墨曜再前面一邊催馬逃跑,一邊佩服云道生的卜算之能。自己只是按照他吩咐的,在一個交叉路等上了一會兒,就被拓跋燾的人發現了。 前方戰機延誤不得,所以拓跋燾并沒有讓大軍跟著他去追“檀邀雨”,而是自己帶著一隊精銳的輕騎親自抓人。江山和美人,他拓跋燾都要。 分別這么久,拓跋燾不知道在他午夜夢回,和酒醉迷茫中見過多少回檀邀雨的臉。以至于他覺得自己對這女人太熟悉了。 她騎馬握韁繩時,有點兒別扭的姿勢,她時不時要回頭跟自己正面較量又被隨從攔住的樣子。自己心念日久的人就在眼前,拓跋燾卻有些猶豫,沒有催促胯下神駒去追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