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末世沒有來-《嫁給聾啞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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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她和姐姐本身的關系不太好,要是引起了這種誤會,她長了多少張嘴都說不清楚。
君愉本來她用陪護戚文做借口讓歷離死心就行,但是君愉沒想到,歷離找了戚文一次,戚文先對她死心了……
看著她的眼神再也不充滿了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感覺了,沒事兒也不往她跟前湊合了,規矩得要死。
昨晚上歷離借口接她回平川,又帶她去了丘海市最大的西餐廳,包了整個場,頂樓落地窗能夠俯瞰整個丘海市的夜景,十分地……讓君愉毛骨悚然,天知道她是個斷了腿的小鹿,連逃跑都做不到。
只能忍著一身的雞皮疙瘩,不試圖激怒他,但是也不答應,只當他說的天花亂墜要照顧她一輩子的話,全都是夢話。
但是這會兒都在回去的路上了,君月月也知道她和歷離在一起了,君愉就不太怕了,開始溫婉地拒絕。
“歷總,我知道您說的都能做到,也知道您是個優秀的好男人,”君愉說,“但是我不喜歡您這種類型,希望您以后不要再這樣自作主張地帶著我到處跑。”
歷離臉色不好,捏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嗤笑一聲開口,“那喜歡什么樣的,喜歡方安宴那樣的偽君子?我也會裝的,你等我給你裝一裝。”
君愉一見他冷笑,知道說不通,索性也就不開口了,微微皺眉靠在車后座,一路上,都沒再說話。
歷離一路上糾結至死,君愉這么長時間,根本沒有認出他,歷離還想著,這樣更好,畢竟先前他用那么惡劣的葷話刺激她,現在能有個重新開始的機會也挺好的。
本以為君愉一直的抗拒是因為他的這個所謂姐夫的身份,但是沒想到啊,她壓根就是不喜歡他這款?
歷離這段時間查到君愉曾經和方安宴差點訂婚的事情,嫉妒得險些質壁分離,雖說他沒有去真的很認真地去找過她,但是這個人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還是當初的那個模樣,而他也已經有足夠的能力能養得起嬌花了,就是老天爺給他的緣分,他再放手那還是個人?
可是小嬌花說不喜歡他,歷離開車一聲不吭,散發著冷氣,一直快要到君家,在大門口的那條路上,歷離突然把車停下了,從駕駛位下來,繞到后車座君愉坐著的位置,把車門打開了。
君愉有些驚恐地看著他,嘴上還算鎮定,“怎么了嗎?”
“沒怎么,”歷離拉了一下西裝褲,又扯了扯領帶,半蹲在地上,那是個對于衣冠禽獸來說十分不雅的姿勢。
“哎,我問問你,你喜歡什么樣的,我看看我還能不能搶救一下。”歷離說這,一巴掌拍在了君愉旁邊的車座上,自下而上地對上君愉的視線。
君愉被他嚇了一跳,確實害怕他發瘋干什么,但是這已經是在君家的大門外,爺爺還在家,君愉不相信他和自己家還有合作,就真的會不管不顧。
“歷總,我真的……”
歷離眼神陰森森的。
君愉話音卡了一半,也算倔強,人看著軟,但是說出來的話硬邦邦的,“我不知道我喜歡什么樣的,歷總何必勉強,我還要去看我爺爺,麻煩歷總把我送回去。”
“你不知道?”歷離點頭,把半蹲的姿勢,改成了半跪,把著車門不讓開,盯著她一字一句,“我知道你喜歡什么樣的,打賭嗎?”
君愉簡直覺得他瘋了,歷離抬手的時候,她下意識地躲了下,還以為他要干什么,結果歷離只是抓住了自己的頭發,然后用力扯了一下。
一個頂著青皮的腦袋突然間出現在眼前,在君愉錯愕的視線中,歷離對著她慢慢轉過了一邊的頭,指著自己后腦的傷疤,說,“我覺得你應該記得我。”
歷離抓著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傷口上,“還記得嗎?那年夏天,你每天推著個輪椅走那么遠的林蔭路買烤腸,你又不吃,你告訴我,你是扶貧。”
君愉手按在了歷離后腦的傷疤上,死死盯著他的臉,眼睛瞪得要脫眶,紅色順著耳根迅速彌漫了整張臉,她僵著連手都忘了收回來。
“你也別告訴我你看上的是和我一起的胖子,你眼睛每次都劃拉我,你他媽那年夏天是泡哥的,是不是?”
君愉被燙了似的收回手,滿腦子都是不可能,腦漿都要沸騰起來。
歷離卻還在逼近,逼問她,“你說你自己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樣的,我知道,你喜歡的就是哥這樣的,那時候是你主動招我的,你別想反悔!”
歷離手指指著君愉的鼻子,和她的鼻尖隔著一點距離,這話說的屬實流氓,那他媽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當時拒絕得那么絕,現在又拿著當時的那件事做借口,這簡直比混蛋還混蛋。
君愉縮著手和身子,瞪著歷離,歷離手指尖輕輕點了下她的鼻子,“小東西,別記仇,當時哥哥說那話,是因為哥哥自卑,怕養不起你,你太干凈了不敢瞎碰。”
歷離看著君愉緋紅的笑臉,笑了笑,沒了假發,他這青皮加上傷疤,簡直就是一衣冠禽獸脫去了衣冠,只剩下禽獸兩個字,笑起來都像是在耍流氓。
“別怕,你好好回憶回憶,回憶回憶你當初喜歡哥哥的心情,”歷離起身,拍了拍褲腿,把假發又對著車玻璃戴上了,甚至還從從汽車的小匣子里找出了一副眼鏡戴上,轉頭沖著還愣身的君愉吹了聲又短又亮的口哨,“哥哥這就送你回家。”
君愉一直到下了車,也沒有緩過神,在書房里見到君老爺子之后,君老爺子已經睡醒了一覺,精神看起來好多了,他沒有和君愉說君月月“逼宮”的事情,兩個人只說了一些關于君愉康復訓練的病情。
歷離一直待在君家,只是時不時地開車出去轉一圈,打聽四周村上的人,是按照君月月說的,在等著方安虞。
但是方安虞沒有回來,方安宴那邊因為高燒去了醫院,君月月正飛快地朝著休德鎮趕,更是不斷地嘗試著給方安虞發消息,但是所有消息都石沉大海,方安虞沒有回復,君月月打電話,他也處在關機的狀態。
等到她也回到了休德鎮,歷離已經把四周所有的村鎮問遍了,并且還扔了錢和照片,說是見到照片上的人,送回到指定的地點,有重酬。
方安虞失蹤二十四小時,已經掛水從醫院出院的方安宴報警了。
除他們之外,警察也開始介入調查,整整兩天的排查,發現方安虞在方家別墅到市內那個岔路口上車的監控。
順著監控找到了那輛出租車,警方去的時候,那個司機見到警察的一瞬間臉色煞白,要跑,但是很快被抓住了
媽的這個混蛋,確實在四天前載了方安虞出車,看到了他拿在手里的錢和手機,又見他根本不會說話,又聽不到,是一個人出來甚至穿著拖鞋,動了歪心思,沒有按照他打在手機上的地址把他送到平川,而是在半路上的一處鄉道,借著下車上廁所的借口,讓他下車之后,把他獨自扔在鄉道上。
錢他拿著,手機他沒敢賣,直接扔了。
“我我我沒打他!沒有!”司機抱著頭,“那一片是鄉道,不遠就有村子,他一個人成年人還是殘疾,無論去哪家求救,也不至于怎么樣的,錢已經花了……”
君月月和方安宴還有歷離和姬菲在審訊室外面聽著,君月月恨不得殺了這個司機,她發誓,找到方安虞之后,一定要他進去,哪怕是末世,也要他先好好為他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方安宴控制不住自己,在那個男人被警察帶出來之后,直接沖上去就照著他后腰一腳就把他踹得蜷縮在地上起不來,要不是姬菲攔著,他把旁邊的水桶都抄起來了。
但是姬菲攔得住方安宴,攔不住君月月,她抄起坐著的凳子,直接朝著躺在地上的人掄上去,不過到底她也沒能掄下去,被歷離架住了,歷離說,“你們先去他說的那個村鎮口找,這里的事情我來解決,放心。”
歷離看著地上的人,挽了挽袖子,“這種事情我擅長,我有哥們在里面也有哥們在外面,放心吧。”
當著警察面動暴力,本來是要拘留管教,不過當時走廊上就只有一個問話的女片警走在前面沒看到后面,等她回頭,就只看到方安宴舉著自助飲水機的水桶,君月月甩著走廊上的凳子,但是兩個人誰也沒真傷到人,就只是口頭警告加罰款,趕巧了走廊監控又壞了,歷離非說人是他打的,方安宴這才沒有被拘留。
從警察局出來,三個人跟著一眾警察一起去出租車司機說的那個地方去找,這一找,就是三天三夜,所有附近的鄉村都找遍了,沒有人看到了方安虞,甚至連樹叢邊緣的深溝都找了,幾個人沒日沒夜,君月月三天只喝了點水,吃了兩塊餅干。
天氣已經是瀕臨末世的前兆,狂風暴雨電閃雷鳴艷陽高照三種極端頻繁地交替,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因為有記著時間的人震驚地發現,夜里也出現過艷陽高照。
方安虞消失第七天,還有兩天就要除夕,除夕一到,君月月知道,他們就要跨向一個不可預知的世界。
搜索的范圍無限擴大,片區警車之間相互協調幫忙,但是已經過了七天,如果方安虞在不入戶的情況下,分文沒有,又聾啞,在這種極端的天氣中,能夠熬過來的幾率太小了。
連方安宴都開始害怕得越來越沉默,君月月卻一口咬定,他還活著,肯定藏在不知道哪個角落里。
但是馬上除夕了,即便是現在這種鬼天氣,總也還是要過年的,警察們也是正常人,他們也要放假的。
他們撤了之后,君月月花重金又雇傭了一批專門野游的老驢,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們比普通人更有經驗,但是時不時出現的暴雨,洗去了一切痕跡,連姬菲都無法追蹤。
第八天,方安宴再次發燒倒下,不僅是他,姬菲,歷離,包括雇傭的人,還有君月月自己全都發起了高燒。
暴雨不停不歇,搜查已經進行不下去了,君月月哆嗦著手指,心里心疼到麻木,咬牙開著車返回休德鎮。
看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再過幾個小時,就是除夕,君月月知道,末世就要來了。
大雨下得天漏了一樣,雨刷一直開著,能見度也非常非常地低,君月月開得很慢,她的眼前發花,后座是方安宴和姬菲,歷離是唯一和君月月一樣,能夠咬牙撐著帶著開車的司機跟在他們的車后面。
道路開始變得無限漫長,路面上的積水已經快要淹沒排氣管,君月月麻木地看著前面,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感覺自己在開向末世,那個擁有無數吃人喪尸的世界。
但是她把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寶貝兒給弄丟了,她找不到他了,君月月其實能夠猜到,末世的那個時候,一定不是方安虞主觀想要世界變得那么可怕,他或許憎恨,也或許想要她也經歷一次他所經歷的,但是他一定不舍得讓所有人都淪陷在那樣的世界當中。
君月月雖然沒親眼見到,但她能猜到,讓一切失控讓世界陷落的唯一原因,就是方安虞失去了影響世界的能力,他死了。
這一世自己的重生,和他的交集,都是他死也無法消除的不甘心,君月月淚流滿面,她看不清前路了。
如果沒有了方安虞,如果她的世界里面沒了他,那無論是一個怎么樣的世界,對于她來說,重新活一次都沒有意義。
表盤上的指針走向十一點三十,君月月到底還是在整個人都崩潰的情況下,冒著潑天大雨,把方安宴和姬菲還有身后的車領回了君家。
車子一進門,就有好幾個保鏢從屋子里沖出來,把幾個人弄下車。
在末世前,也有人無論怎么樣都不會發燒,他們就是末世之后的普通人。
君月月被人架著下車,即便是被蒙了雨衣,也能感覺到暴雨迎頭拍下來,她渾身軟綿,沒有力氣,順眼雨衣的間隙,在一個閃電劈空劃過的時候,余光捕捉到了隔著柵欄,大門外一閃而過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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