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你哥他跑了——”-《嫁給聾啞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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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月月早就忍不了了,如果君老爺子不一直把心思動到方安虞的身上,她絕對不會用這種方法,雖然在末世生存了那么久,她的道德底線被無限地拉伸,可是她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想這樣做的。
如果她還像前世一樣孑然一身,她不必這樣瞻前顧后,真的沒什么好怕,但是她有了方安虞,君月月就害怕,害怕現世報,無論是在她自己的身上還是方安虞的身上,人都是這樣,一旦有了珍貴的東西,就會變得敏感脆弱,但是她更害怕的,是她如果真的干了什么缺德事,就再也配不上她一點淤泥也不染的方蓮花了。
他實在是干凈得讓人自慚形穢。
所以這一遭,哪怕惡意都是偽裝,所謂的威脅也是憑空編造,但是她不過是急不可耐,在君老爺子終于簽了字,按了手印,君家沒有任何的儀式,在這黑咕隆咚的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的天氣里面,悄無聲息地都掌握在君月月手里的時候。
君月月盯著君老爺子吸氧,見到他眼神頃刻間晦暗下來,怕真的把他氣死,心里不情愿還想再氣他一會,但是終究開口解釋,“我妹妹就在丘海市,歷離和她從小就認識,兩個人在很小的時候就相互喜歡?!?
君月月看著君老爺子看過來的視線,攤手,“您鴛鴦譜從來就沒點對過,不過您放心吧,歷離去接她,只會把她捧在手里含在嘴里,不會對她怎么樣,剛才歷離給我發消息,訂了丘海市最好的西餐廳,現在應該正在約會?!?
君老爺子還吸著氧氣,但是眼睛瞪大,似乎是沒想到是這樣,君老爺子這段時間確實是消瘦得太厲害了,形銷骨立,君月月抿了抿嘴唇,終究是有些不忍。
“我不會對愉兒怎么樣,還會想方設法好好照顧她一輩子,您老放心,我沒有您想的那么喪心病狂,也沒有要把你活活氣死,”君月月說,“我只是不喜歡被人逼得這么緊,況且你使喚我,折騰我,為難我都行?!?
君月月不解,語氣帶著顯而易見的惱,“您為什么非要去折騰方安虞呢,他又聾又啞,被關在家里除了跳樓都出不了門,您何苦要和他過不去,說句不好聽的,您這是造孽。”
君老爺子推了一下身邊醫護人員的手,氧氣拿走,他大口呼吸,似乎因為知道了他的寶貝兒孫女沒事,整個人都緩過來了,平復了一下,說道,“你以為掌權人那么好做?”
君老爺子說,“你喜歡他……他就是你的軟肋,就算我不這樣,早晚有一天,你會被他拖累……”
君月月微微皺眉,她和君老爺子觀念隔著天塹,根本就合不到一處,她真的沒必要去和他解釋,她會用多厚的鎧甲,去維護這條軟肋,她又因為這條軟肋,有多么的欣喜若狂。
但是君月月想了想,還是說道,“你就從來沒有為一個人,不顧一切過嗎?想想那時候的感覺,或許就能夠理解我們這些小輩了?!?
君月月比君老爺子還像個滄桑的老頭子,“人一輩子,真的太短了,能有在乎的人,在乎的東西,卻還要去顧忌,錯過了,很難再有機會重新開始。”
君月月只是感慨地說了一句而已,說完之后甚至沒有去看君老爺子的臉色,只是收起了文件,囑咐醫護人員好好地照看君老爺子,這就迫不及待地出門了。
君老爺子卻因為這一句話,僵硬了很久,回想起當時他不顧著家人的阻攔甚至母親的以死相逼,非要娶了他喜歡的女孩。
但是這條路太難走了,不是一句艱難險阻就能形容,金錢的面前,兄弟也是仇敵,他一路上親手把自己自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一個個踩進泥地無法翻身,戰戰兢兢地站在君家的家主位置,到后來,卻還是沒護住他喜歡的女人,不僅如此,他連他女兒女婿的命都沒能護住,連小孫女都受連累成了那樣,一生到頭,只剩下一個肖似曾經愛人模樣的傭人老太太,陪在身邊天天看上一眼,聊以慰藉。
這條路,真的太難了,就是知道太難,所以他寧愿做惡人,讓兩個孫女不要陷在感情之中,才更注重她們相互間的感情,君老爺子是真的不能再看見親人反目,仇敵拍手。
他慢慢地躺下,又戴上了氧氣,心緒起伏過大,他一直都不敢去回憶從前,每一步走過來,快樂實在太稀薄了,多的是數不清的沉重,背負,還有無所不在的忌憚。
如果再要他選擇,他一定不會因為當時片刻的心動,拉著一個純真的姑娘,走這樣一條“鮮血淋漓”的路,他會選擇另一種,父母安排的門當戶對,相互助益無人能輕易撼動的平凡甚至貌合神離的婚姻。
這樣,至少他不用看著他喜歡的女人強行褪去青澀純真,咬牙忍著冷嘲熱諷暗里擠兌,學習在上流社會游走,也不用看她即便這樣努力,最后還是早早地被這巨大的權利旋渦卷入其中粉身碎骨。
君老爺子看向天花板,呼吸罩下面,突然間露出一抹無奈的笑,他的女兒像他,孫女也像他,連“逼宮”都用上了,就為了一個傻子。
她還是不肯相信他鋪的路,非要拉著那個甚至都沒有自保能力的人走一遭……
倒也罷了。君老爺子閉上眼,終于卸下了身上壓了一輩子的千斤重擔,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君月月出了門,就和身邊的律師分兩路,她早就讓人準備好了車,直接朝著丘海市行進,她要去接她的寶貝。
君月月上車之后就把電話拿出來了,是她上次被方安虞跳樓砸得粉碎的那個,她讓人去找那個老板修了,那個老板說他媽的八年保修,接過換個屏幕要了三百多,太狗了手機新買的時候一對八百,折一下也才四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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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君月月還是修了,畢竟這個手機用順手之后,其他的真的再貴也覺得別扭。
不過修好之后,比較煩人的是界面居然和以前不一樣,而且手機電池顯示旁邊的那個小指針也沒了,問那個老板,那老板含含糊糊地說忘設置了,還說不影響使用,再打電話就不接甚至關機了。
君月月決定抽出空一定要找幾個肌肉壯漢,去那家小破店嚇唬嚇唬那個老板。
不過現在她沒功夫顧忌那些,拿出手機給方安宴發消息,告訴他自己已經處理好了所有烏七八糟的事情,現在就來接他哥哥。
方安宴依舊沒有回復,君月月等了一會,直接打電話過去,但是那邊說是已關機。
難道又給她加了黑名單?
君月月借司機的電話又打了一個還是關機,所以方安宴是真的關機了……
他家里那一大攤子,恨不能整天二十四小時營業狀態,他怎么會關機呢?
君月月疑惑地掛了電話,除了方安宴之外,她也沒有辦法去聯系其他人,就只好先暫時按捺情緒,反正她人已經過去了,用不了多久,她就能理直氣壯地把方安虞接走,要是方家那兩個老混蛋不同意,君月月就威脅他們撤掉項目,她這幾天不光弄清楚了君家,把方家現在的狀況也弄得清楚明白,還擬了合同,附加各種優厚的條件,這一次去,她要把方安虞從方家買出來!
買出來,他就再也和方家那兩個老混蛋沒有關系了,從今往后只屬于她自己!
君月月想到這里就興奮,一直催促司機快一些,視線興奮地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從來沒覺得像這一刻這樣輕松愜意過。
一切在她看來,幾乎塵埃落定了,她抱著文件夾,靠著車后座不知不覺地意識昏沉。
她又做了一個夢,這個夢先前君月月就做過了,只不過上一次是旁觀者的視角,這一次,她就切切實實地是君悅的視角。
還是書中原本的劇情,她是個瘋狂喜歡方安宴的君家大小姐,為了他瘋過了頭,不光傷了自己,也傷了周圍的所有人,傷得最厲害的,就是方安虞。
上一次的那個旁觀人視角,在一次次拒絕方安虞,甚至是毆打虐待方安虞的時候,她看著心里只有窒息一樣的疼和憤怒,君月月以為,那是屬于她自己的思想,是她在夢里旁觀,還擁有自己的意識,所以她在心疼方安虞。
但是這一次她的意識就在君悅的身體里,她的視角由她自己支配,這一次所有的一切,比上一次的夢中細化了很多,也讓她知道了很多先前根本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一開始她沒有趕走方安虞去別的地方睡,許他在屋里打地鋪,但是方安虞半夜起來給她蓋被子的時候被她發現了,她在黑暗中愣了一會,才發火把方安虞趕走,君月月意識就在君悅的身上,她能清楚地感覺到君悅的錯愕和排斥。
比如,她并不是對花粉過敏,甚至最開始的時候,還時不時地拿著小噴壺噴些水,但是在有次方安虞順手拈下了一朵花,遞給她的時候,她才惱了,謊稱自己花粉過敏,把他連人帶花,都攆到了陽臺的那個小房間去了,君月月看到方安虞走了之后,君悅把那朵扔在地上的花撿起來,夾在了一本書里,做成了書簽。
當時她的心緒,紛亂復雜,但是糾結并沒有維持多久。
后來,畫面越轉越快,君悅因為喜歡方安宴持續發瘋,有次差點害死君愉,拉著方安宴不放,被他忍無可忍地甩開,撞在了柜子上昏了過去。
最后是方安虞把她背進屋子里,幫她處理了傷口,君悅醒過來之后看著方安虞愣了很久,最后搶過小本子惡言惡語地把他從身邊趕走。
君月月看到君悅在方安虞走后,蜷縮起了自己的膝蓋,將自己緊緊地抱住,心里紛亂如麻。
畫面一轉,方安宴和君愉訂婚了,君悅當晚喝得酩酊大醉,訂婚宴上丟盡了人,又想起君老爺子說了,誰先有了孩子,誰就能作為君家的繼承人。
她當夜回到家里,拉著方安虞躺在床上,卻最后只是嘴唇碰了下他的鼻尖,就敗在了他清澈的視線和堪稱溫順的表情里。
他能夠任她予取予求。
可君悅沒有因為醉酒紅一點的臉頰,因為莫名羞愧的情緒紅透了整張臉。
君月月感受得很清楚,君悅在羞愧,她感覺自己在方安虞這樣的人面前,無地自容。
她放開了方安虞給她的朋友們打電話,那晚開始,是她放逐自己的開始,但是徹夜宿醉,也不歸宿,她都是住在一個姐妹家里,一直到某個夜里,她醉醺醺地回家,在走廊里遇到了方安虞。
他似乎是在等著她,他從方安宴那里知道的關于君家老爺子的事情,他在小本子上面寫道——我幫你,你別再出去了,你教我,我可以的。
君月月能清晰地感覺到君悅當時瘋了一樣的心跳,她……沒有拒絕。
這在劇情里面,根本從來沒有過,君月月受不了方安虞和別人這樣,因為那一晚的一切,她都被困在君悅的身體細密的感受,方安虞從來都是那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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