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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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就是對戲,比死記硬背要記得快。傅煦認識一位女前輩就從來不背,臨演前看下劇本,記個大概,然后邊演邊發(fā)揮。
傅煦又說:“你手都不知道冷的嗎?”
謝時冶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他還緊緊握著杯咖啡,連忙放到一邊,又意識到了什么,轉(zhuǎn)頭問傅煦:“我剛剛是不是冰到你了?”
傅煦沒想到他第一時間的重點是這個,有些好笑道:“應(yīng)該是冰到你自己吧,指尖都和冰塊一個溫度了?!?
和冰塊一個溫度的指尖很快就火熱起來,覆蓋在傅煦的身上,壓在他化出來的傷處,輕輕揉動著,這是一場白長安給白起風上藥的戲。
白長安到底是放心不下負氣離開的師弟,還想好好同人說說。但他的性子就是那樣,平日里看著不近人情,寡言少語,心腸卻再柔軟不過。
尤其是白起風越長大,就越不聽管教。
小五小六聽到他們吵架,躲在門外瑟瑟發(fā)抖。等白起風撞門離開,兩個小孩好一會才走進來,乖乖地喊師兄,別生氣了。
小六又說:“四哥也是想給大師兄你買禮物?!?
小五拉了小六一下,白長安撿起燒雞的紙包,動作頓了一下,看向兩個小孩:“什么禮物?”
小六說錯話似的雙手捂著嘴,一雙大眼睛露在外面,后悔地直轉(zhuǎn)。
白長安看向小五:“你說?!?
小五瞪了嘴上不把門的小六一眼,最后還是扭扭捏捏地說了。
白起風下山偷看過白長安幾回,白長安在碼頭干的也不是粗活,師父識字,教會了白長安,這個時候識字還是比較少有的,白長安就給金家當了帳房。
每日都文質(zhì)彬彬的,練完功脫了袍,就換上書生似的白長褂去碼頭點貨記賬。
白起風有天回來跟小五小六說,大師兄可能會不要他們了,就跟二師兄三師兄一樣,要尋別的出路去了。
小五小六年紀小,聽到這話嚇壞了,大師兄就是他們的主心骨,如兄如父,現(xiàn)在不要他們了,那師父該怎么辦,他們怎么辦?
白起風哄兩個師弟,叫他們平日里對白長安好一點,他也會去掙錢,給白長安分擔壓力,而且白長安的生辰馬上就要到了,他想籌錢給他一份禮物。
?本來還因為白起風叛逆而生氣的白長安,現(xiàn)在哪里還氣得起來,甚至都難過了,他竟不知道他的師弟們都如此不安,還自以為一切都好。
白長安彎腰將兩個師弟都摟進懷里:“別聽你們四師兄的,小五小六還沒長大,我哪也不去,哪也不走。不管什么金家銀家,咱們清風道觀,才是我的家。”
晚上白長安帶著傷藥敲白起風的門,明明里面沒有吹滅蠟燭,但是就沒人應(yīng)他,這是在鬧脾氣了。
白長安推開門,走了進去。白起風脫了上衣,背對著他坐在椅子上,健壯的背脊上,有一大塊已經(jīng)發(fā)烏的傷處,其他累疊在上面的紅印都沒有那傷處來得觸目驚心。
白長安心里咯噔了一下,快步上前:“怎么會傷得這么重?”
白起風壓根沒有回頭看他師兄的興致,仍背對著他的師兄:“這就是我的好師兄你好聲好氣賠禮道歉的那些人干的啊。”
白長安握緊了拳頭,松開,再握緊,牙關(guān)緊咬。他雖然慣來嚴厲,懲罰起白起風來毫不留情,但是眼看著白起風傷得這么重,這也無異于這棍是重重打在他身上一樣,疼得鉆心。
他艱難干澀地開口:“怎么不說?!?
白起風冷笑道:“說什么,你有要聽我說的意思嗎,上來就給我定罪的是誰,回來就要我跪去祖師殿,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的是誰。”
白長安沉默了一陣,放軟了聲音道:“去床上,我給你上藥?!?
白起風擱在桌上的手握成拳,青筋畢露:“這算什么,打一棍給顆棗?”
白長安知道他仍在慪氣:“是師兄錯了,小風,去床上吧,師兄給你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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