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張氏怔住,回頭看著熊舟宏,鏗鏘有力道:“休?七出之條我犯了哪一條。” “嫉妒,多言,你犯了兩條。”熊舟宏道。 張氏笑了,“就一定是我嫉妒她,不能是她窺伺我正妻之位,誆你休我?你根本沒有親耳聽到,憑何認定她沒有騙人!” 熊舟宏握著秦姮的手,掌心微濕。 “姮姮不必誆我,她想要什么直說便是。” 張氏身子一顫,單薄得仿佛一株隨時傾倒的枯木。 她突然明白,住在心尖上的人,做什么都是對的,而別人呼吸都可以是錯的。 “我知道了,我這就跟兒子走。” 秦姮在此時站起身,勸舟宏道:“別這樣沖動,慢慢來。若是我一回家你就休妻,與你我的名聲都不好聽。” 熊舟宏溫聲道:“都聽你的。” 于是秦姮對張氏擺了擺手,“回屋呆著吧,舟宏很快氣消了,便就沒事了。” 張氏杵著不走,含淚的眸光冷凝,“秦姮,你不如給我個痛快。” 秦姮笑了笑,“妹妹哪里的話,我盼著你們好好的呢。” 人人都希望苦難來臨時能痛快一點。 她也這樣想過。 - 熊想想跟父親大吵一架后趴在池塘邊青石地上,拿石頭在地上畫了個白修,準備狠狠踩上幾腳解氣。 張氏往自己院子里走,余光瞥見了她,心念一動,走到了她身邊。 “這是……白修?” 熊想想畫工特別好,寥寥幾下就刻畫出了白修的面貌特征。 “對。”熊想想咬牙切齒的說。 張氏輕輕笑了一聲,“你要畫男子,也該偷偷去房里畫,把他畫在這里,你爹爹該生氣了。” 熊想想恨不得把把白修畫大街上去,這樣人人走來走去,都能踩到。 這么一想,她又高興了,她今晚就要在入夜之后,跑去大街上畫一個。 讓那白修遭千人踩萬人踏,沒人知道是誰干的。 張氏見她突然對著石頭畫笑了,心里輕蔑的鄙夷了一番,面上溫婉道:“你都沒吃什么,母親帶你下館子去,可好?” 母親? 熊想想奇怪得抬頭看她,把心里頭那股怪異憋了下去。 她是母親,那娘算什么,成了姨娘?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