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幾乎同時(shí),他的頭輕輕的從她的肩處滑下,慢慢落至她臂彎中,無聲無息的停泊在此,再無一縷氣息。 “老趙!老趙……” 那么多年來,她執(zhí)拗的想力證自己的清白,卻無論困守宮中多少年,都換不來李丞的一聲承認(rèn)。 世人都道趙國公專情,只一妻,一對(duì)兒女而已,可皇后心里清楚,每每只遙遙的一眼,她便能聽到趙世焱沒說出口的千言萬語。 為了她所謂的清白,這么多年來趙世焱幾乎未與她說上一句話,切實(shí)做好了毫無瓜葛。 日久天長(zhǎng)的,他與皇后的謠言慢慢消散,幾乎再無人提及。 后來,她再聽人旁敲側(cè)擊的提到之時(shí),卻再懶得否定。 如果真的有過,也挺好,可偏偏有一種遺憾,是從未有過…… 她不顧獄卒們異樣的目光,緊緊抱著趙世焱的身子,卻捂不熱他越發(fā)涼僵的雙手。 多想回到那一年,杏花微雨下他欲言又止的時(shí)候,這一回,她一定不會(huì)故意攔了他未說出口的話。 這一回,她一定會(huì)大聲告訴他,我愿意做你的妻,愿意跟你走…… 可這一別就是二十年,一錯(cuò)就是一生。 芳嬤嬤扶著她走出天牢。 見著陽光的那一刻,她抬頭望天,這天與她的心一樣空。 “我原想著,我歲數(shù)還不大,等李丞一死我就去找老趙,沒準(zhǔn)還能給他生個(gè)孩子。” 芳嬤嬤哏咽道:“娘娘,人生在世總有些事不如意的。” 世人皆羨皇后命好,是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可她這一生不如意之事豈止一二。 她周身的力氣越發(fā)虛無,終究一陣眩暈,軟在了芳嬤嬤懷中。 - 咳嗽著清醒,芳嬤嬤極快的過來扶起了她,水送到了嘴邊。 皇后剛接過瓷碗,一眼撇見了坐在幾步之遙圈椅上的扎眼的李丞。 她將瓷碗捧在手中,瞪著那一身明黃色的龍袍。 當(dāng)初的李丞是那樣衣冠楚楚,騙得楚太師為他披荊斬棘,也騙得她芳心期許。 如今他囚在這一身天底下至尊的身袍之下,骨子里的壞反而暴露得明朗。 “人即死了,過往朕都不追究了,兩消了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