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什么?”聽到老太太忽然不明緣由便昏迷不醒的消息,饒是以徐章素來沉著的性子,也不由得失了往日的靜氣。 每逢大事有靜氣,這些年來,隨著閱歷不斷的增加,徐章倒是漸漸有了幾分氣象。 可事情一旦涉及到自家親人,這好不容易磨礪而來的靜氣, 瞬息之間就被激的消散掉了。 徐章是御史臺的最高長官,打了聲招呼,得知明蘭已經(jīng)著人去請?zhí)t(yī)之后,便迫不及待的騎馬往盛家趕。 壽安堂里頭,自張?zhí)t(yī)口中得知老太太昏迷真相的明蘭,心中依然掀起了驚濤駭浪,若非顧忌著張?zhí)t(yī)還在場, 只怕早已經(jīng)發(fā)作了。 強(qiáng)忍著心中怒意, 明蘭焦急的問:“可能瞧出祖母是中了什么毒?” 張?zhí)t(yī)搖了搖頭,說道:“這毒有些蹊蹺,若是換了別的大夫,怕是未必能瞧出來。” “不過到底是什么毒,還得仔細(xì)檢驗(yàn)一番才能知曉。” 明蘭深以為然的點(diǎn)頭道:“太醫(yī)所言甚是。” “不過老太太到底年紀(jì)大了,身子骨不必年輕人,還是要早些查出來,才好對癥下藥!” 在沒有確定之前,縱使心中有了猜測,張?zhí)t(yī)也不敢篤定,因?yàn)橐坏┯缅e了藥,老太太的性命可就難保了。 “或可從吃食入手,看看老太太今日都用了些什么吃食!”張?zhí)t(yī)建議道。 明蘭看向房嬤嬤,“嬤嬤!” 房嬤嬤忙道:“飯食的話,老太太今日就用了早膳和午膳, 都是咱們小廚房自己做的,應(yīng)當(dāng)沒什么問題,倒是上午的時候用了幾塊芙蓉蓮子酥,老奴都已經(jīng)叫人收了起來。” 無緣無故的,老太太怎么可能突然一睡不醒,房嬤嬤是老太太身邊的老人了,也算是見慣了大宅院里頭的勾心斗角,明爭暗斗,還有各種沒有底線的陰私事兒,一開始確實(shí)慌了神,可等回過神來,便第一時間就安排了下去。 “那就勞煩張?zhí)t(yī)了!”明蘭沖著太醫(yī)福身一禮。 “此乃老朽分內(nèi)之事,夫人不必客氣。” 房嬤嬤帶著張?zhí)t(yī)去旁邊檢驗(yàn)老太太今日所用的吃食去了。 明蘭坐在床邊的小杌子上,看著昏睡不醒,氣息微弱的老太太,心中悲意翻騰,一股子莫名的怒火又自心間升騰而起。 “無緣無故的,誰會給姑母下毒?”徐青山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解。 洪氏也道:“姑母這些年來一直呆在壽安堂里頭,深居簡出的,連交道都不和別家的打, 更別說得罪什么人了!誰這么喪天良, 竟給姑母下毒?” 老太太對徐家的幫襯, 那是沒的說,在整個徐家人眼里,要是沒有盛老太太,就沒有今日的宥陽徐氏,更別說什么永平侯府了。 宥陽徐氏上上下下,對于老太太的恩情都是銘記在心的。 在徐家上下所有人心里,盛老太太那就是天底下最最心善的人,在后輩們眼中就是最慈祥的長者。 “不論是誰,我徐氏一門,必與其不死不休!”徐青山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 洪氏扯了扯徐青山的袖子,眼神往明蘭的方向挪了挪,徐青山當(dāng)即會意,道:“我出去看看,你留下來陪著明蘭一起照顧姑母!” 徐青山去了外頭,洪氏徑直坐在床邊,捉著明蘭的手,柔聲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像姑母這么好的人,老太爺也不會讓姑母就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的,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 說實(shí)在的,洪氏確實(shí)不怎么會安慰人。 不論是經(jīng)營商會還是酒樓,都不需要洪氏出面,洪氏都只負(fù)責(zé)管賬,在外頭跑的不是徐青山,就是徐彬他們這些男人。 畢竟這個時代,禮教雖不如明清之時嚴(yán)苛,但女子在外頭拋頭露面還是頗受詬病的。 “兒媳生母早亡,幸得祖母垂憐,待在身邊仔細(xì)將養(yǎng),悉心教導(dǎo),替孫女兒選了官人這么一位好夫婿,對孫女兒可謂是掏心掏肺了。” “看著祖母昏迷不醒,兒媳這個做孫女兒的,這心里頭就跟油煎似的。” 明蘭的眼中雖然仍含著淚,可目光之中卻多了幾分堅定和果決。 洪氏嘆了口氣,看了看明蘭,又看了看老太太,心里頭泛著苦水,心情復(fù)雜的就像那剪不斷理還亂的線團(tuán)。 實(shí)在是不知該說些什么來勸明蘭,因?yàn)榇丝痰暮槭希睦镆脖粨?dān)憂和忐忑以及憤怒給占滿了。 明蘭卻嗖的一下站了起來,“婆母,現(xiàn)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咱們?nèi)フ夜@事兒決不能就這么算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