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其實早在真宗皇帝時期,隨著朝廷放寬了對商事的政策,也隨著大宋的國力蒸蒸日上,商賈之事,便在民間大肆興起。 尤其是到了仁宗年間,也就是嘉佑帝在位時期,朝廷光是每年的收取的住稅(為坐商住賣之稅)和過稅(行商通過之稅)便超過了千萬貫。 尤其是慶歷五年,住稅與過稅相加,一年下來,距離兩千萬貫,也只有數十萬貫之差,已然超過了鹽課可酒課。 (前文提及的歲入,指的是朝廷一年征收的糧稅和丁稅折合的銀錢,鹽酒茶鐵四課以及商稅不在其中。) “如今朝廷連年動蕩,天災不斷,兵禍不止,國庫已近空虛,先帝數十年之積累,不過數年之間,便消耗一空,韓章愧對先帝遺命。” “大相公何出此言,如今西北戰事已定,契丹人也無南下之意,天下承平,只待再過幾年,修生養息,定能再復舊日盛景!” “修生養息,談何容易!”韓章嘆了口氣:“西北一役,西軍折損數萬不止,神武軍折損一萬有余,鄭老將軍所部折損兩萬有余。” “還有受傷者不計其數,光是這些將士們的撫恤便能將國庫掏空,更遑論如今西北大聲,將士們血染沙場,與西夏死戰,如此功績,朝廷定然是要論功行賞的······” 越說韓章的眉頭便皺的越緊。 一旁的劉譽不敢接話,緘口不言,靜靜的聽著韓章在那兒滔滔不絕。 谷癭 “為今之計,唯有開源節流,方可解今日之困局。” 劉譽能夠爬到都轉運使司這個位置,得韓章的重用,自然不是蠢材,腦中靈光一閃,當即就反映了過來:“大相公莫不是指海貿?” 韓章眸光微沉,飲了口茶,才說道:“海貿確有暴利,東南沿海,諸國林立,雖國小力弱,卻不乏奇珍異寶,珍貴木料,可里頭的風險,卻也不低,永平侯府能從中牟利,想必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不過海貿如此暴利,確實不能忽視!” 劉譽眸中精光閃爍,臉上神情略有變換,心中卻是已經泛起了不小的波浪。 韓章乃是當朝宰輔,自然不可能信口胡言,今日看似只是隨口一提,可真的只是隨口一提,兩人私底下閑敘小談嗎? 離開了韓府,坐在馬車里,車外頭充斥著嘈雜熱鬧之聲,可車里的劉譽卻充耳不聞,雖睜著眼睛,可思緒卻早已飄遠。 今日劉譽去韓府,本就是聽了韓大相公的吩咐,近日多多關注和永平侯有關的事情,不論大小,盡皆不要錯過。 劉譽并沒有多想,只當韓大相公對徐章這位晚輩尤為看好,這才如此關注。 否則的話,就憑劉震區區一個漕幫幫主,又怎么可能見得到劉譽這等朝廷大員。 區區一個劉震,早就被劉譽拋到了腦后,如今劉譽想的,是方才離開之前,韓章提起的海貿和開源節流之事。 海貿暴利,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東南沿海地區,那些小國對于大宋的茶葉,絲綢還有瓷器等物趨之若鶩,尤其是那些當地的貴族們,不惜重金購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