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細算下來,損失卻極為慘重,光是原先蒲老將軍所領的西軍,陣亡和受傷的還有被俘的失蹤的加起來攏共能有個三四萬人,后頭鄭老將軍領了五萬人馬前去馳援,河東路那邊也有四五千的騎兵。 可榆林打下來之后,兩位老將軍麾下還囫圇個兒的兵馬,加起來竟然連四萬人都湊不夠。 要知道,整個西軍滿打滿算,刨去那些個吃空餉的,攏共能有十二三萬人馬呢。 就算是除去隴右軍,還有環慶等地的守軍,前往東線戰場馳援蒲老將軍的也有個六七萬人,再加上援軍,也有個十一二萬人馬了。 可這大半年的仗打下來,身上還全乎著的竟然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這么大的戰損,不論是對西軍而來,還是于鄭老將軍帶來的中央禁軍來說,都可以說是傷筋動骨,切膚之痛了。 打了勝仗固然可喜,收復了那些被西夏人占據的城池堡寨也同樣值得高興,可那些個在一次又一次的戰斗之中付出生命的將士們,卻就此長埋地下,長眠于在這異鄉之地。 兩個老將軍打下了榆林,穩妥起見,也不敢派出人手繼續追擊那些逃走的西夏人,只一門心思重建榆林的防御工事,修筑城墻,同時還不忘去信給徐章,讓他多送些大炮和炮彈火藥過去,把榆林和銀州等幾個要塞重鎮都給裝備上。 可惜還沒等徐章回復,這大雪就把官道給堵住了,火炮沉重,彈藥又怕潮怕濕,自然沒法兒第一時間送去榆林。 而徐章在環州盤桓月余,待顧二將鹽州的形勢徹底穩固下來之后,便再度啟程回了長安。 作為陜西路經略安撫使,徐章的職責,可不僅僅只是打退西夏人的進攻,整個西軍,甚至于包括蒲老將軍這位軍中宿將,西軍的老將,也歸徐章節制。 至于賞賜方面,朝廷那邊還沒有信兒,估摸著怎么也得等到來年開春去了,不過這次大勝,手下兒郎們的繳獲卻不少。 金銀財寶,瓷器古玩,名畫玉器之類的,都是西夏人從宋人手里搶去的,雖然朝廷推行了堅壁清野的方略,可那時環州已經陷落,就連慶州也淪陷了大部分,那些個當地的大戶豪族們自然也就跟著遭了殃,家族祖祖輩輩幾代人乃是十幾代、幾十代人的積累,最后全都便宜了徐章手底下的這些個丘八們。 徐章對手下人大方的很,所有的繳獲,只要向上頭上繳三成,其余的全都歸自己,而上繳的這三層徐章沒有獨吞,而是聚攏起來,把他們當做對那些立了大功的將士們的獎賞還有那些陣亡了的將士們的撫恤。 也正是因為如此,隴右軍和神武軍的將士們才會如此悍不畏死的在沙場之上拼命。 正應了那句老話,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人性便是如此,若是沒有好處,只憑著一腔熱血,和那些所謂大義,豪言壯志,確實能有無數人前赴后繼,可這里的‘無數人’卻要打上一個引號。 這一次大勝,最讓徐章高興的,不是嵬名山通被打的抱頭鼠竄,也不是被奪回來的環慶二州,更不是顧二帶人占了的那十幾個州縣。 而是在合水一役之中,徐章和孫平寇繳獲的那上萬匹的戰馬,以及從西夏人手中多來的數萬頭本是用來做軍糧的牛羊。 那可都是上等的牦牛和草原羊,肉質和尋常的黃牛以及中原等地的山羊截然不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