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且榆林不似環州那般四面開闊,西夏大軍約十萬有余,榆林乃是西北重鎮,城中守軍加上馳援而來的各軍寨兵馬攏共有兩萬多人,而且幾乎全部都是披甲之士,雙方兵力上的差距其實并不大。 兵法有云,十則圍之,倍則攻之。 西夏大軍四倍于關內守軍,猛攻近月,雙方皆損兵折將,可卻仍舊互不相讓,局勢一時之間,僵持不下。 環州那邊的消息自然瞞不過薄老將軍,可不論如何,榆林都決不能丟。 薄老將軍一生戎馬,縱橫披靡,雖不是百戰百勝,可在你死我活,危機四伏的戰場之上一直活到現在,就絕不是那等只知道吃干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的酒囊飯袋。 近千里之外的河東路,太原府。 靖安侯府內,花廳之中,曹國仁幾個心底盡皆匯聚于此,周遭伺候的下人早已被屏退,外頭門口守著的,是幾人的親隨,四周還有管家正帶著護衛們巡邏,不許任何人靠近。 府里伺候的嬤嬤女使們也都遠遠的不敢靠近。 “大哥,有什么想法直說便是,都是自家兄弟,做弟弟的,一定鼎力支持大哥。” 曹氏兄弟,仁義禮信,溫良恭儉讓!嫡出的只有曹國仁、曹國禮和曹國信三人,其余人等,不是庶出,便是旁脈。 此刻坐在花廳中的,便是曹國仁三個嫡親的兄弟。 曹國信最先按捺不住。 曹國禮卻有些猶豫的道:“大哥!這個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呀!”目光閃爍這,曹國禮的聲音帶著幾分不甘和顫抖。 自家子侄消失無蹤,很有可能便是被人所害,曹國禮心痛的同時,對那個嫌疑最大的人,自然懷著極大的惡意。 可現在······ “三哥,玉兒可是咱們的親侄兒!”曹國信質問著曹國禮。 “難道我就不疼玉兒了嗎?可現在西夏入侵,邊關危機,那徐章又是姑母親封的經略相公,陜西總都督,若此時咱們對他動手,叫西夏人進了關中,又將姑母至于何地,將我曹家置于何地!” 曹國禮略略皺眉,既不甘心的道。 “我······”曹國信想要爭辯,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該如何出口,正如曹國禮所言,徐章可以死,但關中卻不能出事。 “行了!”曹國仁面色陰沉的低喝道。 “大哥!”二人俱喊一聲,目光也隨之移了過去。 曹國仁道:“今日叫你們過來,不是叫你們爭吵來的!” 話音剛落,曹國仁便自懷中取出一枚已經破碎的只剩下一半,中間還明顯有裂痕和粘粘痕跡的玉鎖,而且目光一寸不離的盯著玉鎖,小心翼翼的將其放到桌上,似乎這玉鎖是什么稀世珍寶一般,神情之中還滿是落寞。 “這是?”這玉鎖拿出的那一刻,曹國禮和曹國信兄弟二人的目光便被玉鎖所吸引,再也挪不開了。 曹國信激動的竄到曹國仁身前,盯著那位破損十分嚴重的玉鎖,目光卻怎么也挪不開了。 其上一個只剩下大半的玉字還依稀可見。 “這材質,這色澤,是玉兒的那枚玉鎖?”似乎是怕把這僅存的破損不堪的玉鎖弄碎,曹國信不敢動手拿,于是便俯下身子,湊到桌旁仔細的查看。 “這就是玉兒的!”不過片刻,曹國信便十分確定的道。 下一刻,曹國信的臉上便是滿臉的不敢置信,抬眼看著曹國仁,指著桌上放著的破損玉鎖,問道:“大哥,這是?” 問的不是玉鎖是否真為曹良玉的,而是問這玉鎖如何來的,又是如何變成現在這番模樣,以及玉鎖的主人,他們那位不成器的侄兒的下落。 曹國仁眸光略微變得有些暗淡,唇舌張啟,沉聲說道:“六月初,陜州以東五十里處一座荒山里,連日大雨,山洪泛濫,竟沖出來好些物件和尸首,這玉鎖便在其中。” “六月初發現的?那玉兒呢?還是沒有下落嗎?”曹國禮皺著眉頭道:“現如今可都快八月了!” 曹國仁道:“是啊,現如今都八月了!”都過去一個多月了,這枚玉鎖才被送到曹國仁手中。 “這次陜州我必須親自去一趟才能安心,如今西夏入侵,難保遼人那邊不會有什么動作,咱們兄弟三人,絕不能全都離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