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齊衡沒有反抗,只抬眼看著不為,冷冷的道:“你敢攔我!”語氣不復先前的虛弱,反而帶著滿腔壓抑著的怒火,那波瀾不驚的平靜雙眸,正如那即將爆發的火山一樣,平靜的嚇人。 不為趕忙松開手,跪在齊衡身前,抓著齊衡的褲子:“小的不敢,只是郎中說過,公子這次病的不輕,需要進行修養,不然的話,容易留下病根!小的······” 不為話還沒說完,齊衡就已經站了起來:“外敵請我國土,欺我百姓,齊衡堂堂男兒,七尺之軀,豈能纏綿于病榻,還不快取我甲胄來!” “公子~~~”不為還想掙扎一下,可看著齊衡臉上的堅定,和眼中的無畏,卻不敢再勸,強忍著眼眶中那即將溢出的晶瑩淚光,說道:“公子稍后,小的這就去。” 不為打發兩個女使進來,伺候齊衡洗漱,自己則飛速去將齊衡的銀甲白袍取了過來。 ······ 會寧關早在開戰的第七日就告破了,木征直接下令屠城,整個會寧關,連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會寧關一破,整個會州和鞏州,都暴露在吐蕃人的鐵蹄之下,在加上秦州西南悉數落入瞎吳叱手中。 鞏州已成孤城。 早在會寧關告破那日,徐章就已經帶著麾下親衛順著渭水一路東去,入了秦州。 秦州城之所以能夠在瞎吳叱的數萬鐵騎之下堅持這么久,就是因為徐章的到來。 孫平寇和王破敵已然悉數回到徐章的身邊,可面對著數倍于己方的吐蕃騎兵,徐章就是有通天的本領,也沒能耐帶著已經糜爛無比的西軍,以弱勝強,在野戰上勝過吐蕃的鐵騎。 是以徐章下發給各城各寨守軍的命令一直都很清楚,從未有過變更,聚攏糧草兵馬乃至于青壯,緊閉各門,據城而守。 而秦州制置使和天水知縣的人頭懸在秦州城門附近,更是在無形之中,給守城的將士們敲響了警鐘。 俗話說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們這位新上任的經略相公,連堂堂的秦州制置使和天水知縣,說砍了腦袋就砍了腦袋。 秦州制置使也就罷了,本就是武官,是那位經略相公的下屬,受其節制,軍法無情,說砍也就砍了。 可天水知縣,那可是正兒八經的進士出身的讀書人,聽說家里頭還有些背景,可那位經略相公,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直接就給砍了腦袋,還把腦袋炮制了,送往各軍各寨,讓所有的將領們一一觀看,尸首更是懸掛在城門附近,懸尸示眾,聽說秦州知州都被嚇病了,每天連覺都睡不安穩,既怕吐蕃人打過來,破了秦州城,又怕那位經略相公發威,直接一刀砍了他的腦袋。 知州衙門里頭,前堂大廳之中,秦州知州急的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走來走去,神情緊張焦灼,叫人看著就忍不住捏把汗。 徐章正端坐在靠背大椅之上,手里頭端著一盞熱茶,正細細的品茗,不見有絲毫著急的模樣。 眼見徐章如此,這位王知州不禁著急的問:“吐蕃數萬鐵騎,已經連續攻城數日了,城中守軍損失慘重,城內糧草急劇消耗,城中人心惶惶,甚至有不少人已經開始收拾行囊,準備逃離秦州城了。我的經略相公,您就半點都不著急的嗎?” “著急?”徐章斜了這位王知州一眼,淡淡的道:“著急有用嗎?著急吐蕃人就能退兵嗎?” “還是王知州有了退敵之策?” 王知州一陣頭大,眉頭皺成了川字,下頜的那簇鼠尾須都被拽掉了小半,變得稀稀落落,“我要是有退敵之策,還用在這兒干著急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