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徐章挽著明蘭的手,柔聲說道:“整日就待在院子里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和待在大牢里頭也沒什么區(qū)別。” “此時此刻,娘子難道不覺得渾身舒暢通透,遠比在家中要愜意的多嗎?”徐章側(cè)著腦袋看著明蘭,兩邊嘴角微微上翹,露出淺笑。 明蘭幾乎是下意識的點頭,瞥了徐章一眼,立馬就把目光給挪開了,可嘴角卻像是被徐章感染了一樣,也跟著微微上揚,流出輕松而愜意的淺笑來。 那流連于山川田壟之間的目光之中,流露著的溫暖愜意,連拂面而來,籠罩住整個天地山川的春風(fēng)都只能甘拜下風(fēng)。 “咱們女人可不比男人,男人在外頭天地廣闊的,咱們女人這輩子大多數(shù)時間都待在后宅這一畝三分地上面,若是依著官人的說法,這天底下的女人們,不論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家,還是已經(jīng)嫁做人婦的婦人們,豈非都等同于被困在大牢之中了?” 徐章說道:“世道艱難,尤其是對女子頗多苛責(zé),表面上看那些世家豪族的官眷貴婦們,一個個享盡了尊貴榮華,一聲令下,手底下不知有多少人為其奔走忙碌,可實際上呢?連出個門都要請示這個,顧忌那個,哪里還有什么自在快活。 再說了,大宅院里頭看著風(fēng)光無限,尊享榮華,可背地里的骯臟和齷齪,勾心和斗角,外人又怎會知道?” 說著說著,徐章就沒忍住搖頭長嘆。 “是啊!” 明蘭目光一顫,潛藏在心底最深處的一幕幕畫面好似放電影一樣,再度出現(xiàn)在腦海之中,神情之間,隱約有幾分黯然。 “就連小小一個盛家,都滿是爾虞我詐,爭寵斗艷,傾軋陷害,甚至為了這些,可以不擇手段,枉顧她人的性命,更何況那些世家大族,后宅里頭的陰私事兒,只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徐章被明蘭的話說的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和明蘭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看她平日里一直都是一副笑臉盈盈享受生活的模樣,徐章險些都要忘了,當(dāng)初明蘭的生母衛(wèi)小娘,被林噙霜以那般叫人難以察覺的隱蔽手段悄然謀害,導(dǎo)致產(chǎn)褥血崩而死。 徐章一手扶著明蘭的手腕,一手攬著明蘭的腰,柔聲說道:“娘子還記得當(dāng)初表嫂落胎的事情嗎?” 明蘭的身軀明顯輕顫了一下,扭過頭來看著徐章,不解的道:“這事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官人今日怎么忽然想起要說這事兒了?” 徐章嘆了口氣,說道:“原本依著為夫所想,娘子如今身懷六甲,本不應(yīng)該隨我一道在冬日里還這么長途跋涉,遠來長安,可若是把娘子一人留在東京,身邊無人照看,我這心里頭更加放心不下。” 明蘭原本心底還有些不太舒服,可聽了徐章這話,只覺得一陣暖意自心底升騰而起,溫暖了整個胸腔,那股暖意還沒有停止,而是繼續(xù)朝著四肢百骸蔓延而去。 “哎!” 可明蘭還沒在這種感覺之中沉寂多久,卻忽然唉聲一嘆,說道:“說來此事竟然還沒有查出幕后的主使,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惡毒,對堂嫂做出這般事情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