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管氏愈發疑惑,曹國仁嘆息一聲,問道:“夫人可知近些年來那位異軍突起的永平侯徐章?” “永平侯徐家雖剛剛崛起,底蘊較淺,不過徐章的座師可是如今的吏部尚書孫立信,聽聞二人關系甚篤,還與戶部左侍郎楊啟平交好。” “最關鍵的是,永平侯是姑母和先帝的大恩人,這個孽障現在竟然公然搶了徐家的船,劫了人家的貨,他要是做的干凈些也就罷了,偏生還留下幾條漏網之魚,屆時要是借此徐家找上門來,你讓我怎么辦?” 曹國仁越說越激動,就差沒把手指頭戳到曹良玉臉上去了。 管氏如護崽的老母雞一樣,攔在曹良玉身前,看向曹國仁的目光之中已滿是戒備。 曹國仁心里頭那叫一個憋屈苦悶。 看著面前和自己相守數十年的妻子,既憤怒又無可奈何。 舉起的巴掌也早早就放了下去。 “那又如何,永平侯府再得姑母的喜愛,難道還能超過咱們曹家不成?” “愚蠢!” 曹國仁恨鐵不成鋼的道。 “你以為我是怕他徐章嗎?” “難道不是!”管氏還沒說話,其身后的曹良玉就小聲嘀咕道。 話音剛落,曹國仁就瞪了過來。 曹良玉立馬就縮了回去。 管氏道:“那官人為何還揪著玉兒不放?” “哼!” 曹國仁心底縱使再無奈,可面對管氏,還是得強壓下心底的怒火,管氏什么都好,不論是待人處事,還是打理曹家內宅和曹家的一應產業,都弄得井井有條,從未出過差錯。 唯一的缺點,就是對曹良玉這個嫡出的幺子過于寵溺。 管氏膝下有二子兩女,嫡長子曹良溫,兩個女兒在中間,幺子曹良玉是最小的,當初管氏生曹良玉的時候傷了身子,再難有孕。 可管氏不但沒有因此記恨曹良玉,反而對其愈發寵溺,自小便將其視作心頭肉,但凡是磕著碰著了,都擔心的跟個什么似的。 “那徐章乃是先帝看重的臣子,先帝對其屢次三番的提拔重用,就是為了拉攏他,待先帝百年之后,好替姑母效力。” “當初逆王叛亂,兵圍東京時,東京八十萬禁軍,只有永平侯和顧家二郎兩人敢挺身而出,挽大廈之將傾,拯救先帝和姑母于水火之中。” “如今姑母雖然垂簾聽政,執掌玉璽,可朝政大權,卻掌握在以韓章為首一眾大相公們手中。” “咱們曹家又遠在北地,鞭長莫及,姑母身邊當用的人里頭,位高權重的,至今只有徐章一人。” “咱們曹家和姑母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現在這個孽障,竟然跑去劫徐家的船,強搶徐章的貨物,這不是把永平侯府往咱們曹家的對立面推嗎?” “若是那徐章因此和咱們生出了嫌隙,從而影響到了他對姑母的忠心,這個孽障便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曹國仁越說越是激動。 最后拂袖長嘆一句:“慈母多敗兒!”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