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剛出牢門,寒冷的被封就呼嘯而至。 徐章和顧二都緊了緊身上的大氅,縮著身子。 夜幕已然遮住了天際,天色也已經(jīng)黑的差不多了。 出了縣衙大門,冷意越發(fā)強烈,撲面而來的寒風(fēng)也更加凜冽,真真就如刀刮一樣。 “直娘賊,怎這么冷!” 往日里這個時候,徐章都早早摟著明蘭或者是翠荷翠蓮姐妹倆上了榻,大家緊挨在一塊,靠著彼此的體溫再加上厚實的被子以及溫暖的火炕來抵抗寒冷。 北方的冬天,和南方全然不同。 來了東京好幾年了,徐章還是沒法兒適應(yīng)北方的冬天。 尤其是在外頭,冷風(fēng)如刀可不是說說而已,冬日里頭,迎面而來的冷風(fēng)吹在臉上,當(dāng)真就像是被刀刮一樣。 “這不是還沒出元月呢嗎!連上元節(jié)都還沒到,自然冷。”顧二作為土生土長的東京人,早已習(xí)慣了東京的冬天,自然不像徐章那樣,那么多抱怨。 “趕緊的,咱們今兒個在哪兒歇?”徐章催促著顧二。 “急什么!”顧二道:“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我的徐侯爺,保管不叫你凍著。” 徐章白了顧二一眼:“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凍著了。” 徐章蜷縮著身子,雙手交錯著拉著大氅,想把自己的身體都給縮到大氅里頭去,好在腳底下那雙用牛皮做成的長筒靴子質(zhì)量過硬,沒有滲水之類的糟爛事兒,再加上一直走動著的,雙腳氣血始終在流轉(zhuǎn),沒有被凍成冰棍。 顧二自然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為。 安排好一切的是顧二身邊的石頭,外表看似憨厚的石頭,實則心細(xì)如發(fā),方方面面的事情都考慮的極為周到。 安樂館,陳留縣最大的青樓。 二樓雅間,徐章已經(jīng)把連在一塊的四間雅間都定了下來。 新年伊始,寒冬臘月的,便是這家陳留縣最大的青樓,也是門可羅雀,沒什么生意。 樓里的姑娘們也好些時候沒開張了,上上下下這么多張等著吃飯的嘴,可沒把安樂館的老鴇給愁壞了。 今日卻忽然冒出來一位豪客,不僅點了樓里最貴的行首和幾個價錢最高的姑娘,要的酒水也是最貴最好的。 光是打賞給酒博士的小費,就是數(shù)兩的碎銀。 “奴家青雉,奴家幽月,見過二位公子。” 兩個二八年華,嬌俏美麗的姑娘,身上卻被厚實的衣物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徐章只看了一眼,就興致乏乏,心里頭在感慨難怪沒什么生意,原因出在這兒呢。 隨即便有人小丫頭們陸陸續(xù)續(xù)端上來七八個托盤,擺了滿滿一桌子熱氣騰騰的菜肴。 至于兩個姑娘,一個溫酒,一個布菜。 酒足飯飽之后,屏退屋里伺候的行首姑娘們,叫石頭和王破敵守在門外,徐章和顧二便聊了起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