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瀚林再過些時日也要回京了!”徐章忽然冒出一句。 明蘭手里的筷子一頓,頓時心中了然,微笑著看著徐章:“夫君給牽的線?” 徐章道:“逆王叛亂之時,殺了不少朝臣,眼下各個衙門都還有不少空缺,恰恰趕上吏部的元尚書病重告假,韓大相公和太后已經(jīng)催了不知多少次,如今孫師走馬上任,再過些時日,吏部那邊就要給出章程了。” 孫原乃是徐章和許貞等人的座師,為人素來稟直剛正,行事從來都是順應(yīng)本心,未有過偏僻。 “夫君走的是吏部哪位大人的路子?”明蘭瞇著眼睛似笑非笑的問。 雖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以孫尚書,想要讓他幫忙,除非是有絕對正當(dāng),且讓人挑不出半點錯漏的由頭。 許貞放官離京赴外地做知州不過四年多,便是做出了政績,也不過才官升半級,若是依照朝廷往年的慣例來說的話,距離調(diào)回京城,尚且還有一段距離。 徐章道:“我不過是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當(dāng)著吏部左侍郎姜世忠的面,和座師追昔撫今,緬懷了一下昔日春闈時的過往,說了說瀚林近些時日的境況而已。” “姜侍郎似乎對瀚林頗有興趣,回去之后,就立馬將瀚林的履歷卷宗調(diào)了出來。” 徐章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 明蘭聽的直憋笑,一旁的衛(wèi)姨母瞪大了眼鏡,略略有些驚訝的看著徐章。 心中暗道:難怪姑爺年紀(jì)輕輕就做了這么大的官,還被封了侯爺。 年紀(jì)輕輕的,心機就這么深沉,跟那種積年的老狐貍似的。 想著想著,衛(wèi)姨母不由得又擔(dān)心起了明蘭,徐章心機城府這么深,明蘭一個沒權(quán)沒勢,又不得父母寵愛的小小庶女,日后豈非要被徐章給呼倫吃了? 可一看到夫妻二人含情脈脈,目光炙熱,眼中盡是彼此的模樣,衛(wèi)姨母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不過瞬息之間,衛(wèi)姨母的腦海里頭,已經(jīng)閃過無數(shù)思緒。 徐章和明蘭還在繼續(xù)方才的話題,許貞這廝如今在外頭過得逍遙,探花出身的他,又有過翰林院的履歷,如今已經(jīng)直接跨過了正六品,被擢升為從五品。 雖然依舊領(lǐng)著知州的差事,可官職卻變成了中散大夫。 去年年初的時候,剛剛收了一房同僚所贈的小妾,紅袖添香,耳鬢廝磨,簡直不要太讓人羨慕。 鵝毛般的大雪簌簌飄飛著。 整個東京城,籠罩在一片銀白之中,天地之間,一副銀裝素裹,分外妖嬈的秀麗景象。 顧二冒著風(fēng)雪,騎著快馬,只帶著一個石頭,就來了徐家,把徐章給拽出了家門。 徐章也只帶著一個王破敵,孫平寇則被留在家里。 四人打馬從南城最西邊的戴樓門出了東京,沿著官道一路向南,縱使雪花紛飛,可城外的官道上的人流卻依舊往來不絕。 “咱們這是去哪兒?” 四人打馬向南,背后的東京城越來越小,逐漸化作一個黑點,直至消失不見。 官道四周已經(jīng)看不見行人,到處都是白雪皚皚,天寒地凍的,若非必要,沒有人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出門! 可顧二卻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徐章不由得好奇的問。 冷風(fēng)如刀,刮骨吸髓。 顧二面沉如水,沉聲吐出兩個字:“陳留!” 徐章瞳孔皺縮,眼睛不由得瞪大了幾分:“陳留距離東京足有六七十里路,以咱們現(xiàn)在的速度,怕不是得走上一整日?” 顧二這廝,上門時只說有要事要請徐章走一趟,歸期未定,讓徐章和明蘭說清楚,免得明蘭擔(dān)心。 可徐章沒有料到的是顧二所說的要事,竟然在東京城六七十里路開外的陳留。 徐章目光凝重的看著顧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徐章雖然心里頭疑惑,卻還是選擇相信顧二,沒有勒馬而停,轉(zhuǎn)身返回東京城,而是繼續(xù)跟著顧二一道打馬向前,只是心里頭的疑惑,不減反增,愈發(fā)旺盛。 “還記得乙巳之變前,陳留發(fā)生的那三樁滅門慘案嗎?”顧二忽然話題一轉(zhuǎn)。 徐章幾乎是下意識的點頭:“一下子死了幾百人的大案子,自然忘不了。” 陳留血案發(fā)生時,徐章雖然尚且還沒回到東京,卻也從自己的消息渠道聽說了這事兒,而且還專程差人去打聽了。 可惜的是一直都沒什么頭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