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 另一頭,盛家里頭,前幾日王氏與盛紘說,墨蘭與梁晗私相授受,有了首尾,盛紘心里頭是一萬個不信的。 墨蘭是他最疼愛的女兒,貌美才高,琴棋書畫無一不通,無一不精,平日里在處置幾個女兒的事情上,他對墨蘭也多有偏愛。 所以在王氏告訴他墨蘭與人私相授受,暗地里有了首尾的時候,他心里頭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王氏在信口污蔑墨蘭。 可當(dāng)王氏與他賭咒發(fā)誓,并且還壓上了自己幾個兒女的時候,盛紘頓時恍若遭受雷擊一般,通體都僵住了。 后背更是直冒冷汗,一陣發(fā)涼。 王氏和盛紘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王氏是個什么樣的性子,盛紘再清楚不過,平日里‘對付’起王氏來,那也是無往而不利,但凡盛紘出馬,那就沒有不成的。 可當(dāng)王氏將自己看得比她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的兒女都拿來賭咒的時候,盛紘心底里頭構(gòu)筑起來的那道堅實無比的防線,瞬間就被擊潰,而且變得支離破碎,再也無法重鑄起來的那種。 尤其是王氏說在墨蘭和梁晗相繼離開之后,她悄悄帶著人上去查看,在屋子里頭瞧見的好大一張床。 更是如一把鋼刀直接就插進(jìn)了盛紘的心臟之中,直擊心靈深處。 盛紘不敢相信,不敢想象,他更愿意相信這是王氏為了構(gòu)陷林噙霜,是因為討厭墨蘭,才會這樣信口污蔑墨蘭的清白。 可理智卻告訴盛紘,王氏說的都是真的,一字一句,都是真的。 連續(xù)好幾天了,盛紘吃不好,睡不著,夜里頭翻來覆去的,腦子里頭回蕩的全是王氏的話。 甚至已經(jīng)自行腦補(bǔ)出了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畫面。 可很快畫面就被無情的碾碎,盛紘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這些都不過是王氏的污蔑罷了,就是為了破壞墨蘭在自己心里的形象。 就連白日里在衙門里頭當(dāng)差的時候,盛紘的腦海之中也始終記掛著此事,惴惴不安,放心不下。 直到今日,直至此時。 王氏找上盛紘,告訴他墨蘭又要出門了。 換上了身邊貼身女使的衣裳,找了個出門采買脂粉頭油的粗劣借口,從側(cè)門出去,坐上馬車,并非是朝著坊市而去,而是徑直奔著城門方向。 墨蘭走了不久,盛紘和王氏就坐著馬車,帶著二十多個簽了死契的下人,遠(yuǎn)遠(yuǎn)的跟在后邊。 跟著墨蘭的馬車,直接出了城,進(jìn)了三清觀,卻并未去三清觀的正殿給三清真人上香,而是一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繞到了三清殿的后山,徑直奔著后山的廂房區(qū)域而去。 那是給平日里留宿在三清殿中香客們居住的地方。 盛紘和王氏帶著仆役婆子們,一路尾隨。 親眼看著墨蘭過了進(jìn)入一座極為偏僻的院子,還將身邊貼身的丫頭露種留在了外頭把風(fēng)。 盛紘和王氏并未直接進(jìn)去。 王氏早已經(jīng)派人守在三清殿里,如今墨蘭雖然來了,可梁晗卻尚未出現(xiàn)。 在盛紘的忐忑和躊躇之中,衣冠楚楚,俊朗不凡,一派氣宇軒昂的梁晗只帶了一個貼身的小廝,就出現(xiàn)在的小院外頭, 半里之外,三清觀的一處偏殿后堂,正好能夠眺望后山的偏殿廂房。 一席翠綠色長裙,藕荷色比甲的明蘭,手持一個雙筒千里鏡,鏡頭所指的方位,正好便是小院所在的位置。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