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可縱使決定再南下,群臣們請求嘉佑帝立儲的決心也不會有絲毫動搖。 尤其是當初和盛紘長柏一道被困在深宮之中,以及那些家眷被誆入宮中十余日都未能離開的勛貴武將們,一個個決心更是堅定。 再加上乙巳之變才剛剛結(jié)束,嘉佑帝就又病倒了,雖然太醫(yī)院那邊打聽不出什么風聲來,可朝臣們卻也因此忐忑起來,若是萬一嘉佑帝一病不起,就此薨逝,日后該由誰來承襲帝位? 兗王剛剛逼宮造反,闔家皆已經(jīng)被打入天牢,兗王世子和一應(yīng)男丁,皆被賜死。 邕王府更慘,全家男女老少都都死絕了,一個沒有剩的。 現(xiàn)在呼聲最大的,就數(shù)解了東京之危,救下嘉佑帝和曹皇后的夏王世子趙宗祥了。 面對嘉佑帝的糾結(jié),吏部左侍郎直接進言,說夏王世子趙宗祥恭順仁孝,聰慧守禮,是儲君之位的不二人選,請嘉佑帝立趙宗祥為嗣。 可是也有人不同意,說是先前官家已經(jīng)親筆寫下血詔,君無戲言,合該立趙宗全為儲君才是,如今趙宗全雖然歿了,可趙宗全的嫡長子趙策英還在,官家就該直接立趙策英為太子。 嘉佑帝和幾位大相公都還沒發(fā)話,手底下的文臣們就已經(jīng)吵成了一片。 支持夏王世子的竟然占了絕大多數(shù)。 支持趙宗全為嗣的,則以夏王世子年紀太輕,不過才十歲,無法打理朝政,若是官家有什么不測?如何能夠擔當大任。 立馬就有人跳出來指責說話的那人,而且還舉出了嘉佑帝的例子,不也是少年時便被封為太子,坐上了儲君之位,十二歲的時候,真宗皇帝駕崩,嘉佑帝就登基稱帝,成了大宋朝的官家,不也一樣把朝野上下打理的好好的。 時至今日,大宋的國力比起太祖、太宗乃至真宗三位先帝在位時都要強大,百姓們生活安居樂業(yè),舉國上下,不論南北東西,盡皆是一片欣欣向榮的繁盛景象。 然后立馬話音一轉(zhuǎn),義正言辭,聲色俱厲的問他是什么意思,官家如今不過是小病一場罷了,他這么說,心里頭難道已經(jīng)認定了官家會有不測? 緊接著就一臉正氣的向嘉佑帝彈劾那名大臣,眼中還帶著滿滿的忿忿不平。 那人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立馬反駁,說彈劾之人曲解自己的意思,肆意誣陷自己,請嘉佑帝做主。 ······· 最后還是曹皇后發(fā)了飚,直接將在御前爭吵的幾個文官都狠狠的訓斥了一頓,徐章不過剛剛成為大理寺卿,連屁股都還沒有坐熱,自然沒有發(fā)言,而且他做了夏王世子老師的事情也早已經(jīng)稟報了嘉佑帝,這個時候,他自然應(yīng)該避避嫌,于是乎便站在文臣末位,一語未發(fā),安靜的看戲。 此事涉及到儲位人選,小世子自然不方便出現(xiàn),是以早早便被嘉佑帝打發(fā)去陪已經(jīng)安置下來的夏王妃去了。 時間逐漸推移,朝臣們的聲音越來越大,曹皇后訓斥了幾次,可收效卻越來越低,甚至還有幾個愣頭青的御史,當著面指著韓大相公等人的鼻子罵,說他們尸位素餐,就知道吃朝廷的俸祿,卻不思為朝廷辦事云云的話。 當然了,那是到了氣頭上,腦子一熱才說出來的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