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徐章絲毫不懷疑,如今為了保全他們現如今僅剩的這些榮華富貴,侯府中人會如何的讓步和退縮。 徐章沒有心情去理會他們在背后說的多么的義憤填膺,氣勢如虹,也沒打算去深究他們在背地里是如何辱罵他,說他以勢壓人,不顧念祖宗情分等等這些又酸又臭的話。 徐章要做的,就是要他們認輸,要他們低頭認錯,要他們承認他們的祖先犯下的錯,要他們代替他們的祖先,承受犯錯之后應當承受的因果。 一切皆以塵埃落定。 白日在徐氏宗祠之中,徐青山腰背挺的筆直,宛若懸崖之上矗立的虬松,如戈壁灘上茁壯成長的白楊,從來不知彎腰為何物。 可到了晚上,回到自家住所之中。 這位在金陵叱咤風云,素來以穩重老辣,目光長遠而聞名的新貴,卻像個孩子一樣,哭的昏天暗地。 徐章從來沒有見過那位曾祖,對他自然也就沒有多少感情。 可徐青山是見過的,不僅見過,還曾在其膝下承歡。 徐青山對于祖父徐順朗的感情,正如同徐章對自家祖父一樣。 看著自家父親如孩子一般,在屋子里頭鬼哭狼嚎,徐章識趣的沒有過去打擾,打發了下人小心伺候著,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翌日清晨,將剩余諸事交托給徐青山徐章,領著王破敵和孫平寇,離開了金陵,前去和班師回朝的大軍回合。 來來回回,在金陵耽擱了十多日的功夫,林季榮和顧二早已帶著大軍出了淮南,到了京西路的地界。 徐章不敢耽擱,好在一行只有二十多人,輕裝簡行,趕起路來速度倒也不慢,就是清苦了些,時常錯過宿頭,要在野外露營。 早春雨水多,時不時便是一場細如柳絲一樣的連綿小雨,淅淅瀝瀝,不大,卻下個不停,甚是煩人。 一路之上的景色倒是頗為秀麗,空濛山水,云霧繚繞于山巒之間,若是個李太白,杜工部那樣的詩人在,少不得要吟詩作賦,以慰情思。 可惜徐章卻沒有心思和時間停下來細細觀看,欣賞這些秀麗的天地自然山川美景。 一路快馬加鞭,只花了七日功夫,徐章終于在京畿路的陳留縣附近,趕上了班師回朝的大軍。 次日一早,大軍開拔,與傍晚時分,趕至東京城外三十里處。 禁軍大營在城西,不過王師回朝,總要接受嘉佑帝的這個圣明天子的檢閱不是。 次日一早,汴京四門大開,禮部和太常寺早已準備的妥妥當當,一眾依仗隊伍一直開至南熏門外半里之地。 嘉佑帝乘坐金黃龍攆,親自出城檢閱大軍,迎接凱旋而歸的將士,給予了將士們極大的殊榮。 朝中諸位相公,五品以上的官員,基本上都齊聚在南熏門外,陪同在嘉佑帝左右。 長柏剛剛從翰林院調到禮部,官階不過正七品,自然沒資格隨侍在官家左右。 不過盛紘卻早早入了工部,如今可是正兒八經的工部員外郎,從五品的官階,剛剛好有了隨侍的資格。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