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nèi),將叛亂的規(guī)模擴大到如此地步,看來這次咱們的對手不是一般人呀!” 聽了林季榮說的情報之后,一位營指揮沒忍住感慨道。 林季榮想起了前兩年的淮南水患,心里一緊,頓時便搖頭道:“若是一般人,又豈會想出開挖河道,掘破河堤,引大水淹沒數(shù)十萬百姓的惡舉來!” 這時,自捧日軍中調(diào)來的騎軍指揮龍志平忽然說道:“將軍,末將麾下騎兵倒是可以先行一步,趕至淮南境內(nèi)!”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末將和麾下將士皆是北地之人,此前從未到過南方,聽聞南方多山川,不利于騎兵沖鋒縱橫,而且叛賊勢大,如今已經(jīng)席卷兩州之地,只憑末將麾下人馬,怕是未必能夠建功?!? 而且賊人定然已經(jīng)占據(jù)了濠州境內(nèi)各大城池,據(jù)城而守,騎兵擅長的是野戰(zhàn)沖鋒,又不是攻城拔寨。 “若是龍指揮麾下騎兵先行,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徐章忽然開口道。 龍志平自信的道:“將軍,不是末將吹噓,若論攻城拔寨,末將和麾下兄弟自然不擅長,可若是野戰(zhàn)奔襲,末將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林季榮也點頭道:“龍指揮麾下五百騎兵皆是輕騎,若是能夠提前趕過去,襲擾賊人,拖延住他們,為大軍的新進爭取更多的時間?!? 徐章卻道:“將軍,此法雖好,但賊人之中不乏有智計百出之士,下官擔(dān)心他們早就預(yù)料到了朝廷會派出禁軍南下平叛, 這些賊人窮兇極惡,連掘堤這種天怒人怨之事都能做出來,只怕他們施行堅壁清野之策,一面據(jù)堅城而守,避不出戰(zhàn),拖住咱們南下的大軍,另一面卻派出精銳之士,向其他方向擴張。 若是到時咱們在北面和賊人陷入膠著,難免的荊湖路和左近的江南路怕是就危險了!” 徐章的話叫所有人都心底一緊。 林季榮想的卻要比其他人更多一些,若是當(dāng)真發(fā)展到如此局面,屆時只怕叛賊勢力越來越大,到時候整合力量,反過來攻打他們,那才是真正的大禍。 林季榮皺著眉頭,深邃的目光掃過帳中諸將,最后定格在徐章的身上。 “現(xiàn)如今唯有一個辦法!”林季榮看著俆章,一字一句的說。 徐章迎著林季榮的目光,心中坦然,拱手請命道:“下官愿為先鋒,帶領(lǐng)麾下親衛(wèi)快馬加鞭,率先進入淮南境內(nèi),整合地方廂軍兵勇,拖延賊人擴張之勢。” “望將軍恩準(zhǔn)!” 徐章乃至嘉佑帝親命的淮南安撫使,暫領(lǐng)淮南帥司,也就是淮南經(jīng)略安撫司,掌淮南路軍政之事。 徐章這個安撫使又稱經(jīng)略安撫使,和上一次水患時楊啟平被封的安撫使又有所區(qū)別。 他去淮南整軍名正言順。 林季榮面色依舊凝重,看向徐章的目光略有些復(fù)雜:“如今賊勢雖只蔓延兩州十余縣之地,但淮南是叛賊經(jīng)營多年的地方,上次水患時皇城司雖然清掃了一些,但定然還有余孽殘留,徐指使此去只怕是兇險萬分,禍福難料?!?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徐章坦然笑道:“更何況如今局勢如此,總要有人去淮南總理軍政之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