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是嘉佑帝和大臣們吵,而是這些個文武大臣們互相吵了起來。 有的說是小小叛逆,不足為慮,叫地方廂軍、各指揮營自發剿滅即可,無需勞師動眾,大費周章的從東京調撥禁軍過去。 有的卻說,賊人膽大包天,無視律法天威,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京畿之地附近襲殺宗室子弟,這是對朝廷的挑釁,定要嚴懲,以儆效尤。 更關鍵的是,顧二送來的奏章里頭提到,這群人自稱是什么昭德皇帝的屬下,賊人竟然已經稱帝,其用心已經昭然若揭,如何能夠繼續放縱,朝廷必須派出大軍,以雷霆之勢鎮壓之,用以威懾四方宵小。 簡單來說,就是亮亮胳膊,展示展示自己的拳頭,告訴那些個心懷否測,打算渾水摸魚的人,悠著點,別蹦跶,不然一拳頭錘死你,不止你,還有你的家眷,親朋,有一個算一個。 又有人說,若是勞師動眾,出動禁軍,一路長途跋涉的南下,還有一應征調的民夫等等,光是每日的消耗都是一筆天文數字。 不如就叫地方廂軍組織兵力,朝廷派出統兵之人,暫領廂軍,就近剿滅當地賊匪。 總之就是各執己見,一個個爭的面紅耳赤,互不相讓,誰也說不服誰。 而且如今殿中領兵的武將居多,一個個又都是烈性的。 徐章抬頭看了看坐在長案后的嘉佑帝,只見嘉佑帝抬手扶額,幾不可查的輕輕搖了搖頭,不由得覺得好笑。 此刻的嘉佑帝看著眼前的一幕,只怕也是一陣頭痛,覺得領導難當,尤其是最高領導,一把手。 此時大殿之中,尚且沒有加入爭論之中的,也只有韓大相公,英國公張老將軍,再就是樞密院的鄭老將軍。 榮喜是眾人之中蹦跶的最歡的那個,瞧那模樣,就差沒沖上去把兵部那位虞老尚書花白的胡子給揪下來了。 最后還是嘉佑帝出言制止了眾人的爭論。 也懶得一個個點名了,直接問韓大相公和英國公有什么意見。 韓大相公直言:“回陛下,現如今連個叛賊的消息都沒有,只憑借一紙奏章,便要大動干戈,出動禁軍,未免太過莽撞了些!” “莽撞?什么叫莽撞?叛賊都已經稱帝了,其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若此時再不出兵威懾,難道要等到賊人攻占州府,裹挾百姓,裂土封疆之際,朝廷再出兵攻打嗎?” 韓大相公的話音剛落,作為樞密院樞密副使的甘老將軍便冷臉諷刺道。 聞言韓大相公也不禁話音一滯,“可總得確定消息是否屬實,知道賊人蹤跡,才好動兵,總不能只憑幾個賊人的口供便調動大軍吧!” 甘老將軍被嗆了幾句,臉色有些難看。 卻在這時,一直沉默的錢大相公忽然開口:“陛下,微臣認為,韓大相公雖言之有理,但賊人既已稱帝,朝廷便不可置之不理,需派出大軍威懾之,展示朝廷對此的重視,以免日后那些盤踞地方的盜賊匪寇紛紛效仿,有損朝廷威儀!” 錢大相公是韓大相公榮登宰制之后,才從翰林院大學士提拔到參政知事的位置的,一直以來對于朝政大事也甚少發言,多數時候都只是充當韓大相公的背景板,不想今日甫一出口,聽起來竟頗有道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