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風(fēng)波。-《差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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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騁走過去把雪糕拆了遞到他嘴邊,“噯,哥,你怎么開始看湖北的學(xué)校了?”
“好甜,哈密瓜的?”
隨口一問,舔了點嘗味兒,寧璽手上的筆沒停歇,回答他:“我媽那邊親戚的小孩兒今年考得不好,讓我?guī)兔纯磳W(xué)校。”
行騁拿著雪糕喂他,自己也吃,“男孩兒女孩兒?”
把草稿紙上的重點劃好,合了筆蓋一下敲上弟弟腦門兒,寧璽佯怒道:“你管得寬。”
現(xiàn)在怎么什么醋都敢吃,沒事兒閑的。
“什么我管得寬,跟你同齡還這么近,”
行騁直接咬下一口,給冰得牙齒發(fā)顫,劍眉一壓,氣勢還有那么點唬人:“要我說這丫頭就該再努力考一次北京……”
聽他弟說這話,寧璽除了想罵幾句他犯渾之外,心底還有絲絲愧疚,他壓根不知道怎么告訴行騁,他想報川大。
沒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是什么離不開家鄉(xiāng),只是因為行騁而已,只是因為他離不開他弟弟而已。
行騁吃完了雪糕,看寧璽嘴角帶著甜漬,便俯下身為他吻去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一邊兒收拾垃圾一邊兒問寧璽:“你初中學(xué)校讓你去給高二的發(fā)言,想好說什么了嗎?”
站起來把塑料袋打包裝好,行騁繼續(xù)道:“好像是周二,我下午課少,應(yīng)該可以逃一節(jié)去看你。”
他這些日子也在考慮怎么樣在這最后的時間里好好兒多看看他哥哥幾眼,怎么去打持久戰(zhàn),但是沒想到寧璽也在考慮,考慮如何能一直看著他。
關(guān)乎人生,關(guān)乎命運(yùn),關(guān)乎,愛情。
可大部分就是這樣,遇到了最后一個詞,往往就昏了頭,前兩個通通可以不去考慮太多,只是與世無爭地說著“順其自然”,卻不知道已深陷入泥潭。
校服都還沒來得及脫的少年拎著一塑料袋的雪糕棒,吃完的番茄薯片包裝,手里拿著小扇子,正對著他笑。
手腕上的青筋看得明顯,較高的身型在門框上隱約投下剪影,連他側(cè)臉上朦朧的輪廓光線,都將他的氣質(zhì)勾勒到了極致。
寧璽沒有想過他樓上的小屁孩弟弟能長成了這個樣子。
這個在每一天,都能令他心動無數(shù)次的樣子。
“行騁,我必須跟你說一件事。”
寧璽想了無數(shù)句坦白的開頭,但是沒想到自己脫口而出時卻顯得那么慎重,他慢慢站起身來,把那一袋垃圾輕輕放在門口,把愣住的行騁推進(jìn)了屋,隨手關(guān)上門。
行騁在這么一瞬間,差點兒以為他哥要說分手,心臟都快停了半拍,站在原地不敢動,從腳心兒的火苗一路躥上腦袋,脖子都發(fā)紅。
抓起手邊一瓶礦泉水?dāng)Q開蓋喝了口,寧璽才鎮(zhèn)定下來,他掐著瓶身的手都有些發(fā)顫,“我想報川大。”
行騁一聽,愣掉半秒反應(yīng)過來,確認(rèn)一遍:“四川大學(xué)?”
瓶身被捏得變了形,寧璽深吸一口氣,點點頭,“對。”
像是一下被打得悶頭一棒,人都還有點兒不清醒,行騁問他:“為什么?這分上不了北大?”
他哥哥一直想讀人大和北大他是知道的,這次高考也發(fā)揮得非常好,這個分按理來說不可能讀不了,他也是知道的……
“我一想到,”
寧璽說,“去北京的話,可能我一個人生活,很難。”
這些都是借口,寧璽想說的不過只是一句,很難見到你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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