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躁動。-《差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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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行騁個兒高,來勢洶洶,推著寧璽把門禁卡刷了走的,門衛叔叔就那么看著,硬是沒敢攔下來,他們的職責也就是看著學生刷卡進去,一人一卡,有卡就行。
寧璽盯著“行騁”兩個字看了好一會兒,眼睛有點兒酸。
他把校卡揣進褲兜,又怕掉,揣衣兜里,覺得還是容易掉,干脆把書包取了,塞外層里。
他自己的卡估計拿來當直尺的時候擱書本里夾上了,等會兒抽時間去找一下行騁還卡,不然放學真出不去。
寧璽來的晚,同班同學們基本上都開始在自習,他翻開作業本,上面花花綠綠畫著地理地圖,批注寫得特別詳細,原本潦草的字跡變得方方正正,還挺小,跟印刷體似的。
他總是下意識會覺得這些本子要留給行騁用,每個字都寫得清清楚楚,甚至還會帶上幾句批注,畫個表情,再拿筆涂掉。
與此同時,行騁正被一群男生推上學校的圍墻,嘴里咬著校服袖子,縱身一躍,雙手撐著,爬上了一個平臺,踩穩了腳下的磚,小心翼翼避開墻上的石礫碎渣。
他吊著墻沿,翻下去,踩著那邊哥們兒搬過來落腳的課桌,落了地。
他這個年紀的男生,為了愛啊,腿摔斷都認了。
翻墻這種事兒,行騁沒少干,只是每次作案都比較小心,才逃脫過校園“法網”,偶爾抓過那么一兩回,他都記得清楚,原因,也基本是為了他哥。
教室里,寧璽還拿著本子在翻。
寧璽一直記得,當初行騁高一要分文理科的時候,特別認真跑上來敲他家的門,說選了文科。
可他的印象中,行騁初中的時候,還拿過什么小科技競賽的獎,數學也特別好,倒是政史地一塌糊涂,行騁那會兒就是個叛逆期朋克小孩,理直氣壯地說要跳級,想早點兒畢業。
寧璽垂著眼,說你選理科也能跳級。
行騁沉默了好一會兒,說,哥,給個機會。
微妙的感情萌芽在初生的階段,寧璽掐不斷那根,但從此以后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是他沒有想到的,時間匆匆,這些情愫都化作藤蔓,將他自己也纏繞了進去。
寧璽沒吭聲了,他隱隱約約能感覺到行騁說的給個機會是什么機會,但是他沒法兒正面回答,只能以沉默應對。
他看著行騁,看他竄高的個兒,說新學年該去剪剪頭發,說完就關門進去了。
最后行騁也沒去揮劍斬情絲,直接剃掉,還就是那會兒小男生特別流行的發型,中間多留一點,兩邊剃成短寸,更有甚者還在上邊兒剃一條線或者搞個字母。
行騁搞了個字母的,大大方方地頂著,左邊一個“N”右邊一個“X”。
當時的任眉還不太知道“寧璽”這號人物在行騁心中的分量,問他,老大,你這什么非主流意思啊?
行騁正喪得跟失戀了似的,自己也覺得自己是非主流,但還是特牛氣地回一句:“牛叉。”
以前行騁沒長大,什么都不懂,情竇初開的,膽子大什么都敢做,但面對比他大了三歲的寧璽,他還是犯怵,牛叉不起來。
現在行騁高二了,長得人高馬大,身邊兄弟個個服服帖帖,再過一年就要成為真正的男人,整個人一面對寧璽,就變得極其有侵略性。
這會兒是中午自習時間,寧璽覺得熱,教室里風扇又沒對著自己吹,咬牙忍了,特別想喝水,但班上的飲水機里的桶裝水都喝完了,得下午放學去搬水。
文科班女生多男生少,寧璽又算長得高的男生,校隊得分王,運動細胞滿分,自然就成了經常去搬水的那一位。
捱到下午放學的點兒,最近供水緊張,全校的班級都爭著早點兒去排隊領桶裝水。
今天也是寧璽跟班上的一個男生一起去搬水,一到樓梯口,轉角處就擺著一桶搬上來的桶裝水,上邊兒還貼個紙條,高三四班。
寧璽一看這字就知道誰搬來的。
學習上,行騁要有這勁兒,估計都排年級前三了。
寧璽把水抱回班上裝好,接了一杯一口氣喝完,又寫了會兒題,他看了一下時間,從窗戶外去看學校的籃球場。
高三的位置是固定的,每周不用輪著換,他的位置就剛好在窗戶邊,隨時都能看到籃球場。
夏風習習,綠樹成蔭,球場是紅色的塑膠地,每個籃球場子都滿了人,校隊的訓練場更是擁擠著打球的、看球的,但隔得太遠,寧璽看不清楚哪一個是行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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