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意亂了,他卻并未情動,只是趁機(jī)竊取信息盤里的資料。 這一切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洛蘭看向露臺。 時光回朔,往事一幕幕浮現(xiàn)在眼前。 那個晚上,他就是辰砂! 她喝醉了,忘記了自己的初衷,他卻一直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 洛蘭突然覺得胃里翻江倒海,沖進(jìn)衛(wèi)生間,搜腸刮肚一陣狂吐。 她似乎回到了七歲那年,因為解剖了父親的尸體,即使什么東西沒有吃也一直犯惡心想吐。 她分不清是胃痛還是心痛,五臟六腑像是被一只手揉來抓去,一直在劇烈抽痛。 原來,那個時候小角已經(jīng)死了! 她所感受到的一切都是辰砂的偽裝! 洛蘭覺得全身發(fā)冷,如同身體被裹在層層寒冰中,胸膛里卻有一把熊熊烈火在燃燒,似乎要把她的五臟六腑燒成粉末。 整個人內(nèi)外交攻、冰浸火炙,一時冷一時熱,心神在崩潰的懸崖邊上搖搖欲墜。 七歲那年,解剖完父親,她高燒了三天三夜,葉d一直守在她床畔,現(xiàn)在卻沒有人會守護(hù)她,會悉心照顧她。 她一遍遍告訴自己“我是英仙洛蘭”! 她可以被欺騙,可以被愚弄,可以被打敗,卻絕不可以倒下! 她可以悲傷、可以痛苦、可以哭泣,卻絕不可以軟弱! 洛蘭把盒子放到露臺上。 她拿出一瓶烈酒,直接對著酒瓶喝了幾口,然后把酒倒向盒子里的衣服。 她點著了火。 霎時間,火焰熊熊燃燒起來。 洛蘭把所有辰砂穿過、用過的東西都搜羅出來,一邊喝酒,一邊陸陸續(xù)續(xù)地往盒子里丟。 火越燒越旺,照亮了夜色。 屋子里的紫宴、阿晟被驚動,屋子外的警衛(wèi)也被驚動,都圍聚到露臺外來查看發(fā)生了什么事。 清初吩咐警衛(wèi)退下。 警衛(wèi)聽話地離開了。 女皇的行為雖然怪異,但她表情平和,面帶笑容,沒有一絲異樣,像是在處理一些廢棄物,只是處理方法比較特殊,也許里面有什么秘密不欲人知。 清初又對紫宴和阿晟嚴(yán)厲地呵斥:“離開!” 一直以來,清初舉止溫和、言談有禮,阿晟第一次碰到她用這種口氣說話,不禁關(guān)切地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立即離開,回你們自己的屋子!”清初毫不留情地命令。 洛蘭站在露臺邊,沖清初揮揮手,笑著說:“讓他們留下,我還有話問他們。等我問完話,把他們倆送去監(jiān)獄,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可以探視。” 清初沉默地離開,回避到屋子里面。 洛蘭往盒子里又扔了幾件衣物,轉(zhuǎn)身看向紫宴。 紫宴從屋子里出來時,應(yīng)該正在頹廢地喝酒,手里還拿著半瓶酒。 洛蘭手臂搭在欄桿上,半彎著身子趴在欄桿邊,對紫宴說:“放下手中的酒瓶吧!不用再故作姿態(tài)地演戲了,辰砂已經(jīng)回到奧丁聯(lián)邦。” 紫宴看著洛蘭。 漆黑的夜色中,明亮的火焰在她身后熊熊燃燒,映得她整個人都好像發(fā)著刺眼的紅光。 洛蘭笑問:“辰砂什么時候恢復(fù)記憶的?” 紫宴面無表情地回答:“小角去奧米尼斯軍事基地試駕新戰(zhàn)機(jī)后暈倒了。那個晚上,從昏迷中醒來的人是辰砂,不是小角。” 洛蘭仰起頭,望向星空。 今夜云層厚重,無月亦無星,天空中只有層層堆疊的鱗云,一種怪異的灰黑色,壓迫在頭頂。 洛蘭卻像是看到了什么美景,雙眸晶瑩,唇角上彎,對著天空微笑。 ——“我屬于你,是你的奴隸,只為你而戰(zhàn)”是小角說的,不是演戲。 ——那枚姜餅是小角做的,不是演戲。 ——暗室夜影中,肩膀上重重噬咬的一口是小角做的,不是演戲。 …… 洛蘭撫了撫肩膀,低頭看著紫宴,嘲諷地說:“看來那個晚上你們就商量好一切,你明知道自己心臟有問題卻故意日日給自己灌酒,還真是用生命在演戲!” 紫宴冷漠地說:“辰砂恢復(fù)身份時,我注定會死。我殺了自己和你殺了我有什么區(qū)別?前者至少還可以幫到辰砂。” 洛蘭笑著搖頭,像是在感嘆自己的愚蠢。 紫宴對洛蘭舉舉酒瓶,示威地喝了一大口,冷笑著說:“英仙洛蘭,只要辰砂活著一日,就絕不會讓你毀滅奧丁聯(lián)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