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開車-《一觸即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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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同桌的身份與于燃相處些時日下來,楚眠徹底放棄了所謂發(fā)展曖昧的念頭。更準確地講,像這樣每天上學十個小時都能跟于燃待得很近、稍稍偏臉就能看到對方,足夠讓他心理平衡了,默默流露的情感也不是必須要得到回饋。
畢竟,身為學生的首要職責是學習,就算其他事再能給他幸福感,也只是高中生活的調(diào)劑。
于燃依然時不時神神叨叨,最近愁眉苦臉的次數(shù)也變多,楚眠不清楚他在煩惱些什么無關緊要的事,悄悄觀察,發(fā)現(xiàn)于燃今天的心情明媚不少。
“我已經(jīng)能跟身體里的惡魔和平共處了。”于燃如釋重負,端詳著自己左手手背,“我把他封印在這里,如果印記變淺了,就代表著他的力量越來越強大?!?
楚眠湊過來一看,于燃手背上貼了個六芒星魔法陣的黑色圖案。
“這種紋身貼一擦就掉吧?!背呗唤?jīng)心說,“所以等圖案掉了會怎么樣?”
于燃面色凝重,右手蓋住了左手,故作深沉道:“惡魔會不受我壓制,冒出來為非作歹。但是這樣也能減輕我身體的痛苦,所以……我和他會輪流使用這副身體。”
解釋完,他悲哀地搖頭冷笑一聲。
楚眠低頭瞄了眼于燃書箱,看見里面堆著一摞不知道從哪個文具店買來的紋身貼。
“他跟你有什么區(qū)別?”楚眠問。
于燃轉(zhuǎn)頭,指了指兩人椅子之間的那段空隙,說:“這是我?!?
然后他握住椅子向楚眠靠攏,破除了兩人中間的距離,說:“這是他?!?
楚眠嘴唇翕動幾下,什么都沒說,假裝不以為意地繼續(xù)聽課。
而于燃挪完椅子就沒再動彈,倆人肩膀一直挨著,偶爾還能蹭到彼此露出的手臂皮膚。要不是臺上的老師好幾次用奇怪的眼神盯著他們,楚眠確實也愿意這樣跟于燃靠在一起。
“你不挪回去嗎?”楚眠小聲問。
于燃抄筆記的手頓住,忽然丟下筆,心急地擦掉另一只手背上的魔法陣圖案。
楚眠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于燃舉動的含義,于是胳膊輕輕撞了下他,說:“別搓了,就這樣吧?!?
后半堂課,楚眠都避免跟臺上老師對視。低頭寫完題,他會稍微偏過臉看于燃,對方上下嘴唇緊緊抿著,周圍一圈皮膚都繃得發(fā)白。
從情緒上來判斷……應該是在憋笑。
楚眠身體悄悄往外移了幾厘米,讓兩人肩膀分開,可是沒過多久,于燃又不知不覺貼上來了。
楚眠假裝轉(zhuǎn)身咳嗽,遮住上揚的唇角,努力穩(wěn)定住了情緒。
高二年級今天下發(fā)了學農(nóng)通知,和去年軍訓時間一樣,安排在國慶結(jié)束后的五天。于燃以為到時候要干農(nóng)活,比如鋤地插秧、割草喂豬,打聽了才知道,原來只是去基地參觀標本。
“楚眠,那你這次不用見習了吧?”于燃問完,忽然欣喜地看著他,“哎?你這學期好像睡得比去年少了。”
楚眠點頭,然后聽見于燃思考著說:“等到高三肯定就能康復的?!?
楚眠沒有表示,自己最近的確看起來像病情好轉(zhuǎn),實際上是因為醫(yī)生把他的常用藥換成了莫達`非尼而已,這是目前國際上最能有效控制發(fā)作性睡病的藥物。倘若停止服用,白天照樣會昏睡不醒。
盡管睡病沒有真正被治愈,但楚眠已經(jīng)不會為此黯然神傷了,身體康復與否,都改變不了他對自己未來的決定。更何況周圍還有很多理解、關心自己的老師同學,這讓他幾乎忽略了睡病帶來的負面影響。
尤其……于燃還在身邊照看著他。
“你什么時候去拔牙?”楚眠問,“都消炎了吧,別再拖下去了,智齒隱患很多。”
一提到這件事于燃就消沉,愁苦地“哎呀”半天,抗拒解決。
楚眠果斷替他決定:“就四號吧,拔完牙還能有幾天時間消腫。我陪你去,到時候我們再順便買點學農(nóng)的東西?!?
于燃勉強答應了,捂著胸口倒計時,算出還剩多少天到“楚小眠”的死期。
于燃回家找李桂蓉要了拔牙的費用,好幾張粉紅鈔票塞進口袋時,正好被于燼看見了,驚訝以為那是零花錢。
“哥!”于燼摸他鼓囊囊的口袋,“你談戀愛要花這么多錢?難道不是全都讓楚眠哥哥付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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