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制服-《一觸即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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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燃剛到家,李桂蓉電話就打過來質問他為什么連著兩天沒去上課,班主任那邊也沒請假。于燃佯裝虛弱的語氣,說胃不舒服,現在躺著無法動彈。
李桂蓉在電話那邊嘀咕著:“你們哥倆兒可真會趕到一塊兒去,沒發燒吧?干脆我現在下班回去看看你倆。”
“不用不用!我自己弄點小米粥就好了,你忙你的。”于燃麻利地換好拖鞋,進屋一看原來弟弟今天也沒去上學,正縮在被子里,一臉苦大仇深地望著天花板。
于燃往旁邊一坐,“呦,怎么了弟弟,身上有一股妖氣。”
于燼臉歪到一邊,眉頭不得舒緩。于燃剛才以為他是不想上學才裝病,現在看來似乎真有點不對勁,忙擔憂地湊過去捂他額頭。
“哪不舒服啊,咱去醫院看看。”
“我……我今天早上一醒……”
于燼抓著背角欲言又止,但他想了想,覺得這件事只能告訴身邊的哥哥:“醒了以后,發現內褲有點濕,去廁所看發現好多‘內個’。”
于燃一聽這隱晦的語氣,思維飛速運轉,很快就判斷出了于燼所說的“內個”是代指什么。
他恍然大悟,其實自己初中的時候也遇到過這種情況,當時嚇壞了不敢告訴爸媽,一個人半夜悄悄換洗內褲。后來上生物課才明白,原來那是一種青春期正常生理現象,其他同學到了年紀也會經歷。
“放心吧弟弟,這個情況叫……叫……”于燃捋著頭發努力回想那個專有名詞,可他都快兩年沒上過生物課了,知識早就忘得一干二凈。
他看著于燼忐忑不安的臉色,壞心思一時又蠢蠢欲動,惋惜地告訴男孩:“你陽痿了。”
于燼雙眼呆板,稚嫩的身體顯然消化不了這個突如其來的信息,整個人定格在床上。
氛圍陷入死寂,幾分鐘后,于燼嘴唇止不住顫抖,眼淚奪眶而出。
他先是掩面嗚咽,隨后嚎啕大哭:“完了呀,我還是處男呢!”
于燃咂咂嘴,淡定道:“這也不稀奇啊。”
于燼沖他歇斯底里:“我還是國家一級保護處男呢!”
于燃突然哈哈大笑,隔著被子拍打于燼大腿,跟他說出實情:“逗你玩呢,傻子,沒陽痿沒陽痿,別哭了。”
于燼立馬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毆打親哥。
“你等著,我給你看書,上面有寫。”于燃去客廳翻找書柜,架子上有幾本中醫保健類的書,是爸爸很多年前購買的了。他拿回屋,坐于燼旁邊一起翻閱,看到一段摘自《韓詩外傳》的文字——男八月生齒,八歲而齠齒,十六而精化,小通。
于燃仔細辨認泛黃紙頁上的印刷字,一絲不茍地給于燼念道:“八歲而什么齒,十六而精化,小`逼。”
他意味深長地“噢”了一聲,摟住于燼肩膀,“看到沒,書上說你到十六歲的時候就會成精,然后長出個小——”
于燼猛然捂住耳朵,瞪大眼睛尖叫咆哮:“啊!我不聽!我不聽!”
于燃把書扔到一邊,趴在床上捧腹大笑,然后掰開于燼的雙臂,伏在他耳邊大聲說:“你以后就是雙性人了,牛逼啊弟弟!”
于燼哭得面目猙獰,一把掐住于燃的脖子想跟他同歸于盡。
最終,倆人還是一起在晚上搜尋出了這種生理現象的正確答案,于燼牢牢記住了“夢遺”這個詞,如釋重負地癱倒下去,嘟囔好幾句“嚇死我了”。
于燃好奇地多瀏覽了會兒網頁,百科上說這是在入睡后發生的現象。他琢磨了一下,心里不禁產生疑問:像楚眠這樣睡眠過度的人,豈不是有更大幾率遺精?
“垂死病中驚坐起,疑是銀河落九天。”于燃忍不住當場吟詩,自言自語下定決心,“我改天就問問他。”
早春三月,生機勃勃。
新學期伊始,校園環境煥然一新。圍墻被重新粉刷過,顯得明亮;大門前的銅馬雕像更換了底座,比以前穩固許多。
于燃坐在教室里,掌心里揉捏著成駿中學新款吉祥物“年滋滋”,煎餃形狀,表情是“滋滋家族”里最陽光開朗的一個。于燃把它拴在書包上,想起來了就轉過身,用吉祥物的笑容沖楚眠問好。
楚眠沒有多理會他,低頭看書,免得分心。
不過于燃就坐在自己前方,一上課就多動癥似的,歪著身子跟別人交頭接耳,楚眠時不時就被他吸引注意力,聽聽他在跟其他同學聊什么。
不行……要控制。
楚眠默默提醒自己,要控制住對于燃的關注頻率。
可于燃就像是手機軟件上的紅圈數字一樣,一冒出來就容易讓人伸手去點;楚眠偏偏還強迫癥嚴重,每個軟件都要更新到最新版本。app數據還能卸載清除,但他總不能讓于燃消失在自己眼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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