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瑪麗嘉-《一觸即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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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眠硬生生停下腳步,向于燃投去一個滋味復雜的眼神。
“別這樣,楚眠。”于燃憂心如焚地抓住了楚眠的手臂,使勁把他往回拉,“這種事,臟!你還年輕,回頭是岸。”
楚眠沒忍住悄悄白了他一眼,沉著氣反手握住于燃的手腕,“我有正事。”
于燃將信將疑地跟著楚眠,他們都背著書包,一到會所門口就被人攔住了。不等侍者張嘴,楚眠直接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粉紅色鈔票,拍在了他的西裝上。
就算是未成年,出手這么闊氣也會被敬讓幾分,侍者收好錢便讓他們從后門進去了。
但楚眠不想在這里多待,香水味和酒氣彌漫在空氣里,有點刺鼻。他直接找到大堂經理,開門見山詢問對方徐四人在何處。
女經理不耐煩地撩撩頭發,“你怎么又來了,我不都說了他在外地忙著呢。”她掌心朝下,手指并攏向外擺了擺,作驅趕狀,“走吧,這不是你這種小孩兒該來的地方。”
楚眠不慌不忙:“我進來時見到了他那幾個跟班,之前他們都不在的。”
“那又怎么樣?”女經理撇嘴,“徐四是給我們老板干活兒的,他要是出去辦點事還能拖家帶口?放心,我沒騙你,你不就是想找徐四買那長蟲嘛,有什么好急的。”
楚眠問她徐四聯系方式,她搖頭不給,就算掏出錢遞過去,她也懶得正眼看一下,只顧著敷衍地低頭摳指甲,“你一個未成年別給我找麻煩,趕緊哪個門進的就哪個門出去,你要是能老實點,我下次見到徐四就幫你問他從哪里整的那些玩意兒。”
“那些玩意兒”指的就是爬行類寵物,楚眠飼養的球蟒fiona也是屬于此類。
臨走前,楚眠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句:“你見過徐四養的雙頭蛇多長嗎?”
女人自然是沒關注過這種細節,她避開那種嚇人的寵物還來不及,不過徐四確實把蛇拿到店里來炫耀把玩過,她回憶當時,手指比劃了一下,“他就把蛇放在這個吧臺上,從這兒,到這兒,這么長吧。”
楚眠目測著長度,點頭道了聲謝,總算肯離開這個風月場所。
回到外面再次呼吸到新鮮空氣,于燃如釋重負地伸了個懶腰,“原來你是找上次跟你在網吧打架的人啊……我還以為你是來‘那個’的。”
楚眠用力拂了拂自己的衣袖,想拍散殘留身上的氣味,順便輕描淡寫地說:“也不是不行。”
“啊?”于燃哈欠打到一半停住了,鼻癢難耐,“我靠,我看錯你了!方昭他們還說、說你是高冷男神還挺純,你怎、怎么現在就來這套啊你,也太那個了……”
見他又把自己的玩笑話當真了,楚眠瞥著于燃,心里默默浮現出兩個字:麻瓜。
兩人按原路線返回,走到半路,于燃好奇地問:“你為什么要找那個男的?你想跟他買東西?”
楚眠緘默片刻,思緒迎風交錯。
半晌后他才告訴于燃:“我初一的時候養過一條很稀有的雙頭蛇,我帶它去了一個展銷會,結果被人偷了。”
“天……報警了嗎?”
“那時候不敢,怕被父母知道,但過了幾天他們還是發現了。”楚眠不經意地放慢步子,眺望著余暉將盡的暗藍天邊,“我爸說責任在于我疏忽大意,我媽懶得管,直接給我買了一條新的。警察后來也沒幫我找到,所以就那么算了。”
“怎么能算了?”于燃反應有點激烈,“寵物也是一條命,換成是人類不就跟拐賣兒童一樣嗎?你相當于是個可憐的媽媽啊!母子分離,他們憑什么不幫你?”
楚眠本來正沉浸在過去的記憶里反復品味那段哀傷,忽然聽見于燃義憤填膺的語氣,他一下子被拉回現實。
“倒沒有那么嚴重,畢竟蛇沒有感情,也不認主,而且雙頭蛇是基因突變,身體結構注定活不了太久……”楚眠喉結上下滾動,“但我從這件事開始就睡病發作,我不甘心。”
楚眠不想再仔細回想那段日子里的低迷心情,失去“瑪麗嘉”后不久,他就出現了嗜睡的情況。
最開始犯困的一陣子,楚眠以為是自己哭的次數多導致疲憊,但后來他洗澡也直接睡過去,甚至上課回答問題都能中途閉眼睡著摔倒,嚇得老師同學手忙腳亂叫救護車。
容港的臨床醫生認為楚眠是學習壓力過大而持續犯困,母親帶他去了美國,才確診為“發作性睡病”。
據說這種睡眠障礙多于青少年時期起病,發病機制不明,也無法根治,只能靠藥物進行控制。
于燃聲音有點沉重:“是那個男的偷了蛇嗎?”
楚眠猶豫說:“我不知道……雙頭蛇確實很稀有,但在我之前也有別人養過,都沒有能活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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