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祈天河坐在外邊等人來修門時,柳天明正好從這里路過,瞧見門損毀的程度,就知道他遭遇了麻煩。 “碰上什么了?” 祈天河:“一只難纏的東西,除了長相,一無是處。” 柳天明不再多問,本來已經(jīng)走過去,忽然又折回來:“忘了說,我拿走了你房間的筆記本,塞給了陳點水。” 頓了頓補充道:“陳點水估計以為是你干的。” 祈天河沉默片刻,做足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姿態(tài):“一枚游戲幣,我全部扛下來。” 反正這事也不能登門解釋,越描越黑。 柳天明好笑,這是訛上了?就算陳點水知道真相也無可奈何,副本就是這樣,有時候你不害人別人還來害你,何況陳點水說不定早就有過小動作。 “還有一件事,人沒死,只是受傷。” “……”所以他到底圖什么? “我沒想到陳點水會消耗道具來脫困,這筆買賣并不劃算。” 一個副本爆出的道具有限,找手鏈時祈天河已經(jīng)剛從老婦人那里得到一個,想要繼續(xù)尋獲難度不小。 祈天河想了想道:“你說陳點水受傷了,傷在哪?” 柳天明深深看了他一眼。 祈天河自顧自低頭思索:“伯爵很大可能是個顏控,他變丑了,我的機會就多幾分。”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柳天明淡淡道:“皮外傷,女仆正在為他包扎胳膊上的傷口。” 正說著,一名皮膚黝黑的女仆提著工具箱走過來,一言不發(fā)低頭干事。古堡里的npc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什么叫做人工智能,各有所長,幾乎包攬了平日里的一切雜事。 祈天河:“可不可以申請換扇防盜門?” 女仆頭也不抬:“客人,您擋著光了。” 屋子里沒剩下什么值錢的東西,祈天河索性不再礙事,走去外面。 走廊里白天依舊陰森消沉,地毯估計沒清理過,踩著硬邦邦的,還能看到幾處黏膩的血漬,連最開始起碼的美觀都不剩。 一聲凄厲的慘叫突然響起,聲音從外界傳來不是很大,但隔著厚厚的石壁都能聽到,足以想象當事人的驚恐。祈天河覺得音色挺熟悉,往下跑得時候說:“好像是園丁。” 慘叫多是玩家的專利,npc向來是負責看戲的,祈天河下意識認為李連出事了,轉(zhuǎn)念一想一個玩家死得再慘烈,估計也調(diào)動不了npc的情緒。 也不知道園丁怎么想的,下雨天還在澆花,如今水管被隨意扔到一邊,里面的水還在汨汨流淌,剛巧那是一處凹陷,水全部淤積在一處,玫瑰根都快要泡爛了。 柳天明四下環(huán)顧,指著一處說:“在那里。” 兩人跑過去,腳步同時一頓。 前方老婦人平躺在玫瑰花地里,頸部的動脈被咬斷了,血和泥土攪和在一起,艱難地做著呼吸。 祈天河伸手幫忙捂住傷口,可惜這樣做的用處并不大,老婦人眼皮聳拉著,死死盯著他胸前的十字架項鏈。 祈天河忽然間明白過來,老婦人受到攻擊是因為失去可以驅(qū)邪的項鏈,但這項鏈同時也是一個枷鎖,日日拷問人的靈魂。 “我被花言巧語蒙蔽了雙眼,我有罪……”沒了項鏈,老婦人說話也比往日清醒一點:“我還生下了惡魔……” 祈天河皺眉,握住項鏈:“既然認為伯爵為惡魔,為什么不用項鏈去對付她?” 哪怕殺不死,起碼能造成一些的傷害。 老婦人痛苦的神情中摻雜著掙扎,親生的孩子,怎么可能一點感情也沒有?只不過這點感情很快被恨意所遮掩。她是虔誠的教徒,無法容忍丈夫研究吸血鬼,女兒又有遺傳的怪病,最后口中吐出的仍舊是憤懣怒罵式的宣泄。 伯爵趕來時,只來得及聽到她最后一句的怨言。 雨水淋在老婦人滿是皺紋的臉上,徹底澆滅了她年輕時殘留下的最后一絲美麗。 伯爵眼神中全是悲傷,幾次張口,嘴唇顫抖著,卻不知為何連一個哭音都無法發(fā)出。不知過去多久,她沉默地轉(zhuǎn)過身,管家隨后過來處理尸體。 祈天河突然間涌來一股強烈被窺視的感覺,猛地回過頭,看見一道身影快速跑進古堡當中。 “我去看看。”柳天明不知想到什么,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追了過去。 祈天河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離開。 天空中下的雨微微發(fā)酸,祈天河沒直接回房間,先去洗了個澡。熱水泡了泡,渾身的疲憊似乎一掃而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