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他,回來了(三)-《就差說我是神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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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天河對昨晚發生的事情還是存在很多疑慮:“你不覺得糟蹋食物效率太低了些?還不如燒炭來得痛快。”
神不知鬼不覺間讓一屋子的人來個一氧化碳中毒。
何孟林嘴角一抽:“哪里來得碳?”
祈天河:“廚房的柜子里不知什么原因儲藏著一些,再說,投毒或者遠程操縱一場爆炸也不難。”
大晚上冒著被發現的危險,殺人魔就毀個食物,未免有點太低級了。
何孟林被問得快無話可說:“興許他就喜歡把人慢慢折磨到絕境。”
草草吃完早飯,飯后穆強問:“誰愿意和我一起去別墅外面看看?”
祈天河主動請纓,昨天天色太晚不適合探查,他也挺好奇外面是番什么模樣。
何孟林:“我也去。”
馮軍本來也想開口,但想到總得留些人看住屋子內部,原本要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六人兵分兩路,一半留下看著別墅,一半外出探險。
別墅自帶個小花園,面積很大,走出去還耽誤了一些時間,出門后是一片荒野,再往前走地勢逐漸變高,連棵樹都瞧不見。祈天河看到一個小山丘,快步跑上前,爬到頂端舉目四眺,面色微微一肅。
后面走過來的穆強腳步一頓:“有發現?”
“海。”祈天河說話的節奏慢了半拍。
遠處是一片浩瀚的大海,水是深藍色的,藍到微微發黑,海岸線十分曲折,看不到任何船停靠的痕跡。
“不過懸崖并不陡峭,”祈天河補充道:“如果有工具,可以順利爬下去,說不定會發現藏人的洞穴。”
根據他的形容,穆強和何孟林腦海中同時呈現出殺人魔和白骨共處一窟的畫面,穆強走到前面估算了一下懸崖的高度,沉思半晌:“可以一試。”
不過在那之前,他們得回去找工具。
原路返回到別墅,一進門大廳一個人都沒有,祈天河撿了塊碎掉的落地窗玻璃片,放輕腳步聲往樓上走。白天二樓走廊并沒有開燈,僅有的兩扇小窗透出來的光線有限,整個走廊顯得十分昏暗陰沉,靠近盡頭的地方姑谷拿著菜刀面色慘白,沈蟬的狀態更差,手里的剪刀都握不穩,渾身發抖。
兩人同時面朝著一扇門,姑谷還在失神地重復叫著馮軍的名字。
“怎么了?”祈天河突然出聲,沈蟬險些把剪刀扔了出去,看到他又如蒙大赦般激動,斷斷續續道:“馮軍已經進去好久了,怎么喊都不出來。”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前,馮軍想要上廁所,經過昨晚一事這地方已經太不安全,三人決定結伴。姑谷和沈蟬畢竟是女性,不可能跟到里面,便在外面等著,每隔三十秒左右和里面的人說上一句話。
然而馮軍進去還沒一分鐘,就突然沒了回應。
沈蟬小聲道:“你們有沒有聞見,血的味道?”
不說還好,她一張口,一種鐵銹般的氣息仿佛縈繞在鼻尖,揮之不去。
“讓一下。”穆強走上前,朝后退了兩步,做好踹門的準備。
這里屬他力氣最大。
說完小小助跑了一下,用力一踹,接連三次,一聲悶響后,門終于開了。
衛生間和淋浴間是一體的,僅僅隔著一一張布簾,如今布簾被扯到一邊,鐵桿上倒吊著一個人……那人脖子上卡著三支箭,靠近門邊的位置有一把十字弓。
馮軍嘴里塞著布條,口腔都快被撐爆了,脖子上的窟窿汩汩流淌著血,頸部不自然地歪倒在一邊。
穆強此刻的面色比死去的馮軍好不了多少,散落在地的釣魚線,刀片,還有一些細碎的小零件,足以證明有人可能布置下開門射人機關。
穆強咬牙切齒強調道:“你看他腹部也留著傷口,肯定在我踹門前已經死了!”
誰都沒有說話,穆強每一個音都念得格外重:“和我踹門沒關系,對不對?!”
沈蟬神色有些躲閃,支支吾吾說:“應該,應該是吧。”
其實大家心里都有數,腹部的傷口不足以致死,甚至很可能就是一個引子,讓他們故意認為里面的人死了。
穆強心態開始失衡,神情肉眼可見的扭曲起來,痛恨為什么是自己來開門。
祈天河垂下眼睫,其實穆強踹門存在一定的必然性,在場所有人里,他生得高大威猛,一身肌肉顯得十分強壯。乃至他自己的潛意識里,遇到需要力氣的活兒都會主動上。
“這種意外避免不了。”姑谷安慰說:“馮軍也不會怪你的。”
“我是怕他怪么?我是怕……”后面幾個字沒有說完,穆強胸口劇烈地起伏。
副本里殺害玩家,下場個人游戲難度會增加,這才是最可怕的。
祈天河突然快步走到小窗邊,發現墻面上有半個鞋印,何孟林跟著看過來,竟然松了口氣:“有鞋印說明大概率是人干的。”
最怕遇到些臟東西。
比對鞋印后和在場任何一個人都不相符。
何孟林提出一種假設:“會不會除了我們,還存在第七個玩家,執行殺人任務?”
問題沒有得到回應。
因為穆強情緒不穩定,去懸崖探究的計劃被擱淺了。大家決定暫時以集體行動為主,徹底檢查一遍別墅。穆強的狀態比想象中要差,和先前的沉穩判若兩人。
姑谷小聲對祈天河說:“他前不久失敗過兩次任務,最近接連走霉運,上周還從樓上摔下來過。”
如果這次再失敗,現實里估計面對的就是死亡威脅。就算僥幸度過這次副本,一旦被游戲判定馮軍的死是他導致,下場難度激增,又會陷入一個死循環。
搜查完別墅已經是午后,一無所獲。期間穆強和何孟林爆發過幾次口角,何孟林說話有時不過腦子,平時穆強不會計較,現在就像是火柴一點即燃。
吃午飯時,雙方險些大打出手,穆強失手把盤子打翻在地,里面的湯汁濺在祈天河的褲腳上。
盤子碎裂的聲音十分清脆,聽得人心里咯噔一聲,穆強的理智也在這一刻重新回籠。
祈天河面無表情放下刀叉。
他站起來的時候,眾人呼吸一緊。
祈天河走到穆強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
回歸者的本質都是瘋子,他們有一萬種方法能讓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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