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江佛兒煩躁的一揮手,往前一看,一縷頭發絲不斷的在自己臉上搔著。 五米開外,一慧和尚盤腿坐著,笑呵呵的與生物研究所的艾麗莎高娃聊著,談論著生物學上的共同見解。他自從開始決定留發之后,頭發開始了瘋長。 他在前邊飛著,頭發飄特么五米遠。 江佛兒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把頭發剃了啊?煩不煩啊!” 一慧笑呵呵的回頭,看不見他的臉,因為他的臉被頭發遮蓋住了: “阿彌陀佛,江佛兒,你名字里有個佛字。可卻為何從未任何佛性可言?遇事動不動就焦躁不安。” 江佛兒翻了個白眼,懶得聽一慧在這說,飛身到達星河艦隊的尾部,隨意坐在一艘飛船的甲板上,繼續開始琢磨自己真元的問題。 這是咋回事兒呢? 為啥道祖就行? 那一手簡直帥呆了。為什么伸手一抓,虛空中就是幾道空間的裂痕出現了? 江佛兒打包票,那絕對不是力量造成的。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撕裂空間,一定是道祖到達了某種界限,領悟了某種法則。 或者是,他現在的力量,不屬于真元的范疇。而是直接與這片時空的法則共鳴。否則,他不可能撕碎空間啊。 江佛兒想想都覺得發憷,自己這種水平,在道祖面前必定是來多少死多少。因為別的不說,道祖隨手撕開的空間裂縫,就可以將任何一切切割成原子大小…… “怎么回事兒呢?” 江佛兒喃喃自語著,繼續開始日復一日夜復一夜的研究壓縮真元之路。 前排。 一慧笑呵呵的說:“艾麗莎高娃施主。貧僧覺得,我佛與你們生物學領域的一些研究倒是有共同之處?” “女施主莫要誤會了。貧僧早已斬斷了凡塵,不問男女之事。繁衍固然重于泰山,但貧僧還是對這個沒興趣的。您莫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貧僧,貧僧不是李長生那樣的人。” 艾麗莎高娃笑了笑:“大師,您心里有鬼。” 一慧表情一滯:“貧僧問心無愧。” “我不了解佛門。但是我卻懂心理學。在心理學上,一個人心里對什么事情越心虛,越害怕被別人看穿。就會別人說一句,他說十句,以此來掩蓋。” 一慧急了:“阿彌陀佛。貧僧沒有,貧僧根本就不會動男女之情。貧僧不是那樣的人。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怎能如此污蔑與我……” 艾麗莎高娃笑道:“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嗎?我與李天師從來都是科學的探討,當然有很多人不理解他。但是人類在宇宙中繁衍,這確實是一個大問題。大師您想,三千萬年的長河,我們的壽命到底有多長?誰也不知道。沒活到那個時候,誰都不知道能活多久啊。那么我們這一代要是死在宇宙流浪中了,豈不是地球人就絕種了?必須要有新生代的產生,我們才能一直保持我們這個民族的強大!” 一慧點點頭:“對,這就是科學。貧僧是非常理解的。” 艾麗莎高娃笑道:“這么說,大師能夠理解我們的‘繁衍學’?” 一慧猶豫了一會兒,將臉轉向了另一側說:“如果是為了人類大義,貧僧自然是理解的,并且是愿意盡一份綿薄之力……” 艾麗莎高娃嘆息道:“可惜,我這次代表生物研究所成為守夜人。想要研究的卻并非是繁衍學一脈,那個學術,等李天師來了才行。我現在要繼承李天師的衣缽,是另一件更大的事情,便是修煉雙目能夠看見天地靈氣。” “什么?不是繁衍學?” 一慧詫異一聲,連忙說道:“哦,阿彌陀佛。雙目,那也是很重要的事情……抱歉,貧僧剛才失態了。主要是因為貧僧一直以為你們是主攻話題是繁衍來著……” 艾麗莎高娃笑吟吟的看著一慧: “大師,您好像有點失望?” 一慧兩眼一瞪:“失望?貧僧有什么好失望的?貧僧的一生都早已交給了我佛,生平所想,不過是想要為蒼生出一份力罷了。” “您的眼神都出賣了您。” 一慧:“……” 身后,一直端詳著手中這把劍,回味著周仙復一掌抓破虛空的俞蓮舟,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虛空是什么? 怎樣才能像是道祖一樣呢? 我如何能在劍道上再進一步。什么時候,我俞蓮舟才可以一劍破虛空? 思考著思考著…… 俞蓮舟的目光不自覺的被一慧和尚吸引了過去,看著他那滿頭煩惱絲,俞蓮舟一邊用劍將自己的頭發剪了剪,一邊替他感到煩惱。 看著看著,俞蓮舟忽然笑了,忽然就想起了李長生。 不知怎么回事,俞蓮舟就想起了此時坐在飛船里龜息的李長生,頭上就那么出現了一個帽子。還怪好看的。 “嘖嘖……” 俞蓮舟唏噓一聲,不想在這里打擾了,往后方而去,避開前方暢談生物學的一對男女,只是喃喃一聲: “我終于知道這禿驢為何開始留起了長發,只是可惜了李長生啊,趁虛而入的竟是一個和尚……” 同時,俞蓮舟又不禁開始想一個哲學上的問題: “如果一萬年后李長生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多了一個異父異母的孩子,他是會為‘人類太空繁衍學’的突破而感到高興。還是會為這件事兒感到困擾?” 喃喃著,俞蓮舟一劍斬向了虛空。 無聲無息。劍落,什么都沒有改變。 “不行……” 俞蓮舟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所有設想:“如果永遠只是依靠著力量的話,那么人類,或者說是這宇宙萬物。都永遠不可能破碎虛空的,虛空不可破,因為此間的時空是穩定的。” “那么能讓虛空破碎的原因,一定是其他的原因。是另一種不同的力量。甚至我懷疑,是某種力量引起了宇宙的震蕩和共鳴,才會出現所謂的虛空的裂縫。這其中,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俞蓮舟為這個問題再次苦惱。但是想想時間,才過去二十年,不急,不急。 俞蓮舟飛到清風的附近,看了眼蹲在一顆伴飛隕石上,一手拿著一本線裝書,一只手不斷在隕石上刻畫某種圖案的清風,俞蓮舟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在干啥?” 清風抬頭看了俞蓮舟一眼,心中還是有些尊敬的:“前輩。” “莫叫前輩了,大家都一萬個歲月,還有個什么前輩不前輩的。” 清風扣了扣后腦勺,有些苦惱的說: “唉。我把牛皮吹大了,我完了啊,我感覺我圓不回來了。下一個白日到來,我要完!” “怎么了?清風老弟?” “我說我要研究空間技術,還有奇門遁甲。但是我發現,這一套不靈光啊。這二十年來,我把上一代守夜人通過搜魂各個文明得來的先進理論知識,都學習了一遍。但是我還是沒搞明白,怎樣才能利用空間。” “那你這些年搞明白了什么?” 清風正色道:“我搞明白了,這宇宙中只有一種力。這種力誕生了宇宙萬物。一切能夠引起這種力共鳴的方式,都能變化無窮。可是我不明白,不懂啊。這個力究竟是什么呢?如何才能產生這種力呢?我曾夸下海口說要研究出袖里乾坤,可是現在……完全沒頭緒了。” 俞蓮舟苦笑一聲:“你不是演講的時候說,你已經快了嗎?你不是會奇門遁甲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