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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承諾。”

    她說，聲音里又泛起了一抹沙啞的哭腔。

    “我只要你一個回答。”

    “你還愛我嗎？”

    話語落下，允兒的眼睛里亮起一抹期翼。

    他沉默了。

    沉默了很久。

    直到允兒眼睛里的光黯淡下去。

    直到一切靜的好像只有雪。

    “還愛。”

    他的聲音才響了起來。

    像是一場平靜的爆裂。

    ……

    入夜很深了。

    房間里的燈還亮著。

    兩人之間有些許的安靜。

    允兒的眼淚早就收回去了，但紅紅的腫腫的眼睛，一時半會兒卻消不下去。

    只是，明明得到了那個答案該很開心，但這時候她卻有點兒不知所措。

    就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和葉歸在一起的那一天。

    但葉歸還是先開口。

    “允兒，你有什么貼在眼袋上的面膜嗎？”

    允兒抬眸，“內(nèi)，有，你要用嗎？我給你去拿。”

    說著就要起身。

    他輕輕按住她起身。

    “坐著吧，我去，在你的行李箱里？”

    “內(nèi)。”允兒仰頭看他，點點頭。

    很快，他拿來了面膜。

    看著云兒，他出聲，“躺下吧，給你貼上消消腫，不然明天你就出不去了。”

    允兒微愣，隨即微抿著唇角的安靜躺下。

    他隨機走近。

    來到床邊，撕開面膜，輕輕給允兒的臥蠶上敷上。

    允兒卻是眸子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直到敷完。

    他看她。

    “閉上眼睛睡著吧，等到時間面膜我就給你拿掉了。”

    “可我睡不著。”允兒看著他。

    “這個理由很好用嗎？”他無奈看她，“眼睛里都是淡淡的血絲。”

    允兒神情微滯。

    但還是倔強，“就是睡不著……”

    他看她。

    她也毫不躲閃的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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