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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譬如家中的靈物，有時候食用，也給這蛇準備一份。讓它自己偷偷拿去。

    這蛇的確有靈性，一則知道避開——明恩都沒發(fā)現(xiàn)過它。二則不亂拿東西——它挺機靈，似乎知道哪些東西是專門給它準備的，它就拿。

    花園里的靈果、靈草，它絕不拿。

    偶爾還溜進常昆的書房，陶冶些文字氣。

    大抵還是不識字，知道那些書重要，卻也沒法子。

    于是后來便趁著常昆讀書的時候，它躲在書架后面偷聽，聽到妙處，經(jīng)常露出尾巴來。

    這蛇，也不住在白水谷中。每天早上進來，子夜離去。風吹雨打，一天不落下。

    常昆感覺挺有趣的，因著有令牌的緣分，便也憐惜一二。

    時間便這么過。

    又五年，小丫回來了。

    這時候小丫都已年過三十。她和二丫當初一去，至今便是十來年。雖然這十來年的大致行蹤和安全問題，常昆一直都關(guān)注著，但人不回來，十年不見，總是不完美的。

    大丫頭哭的厲害。抱著小丫絮絮叨叨。

    把個跟小丫一起回來的人，尷尬的站也不是坐著也不是。

    沒錯，這位是小丫頭找到的男人。

    是個道士，身材清瘦，但眼睛很亮，眉宇間盤繞著一股正氣。

    常昆對他招了招手：“讓她們姐妹兩個敘舊，咱們出去說。”

    兩人一前一后出門，到了湖邊，來到大桑樹下。

    常昆指了指石凳：“坐。”

    道人拱手一禮，正襟危坐。

    常昆道：“我這里不是什么龍?zhí)痘⒀ǎ悴槐厝绱司o張。”

    能不緊張嗎？

    道人心道，早知這里神仙府邸，但聞名哪如見面，心中難免敬畏。

    “你跟小丫既是走到一起，到了這里便跟自己家里一樣。不須拘束。”常昆道：“說來我們還是連襟，你是哪里修行的道人？姓甚名誰？”

    道人暗暗松了口氣，實在也是有些不習慣——妻子娘家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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