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果然是個好酒友。 “難得遇到道長這樣的爽快人。”范七哥笑道:“來來來,再來一碗。” 又一碗下肚。 張頤笑道:“感謝,真個感謝。我走了一路,饞酒饞的不行。可又不愿將就。我平生只喝好酒。” “謬贊。”常昆笑道:“我這里的酒止年份不錯,算不上好酒。” “不然。”張頤道:“于我而言,年份高的酒就是好酒。喝酒喝的是人生,有年份的酒才有人生,有時光在里面。” “高論!”范七、謝八皆豎起大拇。 張頤對酒別有見解,那是一條一條一套一套,說的人心服口服。 “常君養個老虎,怎不給它酒喝?”張頤嚼著花生米:“我原本有一頭驢,騎著一路北上,平素給它酒喝,喝了跑起來跟風一樣,極是撒歡。可惜...” 他搖了搖頭:“可惜我過徐州時,為避亂兵,卻讓流民奪了我毛驢。” 常昆道:“道長也是個真修,怎還被奪了座駕?” 張頤笑道:“我堂堂一個修行中人,怎可跟流民計較?舍一頭驢兒,救幾家性命,雖苦了我那驢,卻也不愧心。連我錢袋也一并給了,否則我一路走來也不至于饞酒饞的厲害,實在是買不起。” 范七、謝八皆贊道:“道長高義!” 常昆笑道:“我自個兒雖不算好人,卻極敬佩道長這樣的人。來,喝酒。” 又應張頤道長之言,給老虎倒了一碗。老虎也有樂子,舔巴舔巴覺得有味兒,還真喝了干凈。 二丫小丫下了樹來,見老虎喝酒,也極是歡樂。跟老虎玩了一陣,玩著玩著爬上虎背,喊著駕出了院子,料是回大宅了。 “你看,是吧。”張頤笑道。 便說起他一路見聞。 “我從龍虎山下來,渡江北上。初時還好,可到了淮北地界,就甚為不美了。”他道:“長安的朝廷任命了幾個都督,跟這里節度使你來我往,打的是好看,就是苦了百姓。” 常昆這才知道,張頤竟然是龍虎山下來的。 立時來了精神。早還想著把陽平治都功印還了龍虎山張家,索個乾坤袋來。沒想到張頤道長竟就來了。 還真是稱心如意。瞌睡來了有枕頭。 不過這事也不急,人在面前,早晚不遲。 便聽張頤道長接著說:“...倒是有個叫劉昌裔的,官品不錯。打仗之余想著百姓,約束部下不使擾民。我見了他一回,有君子之風。” 又道:“這大唐還沒到壽終正寢之時。這回節度使聯合反叛,最多年中過后就該落幕。我來時,李納已多次戰敗,田悅也敗了幾場,怕是不久要休戰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