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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白血病患者雖然小眾，但人數并不算少。

    　　而且，只要逮住一位白血病患者，羊毛可是可以從頭薅到尾的，一薅就是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直到這個人掛了或者散盡家財為止。

    　　隨著審查組調查的深入，揭示出來的東西也越來越多。

    　　工廠的領導們也并不是一開始就敢這么干的，萬事總有個過程。

    　　他們之所以到這個地步，也還是有人慫恿的，而且慫恿他們的人就是醫療體系的人。

    　　甚至，這些人里面也包括一些患者和患者家屬。

    　　沈光林沒有聽錯，流竄到香江的藥品，有一部分是從患者手中流出去的。

    　　給國內白血病患者低價，這是福利，但也只是沈某人的一廂情愿。

    　　國內患者不但不感恩，就連他們也參與了這種交易，而且是始作俑者。

    　　畢竟，200元每月的醫藥費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筆巨款和重大負擔。

    　　可是，只要拿出部分藥品去對外銷售，就能夠賺到想象不到的超級利潤，也足夠支撐自己剩下的醫藥費開支了。

    　　嘿，還有點以販養吸的意思。

    　　自從有人開了頭，發現了這里面的超級利潤，這是剎不住車的。

    　　市場的需求有那么大，而供給側沒有改革，是滿足不了市場需求的，這股力量推動著長城制藥的領導們一步步走向深淵。

    　　最開始是病友之間的套利，然后是醫生層面的交易，再然后就是整個制藥廠自己的套路了。

    　　套到后來，長城制藥和長城集團的銷售部門發現這么好的藥品竟然在香江賣不動了，市面上有同類型的藥出現，而且還不是別人的仿制藥，就是自己工廠生產出來的同類藥。

    　　聽說患者也參與了這樣的事，還是始作俑者，沈光林不太信，他覺得自己的善良不應該被漠視，因此想去自己調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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