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姜暮蒼的瞳孔呈現出奇怪的花紋,中年男人忍不住盯著看,只覺眼中的焦距漸漸模糊。 沈拂正聽得津津有味,水箱那邊突然一陣平靜,扭過頭去張望,中年男人面容呆滯從他身邊路過,停步到一家三口座位旁,猛地抱起小孩子,失神道:“跟叔叔走,叔叔給你買好吃的。” 小孩的父親體型健壯,當場就給了中年男人一腳,女的則一邊大叫,一邊將孩子從他手中搶過來。 列車員和乘警很快趕到,礙于火車沒有進站,男子被綁住留在休息室,由列車員看著。 騷動過后,所有帶著小孩出行的家長無不是心下一慌,不敢再讓孩子離開自己的視野范圍隨意跑著玩鬧。 姜暮蒼將灌滿熱水的瓶子放在桌上,“小心燙。” 沈拂露出好看的笑容,“那人販子一看就是經常拐賣小孩子,眼下居然把主意打到了你頭上。” 實在是姜暮蒼這幅模樣無害到了極點,即便眼中有薄怒,給人的感覺都像是撒嬌式的嗔怪。 到達遷安是在晚上,沈拂下車時聽見后面的女生議論:“看著像是兄弟,眉眼長得挺相似,可惜哥哥戴著口罩看不清全臉。” “我猜兄弟倆都長得好看。” 后面再說什么,已經聽不見。 沈拂背著雙肩包下到平地,伸出手作勢要拉著姜暮蒼,挑眉笑道:“走吧,弟弟。” 姜暮蒼強硬道:“是夫妻相。” 沈拂由著他占這點口頭上的小便宜,心情不錯地哼曲走路,時不時回頭看一眼,防止姜暮蒼走丟。 出站口人山人海,沈拂完全是被后面人推出去的,再一看,姜暮蒼不知去了哪里,喊了兩聲,旁邊傳來一道清幽的聲音:“我在這。” 帽子被擠掉,長發披散在肩上。 沈拂摸摸他的頭,發質手感很好,光滑柔軟,“抱歉,人太多,一時沒看到。” 這是經過美化后的話,沈拂真正內心的想法:太矮了,被前面人擋住了。 姜暮蒼冷哼一聲,重新戴好帽子,沈拂拉著他的手往外走,舒適冰涼的觸感傳來,姜暮蒼緊蹙的眉頭舒展,緊緊牽住他的手。 遷安雖然也是旅游城市,不過人口要比天安市少很多,沈拂買了份地圖,在姜暮蒼面前攤開:“哪里?” 姜暮蒼不情不愿在某個地方輕點一下。 沈拂松了口氣,是片荒地。之前還擔心那地方現在會不會蓋起高樓大廈。 姜暮蒼對他此刻的想法摸得很準:“我們下葬的地方都選的是極陰之地,開發商不會用來發展商業。” 產業做大的商界精英,會有或多或少的迷信,講究風水學。途中沒有出租車愿意拉他們,正常人誰會去荒地,司機懷疑他們有劫財的可能。 沈拂無法,租了輛電瓶車,買了兩把鏟子,自己開過去。 這里和姜暮蒼的陵墓有異曲同工之妙,同樣是栽種幾棵垂柳,背有山巒起伏。 沈拂走到柳樹圍起來的中央地界:“是不是這兒?” 姜暮蒼點頭。 風刮得很大,一人一鏟,配合地相當默契。 還沒挖多久,已經能看見棺材板子。 姜暮蒼搖頭:“繼續挖,不是這個。” 沈拂怔然,這確實是一尊棺木,還格外沉,詭異的是不但用釘子封死,縫隙處密密麻麻貼了符紙。 “多半是極煞之人,”姜暮蒼道:“被強行封印在此。” 沈拂不感興趣,努力刨土,同樣是一個玉砌的棺木,打開的瞬間寒風強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