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腳踏入河,剎那間涼意瘋狂上竄。 夏季的河水不是很冰,還能適應,真正讓沈拂感到冷的是來自身后的寒意。 陰寒刺骨的氣息幾乎將他的身體完全包圍。 沈拂只是裸露著上半身,從肩至腰有著完美的線條,皮膚光滑細膩,從背后看去,這種美已經超越了性別。 一聲嚎叫不合時宜地響起。 沈拂轉過身,一名男子正蜷縮著身子在地面打滾,痛苦地用手捂著臉,來回直呼‘我的眼睛。’ 褲腳挽到膝蓋處光著腳上岸,沈拂在慘叫連連中打量地上的人:“水月?” “救我!” 男子只是本能地發出呼喊,恍惚間想到鎮子上沒有好醫生,聲音漸漸微弱,透著股絕望。 沈拂回過頭讓畫像停止,水月反而叫得更厲害。 想了下,拿起t恤穿好。 水月像是鯉魚甩尾痙攣了幾下,忽然全身肌肉放松,癱坐在地上,滿頭冷汗。 沈拂沒有伸手拉他,拾起旁邊的匕首,虛劃兩下,能聽見破風聲:“做工不錯。” 水月嘴唇哆嗦了兩下,憋不出一個字解釋。 剛才的刺痛讓他以為眼睛會瞎掉,這會兒看東西還是模糊。 心驚地望著沈拂:“別,別殺我,我不會揭穿你的。” 沈拂被他說得一怔。 這時,身后的畫像倏地燃燒起來,灰燼在空氣中散開,有的落到沈拂肩頭。 奇異的是,這味道不是普通的焦糊味,而是墨汁香。 水月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剛剛的怯懦少了不少,大叫道:“錯不了,你是臟東西,要不這畫怎么會自燃來救你!” “自燃?”沈拂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拂去肩上的灰燼,淡淡道:“我瞧著更像是欲火焚身。” 水月手撐在地上,不停向后挪動,看他的眼神就像凝視著妖魔。 沈拂把玩著匕首,“奇了,動了殺心的人反而像個受害者。” 刀刃尖抵在脖頸前,后者僵著身子,一動都不敢動。 沈拂身子一動,刀尖跟著朝前傾了一些,水月嚇得魂不附體,一剎那的刺痛過去后,頸間多了一道血痕,然而命還在。 “為什么來殺我?” 水月喉頭一動,正準備開口,沈拂冷冷道:“想好了再說。” 看著他手上的匕首,水月收回原本的話,轉而道:“我想保護金花。” 沈拂靜靜等他說下去。 “金花每天都會做噩夢夢見你,你們之前不認識,肯定有蹊蹺。”水月解釋道:“我沒想殺你,就是想來逼問出真相。” 沈拂眸光興起些波瀾:“又沒睡到一張床上,你怎么知道她夢里有我?” 水月臉一下紅了:“柳雪告訴我的,她說金花發燒的那晚一直特別驚恐地在叫你的名字。” 沈拂忽然低低笑了一聲,水月的肩膀忍不住顫抖。 笑聲停止后,沈拂問起這次游玩的前因后果。 水月如實道:“柳雪提議出去玩,至于來西沉鎮是受遲風的邀請,金花……” 他的語氣柔和下來,“她和柳雪關系好,就一起來了。” 沈拂:“你對遲風有什么了解?” 水月被他問得愣住。 沈拂:“說你認為奇怪的地方。” 水月思前想后,試探道:“遲風的家人很顯年輕算不算?” 沈拂沒說話,水月以為說到點子上,繼續道:“他父母是老來得子,遲風出生的時候他父親已經五十多歲。” 沈拂這才有了反應。 “是不是嚇了一跳,”水月打了個寒顫:“昨天看到他爹那么年輕的時候,我被嚇了一跳。” 沈拂倒退幾步,跳上一塊巨石,朝遠處望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