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偷吃月亮忘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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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概?”傅明灼正在刷牙,滿嘴泡沫地來開門,含糊地問道,“怎么了?”
袁一概怕吵醒倪名決,關上了房門,然后把一個裝著幾樣藥的袋子遞給了傅明灼。
傅明灼好奇地接過來一看,里面有一只紅霉素軟膏,還有一只百多邦軟膏,她粗略地看了一下盒子背面藥膏的使用說明書和功效,把藥還給了袁一概,莫名道:“一概,我沒有受傷,你為什么給我藥嘛。”
袁一概猶豫一下:“我是給匿名買的。他這幾天不是每天上下午跑十圈嗎,一天就是八千米啊!你也知道的,迷彩鞋很硬的,材質不好,他的腳都腫了,還有點破皮,他讓我去給他買藥,還不讓我告訴你。但我覺得我得讓你知道,他接下來肯定還會跑的,你們還有十天才結束軍訓,這么跑下去他的腳真的會吃不消的。”
傅明灼手里的袋子一下子似有千斤重。
袁一概回了房間,她則快速來到客廳,在倪名決腳邊蹲下來,輕輕掀開了他腳后的被子。
果然如袁一概所說,他的腳趾都紅腫著,其中一個小指頭還有點破皮,結了一塊暗紅色的血痂。
傅明灼心里除了感動,更多的是心疼和后怕。
看著就好疼,他怎么都不告訴她呢。
幸虧袁一概告訴她了,不然等他跑完軍訓這些天,他的腳得傷成什么樣子。
傅明灼拆開藥膏,小心翼翼抹到他的腳趾上。
動作輕了又輕,但還是把倪名決吵醒了。
他看了一眼腳邊的動靜,馬上弄明白現下的狀況了,坐起來罵道:“袁一概這個嘴上沒門把的。”看傅明灼眼淚汪汪的樣子,他嘆了一口氣,挪到床尾把人抱過來:“這有什么,我沒事。”
傅明灼掙脫他,仔仔細細把藥膏給他的腳趾和腳后跟抹了一遍。
等她完工,就是興師問罪的時候了:“你為什么都不告訴我?”
倪名決沒當回事:“哪這么嬌貴。”
傅明灼突然發脾氣,站起來猛地地將袋子砸向他,氣呼呼地瞪著他。
“好了。”倪名決探身去拉她,啼笑皆非,“真的只是小傷,過一晚上就好了。”
傅明灼被他抱住,她沉默了好久,身軀才漸漸軟化下來靠進他懷里:“倪名決你不許再跑了。你再跑我就跟你一起跑。”
新的一天,軍姿沒站幾分鐘,大家就發現了,倪名決沒有再跑步了。
待到休息,當然就有人問傅明灼情況了。
傅明灼急著去關心倪名決,匆匆留下一句“我舍不得他跑”就走開了。
自是又惹來背后好一番的揣測。
傅明灼當然什么都不知道,站到倪名決他們方隊不遠處的樹蔭下等他。
等了約莫五分鐘,教官笑言:“行了行了,看在倪名決媳婦苦苦等待的份上,暫時放你們一馬吧——聽我口令,全體都有!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解散!”
男生們急哄哄地沖向水壺放置地,同時不忘跟傅明灼開玩笑:
“謝謝倪名決媳婦。”
“希望倪名決媳婦每天都來等。”
傅明灼笑瞇瞇,坦然接下此起彼伏的感謝:“不客氣,好說。”
走到休息第,傅明灼依然是殷勤地替倪名決撿起水壺給他旋開蓋子。
倪名決剛要接,傅明灼卻收手了,先擦了擦壺口,然后自己咕隆隆喝了好幾口才重新遞給倪名決。
她過來的急,連水都沒顧得上喝一口,現在她都快渴死了。
倪名決不接,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傅明灼,喝我的水,你擦什么?”
傅明灼眨巴著眼睛,一時無言以對,擦壺口只是她下意識的舉動,但是這么想來,確實是沒必要的,倪名決又不是別人。
倪名決的舍友就坐在旁邊的地上,馬上嘴賤插嘴了:“明灼,你告訴他,那有什么,下次跟他接吻之前,你還要先拿用消毒水把他消一遍毒呢。”
倪名決笑著踹了他一腳:“彭英彥,到底有你什么事?”
彭英彥差點被踹翻在地,用手撐著才勉強維持平衡,被曬得烏漆嘛黑的臉笑得燦爛:“明灼,我叫你家倪名決一起吃中飯,他說要問你的意見。你什么意見?”
“可以的。”傅明灼爽快地答應了,現在袁一概也不跟他們同校了,她要幫助倪名決尋找并鞏固好朋友,不然他太孤單了。
又過了兩天,袁一概的學校就開學了。
袁一概搬出了傅明灼家以后,倪名決又陪著傅明灼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也收拾收拾了為數不多的行李回了寢室住。
彭英彥奇了怪了:“你怎么回來了?”
“我寢室我怎么不能回來啊?”倪名決反問。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和明灼一起住嗎?”彭英彥頭疼地忙前忙后,把自己攤在倪名決桌子上和柜子里的東西搬回自己位置上。
“然后你就能霸占我的桌子了。”
“這是順帶的,我主要目的還是關心你的幸福。”彭英彥說的煞有其事。
倪名決不跟他貧,傅明灼還在宿舍樓下等他,他把東西放下,然后快速下樓去了。
他自己一個人回學校來省時省力,但是傅明灼偏要送他過來,送過來然后呢,他又得送她回家。
談戀愛就是如此,簡單問題復雜化,但是偏偏誰都樂在其中。
傅明灼是個不會隱藏情緒的人,一路上她的不開心都表現得很明顯。
路過小賣部,倪名決放緩了腳步:“請你吃冰淇淋。”
冰淇淋也不管用。
走到小區樓下,傅明灼三下五除二咬完剩下的冰淇淋,滿嘴的冰涼絲毫不能緩解她的躁郁,她恨恨地看了倪名決一眼,甩開他的手要上樓。
“晚上早點睡覺,明天我來叫你起床。你乖一點——”倪名決把她拽回來箍住她的臉,無可奈何地第無數次重申,“我說了,總是這樣我會忍出毛病。”
傅明灼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色狼”是高頻詞匯,出現了好幾次,她搖頭晃腦地掙開他的手,不讓親,也不讓抱,頭也不回地走了,地面被她踩得咚咚響,以示她的憤怒。
倪名決在樓下等了一會,看到15樓傅明灼房子里的燈亮了起來,他才離開。
最開始傅明灼央求他和袁一概一起陪她住幾天的時候,他就料到最后傅明灼會不肯讓他走。
果然如此。
只是他確實不能再留下去了,袁一概一走,屋子里就只剩下他和傅明灼孤男寡女兩個人。
先不說他住在這里合不合適,負責傅明灼起居的阿姨又會不會和傅明灼的哥哥通風報信,更重要的是他沒法保證自己可以次次克服情///欲的誘、惑。
一次兩次能忍。可三次四次呢?三十次四十次呢?
傅明灼的個子還在不斷增高,她甚至還沒有長完全,他不能碰她。
他搬出去,為她好,也為他自己好。
所幸,傅明灼這人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被他叫醒的時候她甚至忘了生氣,高興了好一會才記起自己還在跟他賭氣。
但是為時已晚,于是這場風波就算這么過去了。
倪名決早上叫她起床,傍晚跟她一起遛狗,晚上送她回家,三餐都和她一起吃,除了晚上不跟她住一起,倒也沒什么太大的區別。
傅明灼很快適應了獨居生活。
為期大半個月的高強度軍訓也終于在萬眾期盼中落下帷幕。
軍訓過后有一天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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