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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5)-《我彧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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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安希一邊夾菜往嘴里送,一邊白一眼廖志平,“少跟我這陰陽怪氣的。”

    “蘇安希,你對我態度是不是該好點兒。”廖志平說著夾了一塊蘇安希盤子里的排骨往嘴里一塞,吐了骨頭才繼續,“畢竟你媽讓我監視你有沒有跟徐彧電話來往,我可是昧著良心的沒跟你媽說你有倆手機。”

    蘇安希呵呵一笑,狗腿子似又夾了一塊排骨給廖志平,暗自咬牙切齒,“那可真是辛苦您了,老廖。”

    “嘖嘖,真是虛偽啊!”廖志平一字一句的說完,夾著的排骨就進了他的嘴里。

    蘇安希面上笑意妍妍,心里就想一腳給他踹過去。

    她安慰自己,算了,有求于人,大氣點兒,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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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后,蘇安希讓韓放帶她去了趟他們局里,認領了真正莫秉陽的骸骨,無論如何這個莫秉陽都是無辜的受害者,無親無故,她還是想幫他入土為安。

    頭天晚上蘇安希跟徐彧發信息說起這事,徐彧完全不反對,就說讓韓放幫著她一起把這事兒辦了。

    辦完了相關的手續,蘇安希和韓放就準備帶著莫秉陽的骸骨去安葬,也沒有刻意選時間,就尋思著讓他能夠早日入土為安。

    第二天下的葬。

    這天渝江下了雨,挺冷,像是雨夾雪。

    蘇安希和韓放站在莫秉陽的墓碑前,看著連照片都沒的墓碑,倒是讓人有些唏噓不已。

    “認識了這么久竟然沒有一張屬于你的照片。”她伸手搭在墓碑上佛了佛雨水,面色沉靜,而后又似有感觸的暗自嘆口氣,“如果還有下輩子,希望你平平淡淡的活著,家庭和美,百歲到老,就好。”

    “平淡是福。”韓放支著雨傘遮住蘇安希被雨水浸潤的身軀,側眸睨她一眼,黑色的羽絨服和發絲上都沾著白糖似的雨粒,繼而對她說:“仁至義盡了,走吧。”

    “走吧!”

    雨水打在墓碑上,綻開水花,積少成多,融為一體。

    最終,慢慢的從墓碑上滑落下來,像是墓碑的主人留下兩行無聲的致謝之淚。

    ……

    正如廖志平所言,不知不覺,蘇安希跟徐彧的異地地下戀就快要過去一個月了。

    一月底,渝江迎來了初雪。

    一大早,睜開眼就看到了滿世界的銀裝素裹,蘇安希洗漱妥當,換好衣服,拎著包準備下樓去飯廳吃早飯。

    林青青已經將剛剛弄好的早飯端上了桌,蘇執良坐在飯桌旁看報紙。

    蘇安希在飯廳口子上站了一小會兒,笑的清苦,這樣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準備吃早餐的情形自打她被林青青從方泉弄回來后就沒停止過。

    算算時間,不知不覺她被迫搬回大院來住已經快一個月了。

    吃飯的時候,蘇安希跟父母說:“我今晚連晚班,你們不用給我留門。”

    林青青點點頭,“今天下雪,天冷,晚上在休息室多蓋床被子,別再感冒了。”

    “是,首長。”蘇安希點頭一笑。

    “明天你要休假是吧?”林青青又問。

    蘇安希‘嗯’了聲,“下早班,休一天,怎么了?”

    林青青從兜里摸出一張名片,“上面電話名字都有,你存一下,幫你安排了明天下午跟人見面。”

    “見什么面?”雖這么說,她心里門兒清。

    “相親。”林青青也不拐彎抹角,直言不諱,“你小玲阿姨同學的孩子,三十歲,搞金融的,年紀輕輕已經是個執行總裁,為人穩重也顧家,適合你。”

    蘇安希扶額,都不知道該給什么反應,語氣里卻溢滿了無奈,“媽,這個月第三次了,您就不能稍微消停一下?”

    林青青篤定的搖頭,“你今年29了,你以為你還小,人還在急診干,除了工作就是睡覺,你怎么找對象?”

    “我有啊!”蘇安希低聲嘟囔,“您不同意。”

    “對,我就是不同意。”

    蘇執良擱下碗筷,瞧了眼蘇安希,父女倆有一雙極其相似的眼睛,不過蘇安希的眼尾卻隨了母親,微微上翹,結合在她這兒是獨一份兒的時而凌厲時而柔和。

    “徐彧那孩子挺好的。”蘇執良把目光轉向林青青,說道。

    “再好也是個兵。”林青青看向蘇執良,“還是個只會禍害你女兒的兵。”

    蘇安希擱下筷子,突然認真的凝視著林青青,母親五十出頭,容貌和心性在媽媽輩中卻是拔尖的,明明容貌是典型溫婉的江南女子,心性卻是**型的固執而霸道。

    “媽,換位思考,當年您因為爸不肯轉業帶我走了三年,最終還是回來了,為什么?”

    說完,她起身,把林青青給她的名片放進包里,留下最后一句話:“這個人我會去見,給您的面子,但是不會再見第二次。”

    蘇安希離開以后,飯桌上詭異的安靜,蘇執良重新端著碗,瞧了眼執著筷子不說話的媳婦兒,說:“你真打算讓你女兒選嗎?”

    “連你也覺得是我錯?”林青青皺眉,沒好氣的問道。

    蘇執良加了個湯包擱林青青碗里,淡然出聲,“對和錯看你怎么去看待。”

    “你跟老徐關系好,自然看他兒子也好。”

    “正因為徐彧是我們看大的,知根知底,虎父無犬子。”

    林青青嗤笑一聲,看向蘇執良,“你別忘了,徐彧可不是老徐親生的。”

    蘇執良嘆氣,“他親生父親可是烈士。”

    林青青說不過蘇執良,也氣不過所有人都幫著那小子,咬死不松口,“我不跟你說,總之他徐彧想娶我女兒,沒門。”

    蘇執良無可奈何的一笑,見林青青生悶氣的咬-->>了口湯包,順手遞了張紙巾給她兜著,還真就不說了,拿著筷子慢悠悠的繼續吃早飯,就好像剛才所發生的事和所說出來的話都跟他無關似的。

    ……

    蘇安希開車前,在大院門前照了張雪景給徐彧發去,告訴他渝江也終于下雪了,很美。

    到了醫院,收到徐彧的回復。

    【徐彧:沒你美。】

    蘇安希本是陰郁的心情被這簡單的三個字給捧得一掃而空,勾唇笑了起來,回他一條‘嘴這么甜?’,就把手機裝回包里,下車往急診走去。

    年關將至,醫院也成了眾多男女老少必來的場所,加上最近這氣候變幻無常,急診更是忙得飛了起來。

    蘇安希基本上一天都沒摸過手機,短暫的休息結束又接診,絡繹不絕。

    直到夜幕降臨,天邊又飄起了雪花,她才得以忙空。

    廖志平下班了,換了衣服回辦公室對在飲水機前接水的蘇安希說:“我下班了。”

    蘇安希接了水直起身子喝了一口讓全身回暖后,這才不疾不徐的捧著杯子對他說:“給我嫂子買餛飩吃?”

    “對啊!”廖志平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被下了套,還一個勁兒的滔滔不絕,“你不是不知道你嫂子就好這一口,恨不得早中晚都吃這個。”

    “二十四孝好老公。”蘇安希比了大拇指,贊揚道。

    “你這話我還真覺得沒錯。”

    “也是二十四孝好朋友。”

    廖志平點點頭,這話沒毛病,“當然,有求必應。”

    蘇安希微微一鞠躬,水潤的眼眸中閃過狡黠,“謝謝二十四孝好朋友,多加點蝦米。”

    “蘇安希。”廖志平這才反應過來,哭笑不得的指著蘇安希,食指抖啊抖,“你框我?”

    “漫漫長夜,還下雪,讓我吃碗熱乎乎的混沌熬過去怎么了?”

    蘇安希說完又喝了一口水,杯子里冒著熱氣,有些模糊了她精致的五官,讓人越看越覺著不那么真實了。

    廖志平皮笑肉不笑,“成,感謝你嫂子要吃吧,算你運氣好,沾光。”

    蘇安希看著廖志平提到他媳婦兒眸色中濃濃的愛意,突然就想到了當年的馮小瑤,都以為他跟馮小瑤會開花結果,誰知道卻一南一北,各自天涯。

    后來他這個媳婦兒,是她的急診病人,先天性心臟病,卻樂觀開朗,也不知道怎么就跟廖志平搞到一起去了,每次問這個問題,兩人就都說是緣分是天意。

    可是她知道無論緣分也好天意也罷,都是相愛的人朝著這個方向在努力在靠近,才會有今天的開花結果。

    “廖志平,你后悔嗎?”她突然開口詢問。

    廖志平呵呵一笑,“后悔上了你當,還得給你當外賣小哥。”

    蘇安希搖搖頭,“后悔陪著嫂子卻看不到未來的路。”

    “不后悔。”廖志平難得認真,笑的更是堅定不移,“沒有人看的到未來,我們就是自己的未來。”

    “嗯。”蘇安希很是認同,正經不過三秒,勾唇一笑,“我現在的未來是一碗熱氣騰騰的混沌,別忘了,多加點蝦米。”

    廖志平搖頭轉身,唉聲嘆氣,“我下次見到徐彧一定管他要看管費。”

    ……

    蘇安希目送廖志平離開以后就端著杯子回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拿手機,打開一看徐彧沒有消息回給她,猜他忙沒空回她。

    于是乎她又摸出另一個手機,刷刷朋友圈,整個朋友圈都在下雪,像是說好了似的看完朋友圈就像是逛完了整個渝江似的,就這么神奇。

    她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擱,端起杯子走到了窗口,一邊喝著一邊往外望。

    夜色中的路燈顯得繾綣,光暈婉轉旖旎,雪花就在燈光下盤旋,最終落在地上,幻化成水珠,鋪灑一層水光。

    她半倚在窗邊,著這么想起了方泉那晚的雪夜,他陪著她,守著她,擁著她,吻著她……

    走神了太久,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可能是思念過度,產生了幻覺。

    門口,那個剛才她心心念念的男人立在那兒,辦公室里瑩亮的燈光照得他深邃的臉部輪廓特別清晰。

    英挺的劍眉,深邃的眼眸,立體的鼻子,微微上彎的薄唇,線條流暢的下顎,還有修長頸脖間上下滾動的喉結,都是這么的真實。

    隔空相望,蘇安希歪著頭自嘲的一笑,空閑的手拍了拍腦門,暗自喃喃,“完了完了,相思成疾了。”

    “真這么想我?”門口的男人低音炮般的嗓音夾雜著獨屬于這夜色的沉靜緩緩流淌進蘇安希的耳朵里。

    蘇安希眼瞳一頓,用力眨了眨,沒有消失。

    “你怎么會……”

    徐彧拎著混沌的手往上一提,“蘇醫生,你的外賣到。”

    幾乎是下一秒,蘇安希把杯子往窗臺上一擱,毫不猶豫的朝著徐彧跑了過去,狠狠的撲進了他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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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彧完全是被蘇安希撲了個大滿懷,因著慣性過于大的因素,他腳下一個趔趄往后虛退了半步,這才穩穩地接住了懷里的姑娘。

    “嗯,看來是真的很想我了。”他不由的總結道。

    蘇安希抬眼看向徐彧,不置可否的笑著點點頭,難得不繞彎子且溫順的回答:“超想。”

    徐彧滿眼的縱容和溫柔,單手摟緊懷里的姑娘,另一只手將餛飩的袋子拎在半空中保持著,低下頭湊到她唇邊保持著將吻未吻的距離,唇角的笑容散開,沉著嗓音問她:“超想是多想?”

    蘇安希直接用行動表示,湊上去就親了一下徐彧的嘴唇,松開,凝著他,“這么想。”

    “不夠。”徐彧說著摟著蘇安希往前走了一步,順腳勾著門扉一用力,隨即一轉身,單手就把人壓在了門板上,靈活的手指將門鎖一擰,順手攬著她的腰往上一提,低頭就去吮她的雙唇,若有似無的話音在交纏的唇舌間蔓延開來,“感受到我的思念了么?”

    “吃糖了?”吃到了他嘴里甜甜的味道,不由的問道。

    “嗯。”徐彧在她舌尖上輕輕的一咬,又拖進口中,啞著嗓子回答:“早上不是問我為什么嘴這么甜么?”

    蘇安希幾不可聞的淺笑聲回蕩在彼此的耳畔間。

    被這思念的甜吻給吻得渾身都失了力氣之時,身后門上的門把手被擰了擰,隨即門板又被敲響,伴隨著納悶兒的聲音,“咦,這門怎么打不開了?”

    蘇安希驀地睜開眼睛,急不可耐的推了推面前的人墻,人墻這才松開她的唇,懶懶散散的往后退了一步,好整以暇的瞧著明明呼吸不順還貓著腰聽外面動靜的姑娘。

    這模樣實在是有趣。

    腳步聲漸行漸遠,蘇安希這才吁了一口氣,擰開了門鎖,拉開門。

    隨即,一轉身就對上徐彧似笑非笑的雙眼,不由得暗自淺白了他一眼,言歸正傳,“怎么突然回來了?”

    “想你。”徐彧言簡意賅的回答完,轉身走到蘇安希的辦公桌邊,將手里的餛飩擱在桌面上。

    “別鬧。”蘇安希沒忍住一笑,端正了神色,“說正經的。”

    徐彧瞥了一眼蘇安希,手上動作不停,把餛飩的盒子取出來,又取出勺子擺好后,這才走過來拉起蘇安希的左手。

    指縫嵌著指縫,指腹撫著手背,嚴絲合縫的拉著她走到椅子旁坐下,把勺子遞到她右手上,半倚著身子往辦公桌邊緣一靠面向蘇安希的方向,又順手把面向她的餛飩盒子的蓋子揭下來,一切妥當這才一邊把挽著她的手一邊回答她。

    “圍著支隊長叨叨了半個多月,總算等到邱東遠歸隊,才給我批了假條。”

    “叨叨啥?”

    “追妻。”徐彧說著自己都笑了。

    蘇安希也跟著笑了起來,“你們支隊長多半是被你叨叨煩了才批的吧?”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目的達到了。”徐彧抬抬下巴,“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蘇安希笑著點點頭,任由徐彧拉著她的手玩,右手握著勺子舀了一個餛飩往嘴里送,一邊嚼著一邊又舀一個往徐彧嘴上送,“你這是遇上廖志平了?”

    徐彧低頭用嘴接住蘇安希送來的餛飩,點了一下頭,“醫院大門口撞上了,就跟他一道去買的,多蝦米。”

    “嗯。”蘇安希滿意的和著蝦米又吃了一個餛飩,笑意濃濃的望著徐彧,“還是你這個外賣小哥合我心意。”

    “那蘇醫生可得記得給我五星好評。”

    “好啊,必須給。”

    徐彧一聽微微彎下腰,湊到蘇安希面前低笑,“什么時候給?”

    蘇安希又順勢給她喂了一個混沌堵住他的嘴,左手都要被他玩燙了,眼尾一挑似帶嬌嗔,“先記賬。”

    徐彧舌尖舔了一下嘴唇,深眸低下翻著海浪,黑瞳卻平靜的印著蘇安希的倒影,醇厚而磁性的嗓音沉沉響起,“我等你。”

    蘇安希怕是再被徐彧撩兩句,自己把持不住了,于是趕緊言歸正傳,“對了,什么時候到的,回家了嗎?”

    “沒回,下飛機就來找你了。”徐彧直起身子瞧著蘇安希開心的吃餛飩,突然覺得這姑娘從小到大好像都特別容易滿足,他沉吟片刻,淡笑道:“萬一出現在大院被你媽瞧見,我見你可就難了。”

    “徐隊長就是聰明。”蘇安希隨口就來一句表揚。

    “也不看是誰的男人。”

    蘇安希嗆了一下,抬頭覷了徐彧一眼,無奈問道:“徐隊長,你的節操呢?”

    “哎,這門怎么又開了?”

    輪夜班的周醫生手里拎著鑰匙,瞧著被打開的辦公室門,滿眼都在門鎖上,一邊打量著一邊莫名其妙的直撓腦袋。

    蘇安希趕緊松開徐彧的手,示意他起開。

    徐彧但笑不語,直起身子走到一旁的椅子?-->>獻下,就聽見蘇安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門鎖有點問題,修好了。?

    “哦。”周醫生這才抬頭,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蘇安希旁邊椅子上的男人,經過蘇安希被綁架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她有個特戰隊隊長男朋友,瞧著帥哥挺像,不由得笑問:“這位是?”

    “外賣小哥。”蘇安希平日里跟這群同事開玩笑開慣了,說話自然沒把門。

    徐彧一聽暗自一笑,站起身朝著周醫生禮貌的一頷首,回頭對蘇安希說:“不耽誤你,我先走了。”

    蘇安希點點頭,站起身來上手去挽著徐彧的胳膊,看向周醫生,正式介紹一番,“這我男朋友,這我同事周醫生。”

    兩個男人簡單的問了好,說了再見,蘇安希就送徐彧出去了。

    徐彧沒讓蘇安希走急診大樓,就在大門口立柱那兒慣例幫她擋著風雪,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問她:“密碼沒改?”

    蘇安希搖頭,笑答:“沒改。”

    “在家乖乖等你下班,嗯?”徐彧又去捋蘇安希束在腦后的發尾,纏繞在手指上,松開又繞上,樂此不疲。

    “好。”蘇安希也乖巧點頭,感覺就像是有了醉意似的,他說什么都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下雪讓人心生柔軟,又或許是快一個月沒見面的緣故,總覺得今天的他特別的溫柔和深情。

    徐彧滿意的勾唇,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糖遞給蘇安希,“親你的味道,怕你太想我,給你過過嘴癮也好。”

    蘇安希秀眉一擰,瞪他一眼,伸手接過糖盒,反手推他,“快走快走。”

    “我看你進去就走。”徐彧笑意漸濃,勾勾下巴。

    蘇安希無奈的一笑,轉身走進了急診大廳。

    徐彧立在原地,前方是白雅清光的急診大廳,身后是風雪連天的靜謐夜晚,他身姿挺拔,卻因所站立的位置將他分割的忽明忽暗。

    他這就這么靜靜的注視著他的心上人走了進去,隨即又見她被一護士叫住,跟她說了幾句,而她立即快步往里走去。

    一張半隱匿在暗處的癡漢臉浸染著寵溺的笑意,明明那深眸中平靜的如波瀾不驚的海平面,可那心海卻更似海岸線上初升的太陽,柔軟而溫暖。

    ……

    雪后初霽,淡淡的光影越過錯落高樓,穿過枯枝暗啞,斑駁落地。

    蘇安希將車開出武警總院的時候一縷陽光沿著車身往后劃過,在車頂上淺淺的撲灑了一層柔光。

    晨光微熹,歸心似箭。

    把車停到停車場后熄火,拎著副駕上的包推開駕駛門,反手關門,摁下中控鎖,頭也不回的往電梯口走去。

    一進門,家里倒是平靜,她一邊彎腰換拖鞋一邊喊了聲:“徐彧。”

    無人應答,換好鞋子瞥了眼玄關的短靴,在家啊!

    她脫了大衣連著包包一并扔沙發上,就四處去尋人,最終在書房的跑步機上找到了人。

    她不知為何暗自吁了口氣,便倚在書房門口好整以暇的看著戴著耳機在跑步機上揮灑汗水的男人,身上穿的還是之前她給他買的家居服。

    就這么瞧著,覺得整個書房都散發著強烈的荷爾蒙味道。

    徐彧雖然戴著耳機聽著音樂在跑步,不過身后有動靜他還是敏感的,那么這個人是誰不用猜也知道,他不疾不徐的摁了停止鍵,慢慢的從快跑到慢跑再到行走,最終停止下來。

    摘下耳機拎起毛巾擦汗,隨即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掛,便朝著依然保持觀賞姿態的蘇安希走了過來,朝她勾唇一笑,單手撐著門板,來了個門咚。

    因為運動過的緣故,說話更是低沉而性感,“大清早這么瞧著一個男人看是很危險的。”

    蘇安希被堵在門板和徐彧的中間,抬眸,伸手拎著他脖子上的毛巾幫他擦了擦額頭上沒擦干凈的汗水,笑問:“怎么在家里跑步?”

    因為都是軍校出來的,晨跑也是個習慣,她因為工作性子的關系,所以就在書房支了個跑步機。

    而徐彧就更不在話下了,邊陲當兵,還是特戰隊,十年如一日的操練,晨跑更是喝口水那么簡單。

    而他不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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