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沉重的腳步聲穿過皇宮甬道。 一路則是太監(jiān)宮女侍衛(wèi)們的紛紛欠身。 “見過鎮(zhèn)國親王。” “見過親王。” 臣子無詔而入宮,算是忌諱,但這并不包括眼前這位。 夏治登基九年,有白雨陌的輔助治國,再加上本身的努力,如今雖才十八,但卻已出落成一個威嚴無比的君王。 加上他少年老成的長相,幾乎沒有人會把這位皇帝和“十八歲”聯(lián)系起來。 但是,即便經(jīng)歷了九年時光,夏治和夏塵之間的兄弟感情卻是極好。 “鎮(zhèn)國親王進出皇宮,無需卸甲,無需通傳”... 這是一道人盡皆知的圣旨。 但鎮(zhèn)國親王卻也很懂事,知道維護皇兄的尊嚴,所以即便有這么一道圣旨,他還是恭恭敬敬地恪守禮儀,每次入宮都會卸甲、通傳... 但今天,他卻匆忙而急促地往宮內(nèi)而去。 這讓侍衛(wèi)宮女們都是心中暗自嘖嘖稱奇。 ...... 此時,夏治才剛剛退朝,在與太后一起,共同接見了幾名朝臣之后,御書房之中已然恢復平靜。 這位君王依如過去般,穿著暗沉花紋的錦衣,面容陰鷙卻又藏著幾分莫名黑暗的陰柔感,以至于不怒自威,讓任何人都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種“伴君如伴虎”的感覺。 就算那些開始仗著資歷的老臣們,也禁不住成了夾著尾巴的狐貍,不敢放肆。 因為...這位君王實在是太過于喜怒不形于色,前一刻還在笑,還在讓人以為他已經(jīng)寬恕了臣下的罪過,下一刻直接抄家滅九族,沒有半點商量余地。 可即便如此,朝臣們卻也沒太多好說的。 因為,這位君王所殺之人,都是該殺的。 勾結(jié)異族,為一己私欲顛覆王朝結(jié)果引發(fā)了各處的百姓造反等等等等...... 同時,這位君王以一種雷霆手段,推行“諸國學子宮”,取代了之前的“舉薦制”。 使得權(quán)貴門生,全部變成了天子門生。 使得結(jié)黨營私才能上位,變成了能者居之各憑本事。 十年前,夏炎離開朝天都時,才剛剛建立的諸國學子宮,在這十年里已經(jīng)得到了極大的發(fā)展。 大虛王朝的強盛、安穩(wěn)、法治嚴明,也使得這“諸國學子宮”名揚天下,而有不少有才之士紛紛前來,其中更是有不少神選者。 同時,夏治還在“太后”白雨陌的幫助下,開始組建內(nèi)閣。 而有趣的是,血河行者居然化身成人,堂而皇之地通過了層層選拔,再加上白雨陌的舉薦,而進入了內(nèi)閣。 可即便如此... 無論夏治,還是白雨陌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么。 似乎那是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是一個對他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可是,他們就是想不起來,即便想起了,也會很模糊很模糊地一掠而過,怎么也無法將精神注意力集中到“這個人”身上。 沉重的鎧甲鱗片碰撞聲從遠而來,一路通傳的“見過鎮(zhèn)國親王”的聲音亦是隨風而來。 夏治笑笑道:“小塵似乎很著急啊...自朕下達了圣旨之后,他還是第一次這般入宮。” 白雨陌斜倚在御書房的香塌上,正看著內(nèi)閣奏折的密要急事匯總。 她雖是心情不佳,總覺得心底空空蕩蕩的,但一時間卻也有了些好奇。 很快,門外宮女的通傳聲傳來。 夏治道:“進來吧。” 門扉打開。 夏塵站在門外,他神色激動道:“大哥,我...我今天見到了一個人。” 夏治陰鷙的眉宇舒展開,調(diào)笑道:“什么人讓我們的鎮(zhèn)國親王竟是如此的大失分寸?” 夏塵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起初,那人只是給我一種熟悉感,于是我就想去弄明白他是誰。可當我踏湖而去時,忽然之間天地變幻,我失去了所有感覺,然后墜入了湖水之中... 幸好,小蝶將我救了上岸。但我再去看時,那人已經(jīng)不見了。” 白雨陌道:“天地變幻?失去感覺?” 夏塵這才注意到自己太過冒失,急忙對太后行禮。 在他眼中,這位太后是極了不起的人物,是在大虛風雨飄搖之際,硬生生撐了下來的女帝,是完全可以流芳千古的人物。 但想到這位太后的夫君是誰,他只覺腦子就如一團漿糊,什么也記不清了,也不會再去想,而是直接滑開了。 夏塵正色道:“不錯...我眼前的一切景象全部變了,后來據(jù)小蝶說,她看到我在湖上走著走著就忽然發(fā)呆了,然后沉入了水中。” “幻術(shù)!” 白雨陌直接道,她眉宇之間閃過一抹冷氣,“鬼修竟敢在我皇城對你下手?” 夏塵道:“不是這樣的,太后...我總覺得那人對我沒有敵意,他只是不想讓我到他面前。” 白雨陌道:“這倒也是...不過,此事不能作罷。” 她側(cè)頭看向夏治,問:“皇上認為該怎么辦?” 夏治道:“我先讓杜仇去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