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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間，她往上飄起，又迅速落下，展示了一番。

    呼……克萊恩決定不再做不知道會有什么結(jié)果的嘗試，認(rèn)真問道：

    “你愿意簽訂契約，成為我的信使嗎？”

    無頭女子裙擺微動，金發(fā)紅眼的四個腦袋同時點(diǎn)頭：

    “可以。”“每次……”“一個……”“金幣。”

    啊？送一次信一個金幣？阿茲克先生沒說靈界生物會有這樣的愛好啊……對了，他提到簽訂契約時盡量以說服和交流為主，這就是說服和交流的一種形式？克萊恩驚訝地想立刻解除召喚。

    等等，不一定由我出啊……誰召喚信使誰付錢……嘿，說不定溝通得比較好之后，還有到付這個選項(xiàng)……思緒電轉(zhuǎn)間，克萊恩同意了對方的要求：

    “好。

    “我們簽訂契約吧。”

    他拿起早就準(zhǔn)備好的暗紅圓腹鋼筆和黃褐色羊皮紙，用能撬動自然力量的古赫密斯文飛快書寫起契約。

    其中的格式和條款都是阿茲克在信中詳細(xì)描述過的，簡潔有力，包含了信使不能窺看書信，丟棄書信，危害契約者生命等內(nèi)容，當(dāng)然，如果契約者的書信內(nèi)容涉及信使，必須提前向?qū)Ψ秸f明。

    這些內(nèi)容外，克萊恩還添加了送一次信一金幣的條款，并明確指出可由契約者承擔(dān)，也可由書信另一方承擔(dān)。

    為了保證契約的效力，最后部分是所屬領(lǐng)域神靈的尊名。

    這是一份死靈契約，正常必須用死神的尊名，但這位死神隕落已久，不再有任何回應(yīng)，所以阿茲克提到，能用死靈領(lǐng)域高位者或冥界本身的描述來代替，只是約束力不會那么強(qiáng)。

    克萊恩毫無疑問選擇了和大佬關(guān)系密切的冥界：

    “所有死亡的歸宿，深藏靈界的地獄，萬物終朽的見證，獨(dú)屬于死神的國度。”

    落下這四句描述后，黃褐色羊皮紙上的古赫密斯文一個接一個燃起慘綠的火焰，照得四周陰惻森然。

    弄好正文，克萊恩拿出阿茲克銅哨，將它按在羊皮紙上，落款寫下了自己當(dāng)前的名字：

    “格爾曼.斯帕羅。”

    這不一定需要真名，因?yàn)楸旧須庀M(jìn)入契約，名字的用途只是用來召喚，也就是說，用“獨(dú)屬于格爾曼.斯帕羅的信使”可以召喚，“克萊恩.莫雷蒂的契約生物”不行。

    等克萊恩簽完，那羊皮紙浮了起來，帶著阿茲克銅哨和暗紅鋼筆，飛至無頭女子的面前。

    無頭女子提著的一個金發(fā)紅眼腦袋咬住圓腹鋼筆，落下了自己的名稱：

    “蕾妮特.緹尼科爾。”

    慘綠的火焰迅速連成一片，裹住了阿茲克銅哨和黃褐色羊皮紙。

    幾秒后，羊皮紙化成了灰燼，銅哨沒什么變化地落至克萊恩伸過去的掌心。

    無頭女子蕾妮特提著的四個腦袋同時眨了眨眼睛，身影迅速虛幻，縮回了蒼白的燭火內(nèi)。

    ——達(dá)成契約后，克萊恩無需再用解除召喚的咒文，僅憑本身意志就可完成。

    呼，總算有個信使了，“徘徊于虛妄之中的靈，可供驅(qū)使的友善生物，獨(dú)屬于格爾曼.斯帕羅的信使”……嗯，有機(jī)會找工匠制作一個類似銅哨的物品，免得每次召喚信使，還要舉行儀式……克萊恩心情不錯地收拾起殘局。

    接下來幾天，拜亞姆逐漸恢復(fù)正常，但達(dá)尼茲依舊未監(jiān)聽到“血之上將”海盜團(tuán)的電報。

    周日上午，他翻看了下報紙，突然壓低嗓音對克萊恩道：

    “今晚有個非凡者聚會，要參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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