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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丑’魔藥的線索。”

    ……

    古老而斑駁的青銅長桌上首，克萊恩反復(fù)讀了幾遍“占卜語句”，往后一靠，進入沉眠。

    他的周圍很快變得安寧而寂靜，“眼”中所見飄渺又朦朧，無數(shù)扭曲的、難以辨認(rèn)的畫面在這里飛快閃過，就像清晨柔嫩花瓣上的一滴滴露水。

    漸漸的，克萊恩把握住了自身靈性，找回了一定的知覺。

    他看見面前有一個壁爐，壁爐前方是一把搖椅，搖椅上坐著位穿黑白相間長裙的老婦人。

    雖然對方低著頭，看不到樣子，但克萊恩發(fā)自內(nèi)心地覺得她就是一個老太太，并且相當(dāng)篤定。

    老婦人正對的地方，有一張桌子，桌上有報紙，有鑲嵌著白銀的錫罐。

    “這是……”感覺場景異常熟悉的克萊恩很快辨認(rèn)出了眼前所見：

    這是瑞爾.比伯和他母親的住處！

    是自己第一次現(xiàn)場看到“巨人觀”的地方！

    “這里有‘小丑’魔藥的線索？”克萊恩的想法剛剛閃過，周圍的場景就發(fā)生了變化。

    那是一座灰白色的倉庫，它藏在相同建筑的最里側(cè)；

    它里面散布著一根又一根白森森的骨頭，有幾團被巨石壓扁般的血肉爛泥；

    倉庫的正中央是一團拳頭大小的灰白事物，它表面布滿溝壑，給人柔軟有質(zhì)的感覺，仿佛活生生挖出來的大腦。

    克萊恩剛認(rèn)出這是什么地方，剛想起那是什么東西，眼中畫面就如同水上倒影被攪動般扭曲破碎了，衍化出新的朦朧景象：

    赤裸的身體躺在鋪著白布的長條桌上，身前漂浮著一個帶有些許藍色的血球。

    克萊恩頓時皺起眉頭，泛了嘀咕：

    “剛才是瑞爾.比伯藏身的地方和他的殘留物，現(xiàn)在是燕尾服小丑手腕烙印化成的東西？”

    就在他試圖推測這些畫面究竟象征著什么的時候，場景的變幻陡然加劇：

    大理石茶幾，一主二副格局的皮制沙發(fā)組合，高懸于天花板上的吊燈；

    黑發(fā)褐瞳、有書卷氣質(zhì)的克萊恩.莫雷蒂，身材圓滾滾、皮膚白皙的富態(tài)男子，戴著薄紗手套，容顏嬌美的年輕女士；

    褐發(fā)濃密剛硬、根根豎立的黑袍中年男士，身材圓滾滾、皮膚白皙的富態(tài)男子，眉毛雜亂、棕發(fā)稀疏、眼眸灰藍的半百老頭，以及放在他們之間圓桌上的一本深黑色筆記，氣息古老而悠遠的筆記。

    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筆記！

    克萊恩霍然坐直，夢境再無絲毫殘留。

    望著恢弘神殿之外的無垠灰霧和深紅星辰，他又是驚愕又是疑惑地想道：

    “我是在占卜‘小丑’魔藥的線索啊……怎么會冒出來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筆記？”

    “我想想，我想想，那個身材圓滾滾的家伙是韋爾奇，對，韋爾奇，購買到安提哥努斯家族筆記，引發(fā)了后續(xù)一系列事件的倒霉鬼……戴著薄紗手套，容貌嬌美的年輕女士是娜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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