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洪承疇適時接口,嘴里充滿了對北鎮(zhèn)撫司剛正不阿的嘲諷:“是啊,如果政治是靠下作手段來成事運作,在趙大人的眼中,政治就簡單多了,捏人罪名,實在不行,搞搞暗殺,豈不一切都簡單多啦?” 趙興的臉上就閃現(xiàn)了一絲溫怒,但轉而哈哈解嘲:“那是以前,是閹黨的做為。現(xiàn)在皇上委派了我做這個職位,還特意焚毀了刑具,關閉了昭獄,就是要讓政治恢復到他正常的規(guī)矩上。”然后對著耿如起,對著滿臉不屑的洪承疇,對著滿堂的山西官員,趙興鄭重的道:“過去的就過去了,現(xiàn)在,本官是一切按照規(guī)矩來,規(guī)矩哈。” 堂上群官,也不知道帶著怎么樣的心思,一起輕松的哈哈一笑,這以前的總總,似乎就真的過去了。 氣氛活躍了,隔閡似乎也沒有了,該說正事了。 趙興就虛心的請教耿如起:“老公祖,下官這次奉皇上的旨意,前來平息西北榆林衛(wèi)嘩變之事,不知道老公祖當初是如何解決的?” 耿如起怒氣沖沖的道:“一群無君無父,不知道感恩的丘八,在這國家多事之秋,不思體諒君父為難,要錢要糧,一個不能滿足,就生事,就不懂搜鼠羅雀以報君恩。” 當趙興聽到這話的時候,差點一個踉蹌出溜到椅子底下,感情后世記載明史里,振聾發(fā)聵的這句話,竟然是這位老倌說出來的啊,經(jīng)典啊經(jīng)典。這是何其的厚顏無恥,何其的不要臉。 不管趙興的表情,耿如起繼續(xù)憤憤不平的自說自話:“當時本官本著懷柔之德,命令延綏巡撫前去安撫,向他們解釋厲害,然而,他們不但不聽教誨,反倒越鬧越兇。對于這種無紀無法之徒,本官下令三邊楊鶴出兵彈壓。” 趙興淡淡的詢問。“結果如何?” 耿如起氣的胡子都立起來了,將干枯的拳頭死死的砸了再砸桌子:“楊鶴治軍無方,派兵五千圍剿,結果那些圍剿的混蛋,竟然不分忠奸,直接和那些嘩變的亂賊同流合污了。楊鶴,我要彈劾你,我要彈劾你。” 趙興就真的無言了,圍剿的加入了被圍剿的,這的確很讓人無語,但在這個時候,這不更合乎邏輯嗎? “老公祖,彈劾楊鶴的事先放放,下官就是詢問后續(xù)又有什么舉措,也好讓下官心中有數(shù)。” 耿如起氣哼哼的頹然坐回位置:“有了圍剿的和嘩變的同流合污,楊鶴就再不敢派兵了。事情無奈,正思量如何解決呢,卻不想,不知道哪個混蛋,不體恤皇上日夜操勞,將這點小事上報給了朝廷,然后現(xiàn)在就不這樣了嗎?” 然后對著趙興理直氣壯的道:“既然皇上派你為處理嘩變事的欽差,現(xiàn)在,這事就是你的事了,一切請欽差定奪吧。” 得,本想隱瞞,卻隱瞞不住了,現(xiàn)在就一推六二五個干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