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被甩出去了!-《大婚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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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在部隊睡了以后,早上送早餐的人七點鐘到,養成了她不能賴床。然今早上她在床上賴了會兒,誰讓昨晚上她做了太多的夢,都是某個人害的。
刷過牙,撥開窗簾望到離此地不遠的操場。穿著綠軍裝的士兵們在操場上整齊地踢著正步做早操,沒有一天變過。
軍人嚴格的律己性,是常人望塵不及。來到部隊里,這種感受更為明顯。
喝了碗粥后,下去找老同學,打聽下,既然他們都回來了,是否可以放她回去了。
記得李俊濤昨晚走時,她小聲問了句他住哪。
李俊濤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看看她,說:303。
來到303客房,她嗒嗒,嗒嗒,敲了幾下門沒人應,繼續敲,嗒嗒,嗒嗒。
突然的咿呀,打開的是隔壁的門,伸出個軍哥的頭,沖她暴躁地說:“找李中校嗎?下去了。”說完,門關上砰一聲噴她鼻子灰。儼然極不耐煩她敲門擾人。
別看綠軍營里面女少男多,說是僧多粥少,其實軍隊里的男人對女人挺挑剔,尤其是機關干部類的。一般女人瞧不上眼。所以,她李含笑這幾天住在這里,遇到的軍人不少,但是能讓男人回頭看她這個女性的機率寥寥無幾。
真被那妖孽男說對了,她給人第一印象——三無女人,只要是頭好點的公豬都不會挑她。
如此說來,那妖孽男對她算是不錯了的,雖然出發點只是為了抱她爸大腿。
既然都這樣了,李含笑心里突然冒出個詭異的想法:不會是昨晚上她要高中老同學的房間號碼時,結果被對方誤會了吧。
想到這,她都覺夠窘的。不行,要趕緊找到人解釋清楚。
說是李俊濤下樓去了。她匆匆跑下樓梯,出了招待所尋找。頂著頭上炎炎的烈日,一邊聽著操場上練兵的口號,心情頗和場上的士兵一樣拉緊了弦。
操場旁有一排洗手池,遠遠見一個軍人低頭埋在洗手池里,像是在洗頭發。
也不知是不是中邪了,只是遠距離望上一眼,她都能認出是那妖孽男。腳尖墊地上,敏捷地轉回身,所謂冤家路窄,咱避開不成嗎。可剛抬起腳,想起,李俊濤每天無時無刻,都像這男人的貼身保鏢形影不離,或許,現在人都在附近。于是雙腳駐扎在原地,左右顧盼。
“喂——”
誰在叫她?
“喂,拿了我錢買了薯片和香蕉蘋果的,喝了我統一冰紅茶的——”
牙齒,像刀子磨刀板磨了磨,實在是由于不想因為這讓對方大喊大叫,吼得全軍都知道她用了他的錢。好吧,算她李含笑倒霉催的,攤上這樣一個小氣到底的債主。
轉過的身體,像噴射飛機,噴到他旁邊,在他再要喂一聲之前,冷問道:“什么事,姚長官?”
妖孽男的頭,依舊埋在沖水的水龍頭底下,濕漉漉的,并夾雜著洗發水的泡沫,像極了肯德基老爺爺的假發。如此姿態,真不知道,他怎么用被泡沫覆蓋了視線的眼睛看到她的存在。
真是中邪了?
“我刷頭發的刷子掉了,幫我撿起來。”
不過是撿個刷子,自己不會撿嗎?老爺既是老爺,以前腿殘廢,現在是手殘廢。一頭心里罵著,邊低下身子,在他的雙腳附近望了一圈,沒找著,只好蹲下膝蓋,貓低頭,鉆到了洗手池底下繼續找。
一雙在泡沫里睜開,依然熠熠奪目的美眸,看著她認真得像只貓科動物,兩手兩腳并伏,在他腿邊團團轉。
真是道不清的一種感覺。
記得陸家兩位小朋友,都沒有到她這個傻勁吧。
令他嘴角不禁詭異地扯開一截。
她毛毛的頭發不斷蹭到了自己的褲腿,是像電流穿過褲子撩到了他身體上。癢,像在他心頭上撓癢癢。
不得是閉上眼,吸口氣,道:“李含笑。”
“怎么了?你別動。你再動,把那刷子踢走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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